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那么，你见到得病的患者，是活着还是死了？”叶无双接着问道。
殷治沉默半晌，似乎在做很大的心理斗争，然后抬起头，看向叶无双。
“事实上，这个病毒最先是我发现的，在牛和鹿身上发现的这种病毒，叫朊病毒！”
“哦？”
叶无双早就猜到，如果不是跟他有关系，他也不会支支吾吾，如此忌讳莫深。
“司徒鸿业那时候给我送来一些病毒样本，让我带团队做研究分析，看看都能做什么用，我当时只是奉命行事，把这些病毒分门别类的做了标记，用在小白鼠甚至一些灵长类动物身上！”
殷治摇着头，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十分无奈。
“后来呢？你也拿人做研究了？”
叶无双森冷的问道，他没想到，红门的糜烂的祸根，要远比他想象中还有严重。
“当然没有，虽然……司徒鸿业要求了，但拒绝了他！”
“因为那实验结果很可怕，所以在我出具了相应报告后，第一时间叫停这项研究，也正是如此，才得罪了司徒鸿业！”殷治略显激动的说道。
“你拒绝他？”叶无双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眼前这个男人，阴柔里带着傲气，但是看起来并不像那种立场坚定，铁骨铮铮的男人，很难想象他怎么敢拒绝一向以狠绝著称的司徒鸿业。
“唉，其实当时我也知道，研究做到那一步，有没有我，朊病毒的实验活动都会继续，他想用在人身上，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我自小学医，为的是治病救人，因为擅长药理，所以研究各种毒物，也只为遇强敌时防身，从未想过害人性命！”
殷治很聪明，他看出叶无双对他的话有疑虑，所以卖力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司徒鸿业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跟你翻脸的吗？”叶无双问道。
“那倒没有，可能是他觉得我还有用，所以在我拒绝用人做实验后，他就派我去给他的养子养女们做老师了！”殷治回忆道。
叶无双点了点头，这点倒是跟洪凤娇跟他讲的一般无二。
不用说，那个青鱼，自然就是他的得意门生了！
“青鱼的用毒之术，是跟你学的？”叶无双单刀直入的问道。
殷治愣了一下，瞬间恍然，他自然知道，青鱼在龙域，给叶无双惹了多大的麻烦，想到这，他不由得心虚。
“是的，我负责教他们医术和毒幻之术，青鱼是个极聪明的学生，学的很快，她给您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真是我的罪过！”
如果说惹麻烦，龙域的暴动和眼下的病毒传播，虽然都不是殷治直接所为，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问题制造者，不由得心生惭愧。
想到青鱼和司徒鸿业，用他研究出来的毒物，不知道害死多少人，而自己却站在道德高点，想要为所犯下的罪过开脱。
“都过去了，无所谓！还是说说这个朊病毒是怎么回事吧？”
叶无双不愿意为过往羁绊，更不想因为青鱼的事儿，迁怒于任何人。
“朊病毒，最初因为同类相食，尤其是吃下同类大脑后，使得寄生在脑组织中的寄生毒素发生变异，使动物的大脑中出现气泡，产生认知幻觉！最常见的是‘疯牛病’！”
“在后期的提纯研究中，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变得更强，甚至在寄生活体后，让活体对同类的肉体产生极大的食欲！”
“就像他一样，产生了幻觉后，不会有任何情感，更不会认识同伴，反而很想撕咬同类！”
殷治眼神惶恐的指着病床上被叶无双制服的赵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