,开盲盒拼酒,喝的多的自认倒霉。玩吗?”
刘顺来兴致了:“还是你会玩,我先来我先来!”
说着,他已经随手从桌上举起一杯,打开盖子喝了下去。
看那表情,不是矿泉水就是啤酒。
赵嵘不着痕迹地从口袋中掏出胃『药』,也随手从里面挑了一杯出来。
他闻也没闻,掀开盖子,伴着手中的胃『药』,一同灌进了口中。
厚重呛鼻的白酒味塞满了喉咙。
很倒霉。
赵嵘心情却很好。
他将空杯子随手一放,根本没有抱怨自己的手气,直接拿起了新的一杯,笑着道:“来,再走一杯。”
-
乔南期在客厅坐到了凌晨三点。
他以前就算在家,就算夜里有事,也最多不过是在书房待着。
在客厅这种空『荡』的地方,坐在沙发上,不远处便是大门——乔南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的笔记本电脑正摆在茶几上,虽然是打开的,但屏幕已经自动熄灭了。
到现在,乔南期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晚饭结束之后,乔南期以为赵嵘只是提前回了家,没想到司机送他回家之后,客厅和卧室里都没有人影。
外头的雨声不知淅淅沥沥了多久,偌大的房子却空『荡』『荡』的。
阴天本就气氛低『迷』,乔南期突然有些烦闷。
他走进客卧和赵嵘从不会进的书房找人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样的烦闷或许是因为赵嵘。
赵嵘从不会让他先到家。
他已经习惯了赵嵘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行程安排,习惯了每次在他白天回家的时候,赵嵘总是会带着笑意缓步走上前,又或者是每次夜里进房,床上总有一个安稳乖巧的身影。
乔南期走进书房又走出来,手里还挎着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他听到厨房里有人烟,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来他们家做饭的李姐。
刚推开拉门,李姐便开口了。
“小赵回来了?我刚好想问问你,你上周和我说买点梨,乔先生喜欢喝什么梨汤来着,我有点忘——”李姐炒着菜转过头来,看见从来不来厨房的乔南期,一愣,“是乔先生啊。”
“你怎么来了?”
他一手抄兜依在厨房的门边,眉头微皱,左眼眼尾那颗浅痣在微沉的面『色』下斯文中添着一层郁『色』。
李姐根本不敢怠慢,赶忙把火关了,擦着手走到乔南期面前,还往乔南期身后看了看。
没看到人,她才说:“是小赵啊,上周就打电话说好,今天这个时间让我来的,和我说你们今天晚上先出去吃顿饭,但先生您应该不会有心情吃太多,回来肯定还是会饿的,让我啊,先来家里准备准备。他打的时候太早,我啊,忘了写下来他报的菜,没记清哪种梨汤来着。刚才本来还想打电话问问,他没接。先生您——”
“冰糖炖雪梨,”他说,“小时候我母亲经常亲手给我做。”
李姐赶忙点头。
赵嵘为人处事颇为亲和,说话间总是带着一股温和的笑意,小吴李姐这些人都偏爱和赵嵘交流。
乔南期虽然不是什么脾气差的人,但他长得太高,垂眸和人说话,下目线一出,总是带有几分压迫。而且他不喜欢和这些人闲聊,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敢打扰他。
他说完,李姐便立刻回了厨房。
乔南期往料理台上望了一眼,目所能及的食材,都能报出他爱吃的菜名。
一时之间,烦闷的心情突然又有些微妙了起来。
他以前从来不来厨房。李姐是一年多前赵嵘精挑细选出来的厨子,经常来他们家做饭,但他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情,这一年多来,大部分时候还都是赵嵘负责处理和联系。
如果不是刚才为了看看里面是不是赵嵘,乔南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在李姐做饭的时候走进来看一眼。
这一眼没看到赵嵘,却又好像看到了赵嵘。
等到李姐陆续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餐厅的时候,又过了一个小时。
乔南期一人坐在餐桌前,举着筷子,无言。
李姐憋了一会,试探地问:“乔先生,小赵今天不回来吃饭吗?”
乔南期没有回答她。
因为他也不知道。
——事实证明赵嵘确实不回来。
吃完饭,乔南期往旁边一伸手,想拿张纸巾,伸出的手却骤然停顿在半空,什么也没拿到。
纸巾是以往在家吃完饭的时候赵嵘总是会起身去拿的。
现在他的面前自然没有纸巾。
乔南期默不作声地收回手。
李姐收拾完东西走后,乔南期在书房处理了一晚上本该明天处理的工作。
临近十二点,他放下工作,不知不觉拿着笔记本电脑和手机走到客厅坐下的时候,才发现陆星平在八点多给他发了个消息,感谢他给陆小月安排的实习。
他从到家以后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闷气憋着,打开聊天框,却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简单回了一句话。
他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大门。
从签了结婚协议的那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