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很是愤怒，当他感觉到自己留下的数个后备手段都被风天行给抹除之后，心中的怒火上涌，他已经恨不得立刻将风天行给摁在地上摩擦。
可它现在还做不了这件事。因为他只有现在的这么一点意识。
在他的脑海当中有无数种对付风天行的办法，但没有任何一个是主动出击的办法，全部都是先行防守，等待风天行落入陷阱。
这是他最开始的计划，而现在，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的残酷。
他现在一个失误，便是生死存亡，到时候他唯一能够做的事，便是留下自己最后的意念，向其他的虚空生物传达他在这边遇见的强敌。
但这是万不得已，如果不到了死地，他是不会做出这样选择的。
他现在要争取的，是活着的机会。
从最初的愤怒和质疑，到冷静的观察，整个过程耗费的时间也不过是三息。
虚空平静的看着风天行，在他的脑海之中，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就连身边这他期待已久的风景，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所有的注意力和精神都只放在如何击败风天行上，靠着他的底牌。
风天行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却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九月山，在这里，只是九月山前最小的一个山峰。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说了今天要看这里的美景，我怎能打扰你的雅兴。”
“而且，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一直被囚禁在那样没有生物的
空间当中，你对这美景一定很向往吧，在这个时候死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可惜了。”
“你放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说到便可以做到。”
风天行随意的起身，刻意和虚空拉开了一点距离，似乎是担心他太过于紧张。
这一切“贴心”的举动，都让虚空一头雾水。
他疑惑的看着风天行。
“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已经第二次询问了，这次，也是他最为不解的一次。
如果说先前风天行的表现还是在个人的能力范围之内，靠着运筹帷幄可以掌握的话，那现在，风天行放任他在这里观察美景，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一个他已经无法理解的，纵容。
风天行离开了这凉亭，在外边慢悠悠的走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虚空会不会进攻。
虚空平静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茶，突然间一声轻笑，随手将这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虽然是凉透的茶，虽然是来自风天行这个诡异多段的对手，但这一杯茶，他却喝得格外的放心。
因为今日就算死，也不负这九月山紫花盛开的美景。
轻声的哼唱着不知来自哪里的歌谣，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打，阵阵幽咽的歌声传开。
风天行只是背负着手，看起来毫不设防的来到了外边，在四处观察。
可实际上，这也是风天行试探的一部分。
在他起身离开的瞬间，他已经做好了虚空进攻的准备。
毕竟，是敌人。
风天行还没有心大
到能够相信只有过一面之缘，加上这次才两次见面的虚空，他这样做的最简单的目的，便是确定虚空有没有胆子离开那个凉亭。
随意漫步到了不远处的溪水边，风天行伸手捧起溪水，冰冷的凉意袭来，让风天行清醒的脑子更多了几分思考。
“如果说这虚空无法离开凉亭，那里应该就是他的保命手段了。”
“只是这虚空的手段到底是什么，这倒是个麻烦事情。”
“如果不能一击击杀，那对我而言，便是暴露了自身，这里我针对虚空的战斗方法也会很快被传开，虚空必然会安排人手过来围剿。”
“我还不能这么早暴露。”
“既然如此，那就动用秘法，将这附近围困起来，虚空既然是意识体，那隔绝意识应该足够，为保险起见，再多设置几个。争取不给他施展手段的机会。”
……
随着打在脸上冰冷的溪水重新滴落水面，风天行也结束了他漫长的思考。
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风天行这个级别，全心全意的思考，他们的脑子能想的可就太多了，而且不怎么耗费时间。
随着水滴的滴落，风天行站起身，重新回到了凉亭内，又重新伸手，放在了石桌上。
“以我得到的消息，九月山美景最多还有半刻的时间，等你看够了美景，再招呼我一句，我们变动手。”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风天行便盘腿而坐，在他的脑海当中，
一个又一个的画面逐一浮现。
由魔皇帮忙凝聚的第二元神，和风天行的一气化三清相比，最厉害的地方，便在于这第二元神，能够当做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他能够施展所有有限制的功法和秘术，哪怕是对施展者有着严格的限定。
正如一气化三清，风天行本体能用一次，而这第二元神，同样能够施展三次。
而一气化三清可就没有这样操作的可能了。
而今，风天行将自己的无数意识分割开来，这些分割开来的意识，全部投入了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