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都绝非一般,这种人,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实力的的重要性,哪怕仓玉看上去跟他的气势差不多齐平了,仓玉想要杀了他,也绝非易事。
然而,仓玉如今就跟没有感觉似的,只是一味的进攻,完全不躲避,拼着以伤换伤的疯狂,也死死咬着尊皇不放,如此,尊皇不管是战斗意识,还是真实修为都强于仓玉,对他这不要命的打法也不敢正面硬碰硬,更何况,那如影随形的业障,无形中也成了仓玉的助力。
觉醒之后,仓玉成为魔族,恢复能力比原本强悍了十倍不止,加上源源不断的魔气,就算不能力压尊皇,打到后面,拖了也能拖死尊皇。
整个祭坛广场,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毁了七七八八,除了被叶绮罗护着的这一方小天地,其他所有的离奉人几乎都受到波及,又因为被困在幻境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伤无数。
幻王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没有加持幻境,而是将幻境给撤了,在它看来,这般精彩的战局,这些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多没意思。就该让他们好好看看,没被他们当成人看待的仓玉到底有多强,有多得天独厚,又是个多么可怕的“怪物”,就是要让他们为“理所当然的拿仓玉祭天”这事儿后悔,痛哭流涕,各种求饶,那才痛快,那才爽!
只不过,因为业障的原因,离奉人在清醒之后,继续遭受着业障的折磨,便是分散了,远没有幻境中那么严重,却也不会弱——原本该是尊皇祭天,被他用尽手段拖延转移,业障积累了更多,到了如今的地步,可谓是到了极致,若是换个“囚笼”,只怕是早就爆发,死的不仅仅是祭品,整个离奉王朝都将被反噬——承受能力弱的,在幻境中,就是又伤又残又疯的,现实中继续施加,足以叫他们疯狂崩溃。
有人倒是想要逃离,然而,他们被血色阵纹所束缚,出不了这祭坛广场。
想要逃跑,又要避免被尊皇跟仓玉的打斗波及,场面异常的混乱,嘶吼嚎叫尖啸……没有一个想要相助尊皇的。
尊皇也受到血色阵纹的束缚,战场才没有越扩越大,便是如此,产生的余威,也将整个祭坛广场及周围大范围的皇宫破坏殆尽。
仓玉越战越勇,气势依旧不减反增,反观尊皇伤势越老越重,所谓此消彼长。
尊皇目光骇人,又充斥着浓烈的不甘,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经历了多少努力,最后却要死在亲手制造的棋子手中,如何能不愤怒……
仓玉手中一团浓得似要吞噬一切的魔气,五指的指甲,成了尖锐的利爪,强悍,霸道,势不可挡的,急速的从半空中袭击向尊皇的头部,这一击一旦成功,尊皇必死无疑。
尊皇眼瞳骤缩,拼了命的想要逃逃逃,仓玉那只死亡之后还是越来越近……
仓玉冰冷残酷的血瞳,眼见着立马就要得手了,却突然被震飞,口吐鲜血,瞧着那伤势,好像比之前尊皇造成的伤势总和还要严重得多,砰的砸在地上,就一个巨大的坑洞。
谁也没想到最后关头,出现这样的变故。
还不待贺临他们询问,那个没被注意的魔族女人突兀的出现在尊皇面前,撕开了打得再凶也依旧完好无损的血色阵纹,转瞬间带着尊皇消失。
“叶子……”
“嗯?”叶绮罗漫不经心的侧头看向几个年轻人。
原本想问她为什么不拦住那魔族女人,他们就不相信以她的修为,会没有察觉那女人的动作,可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之前好像说过,仓玉的事情,她不管,大概能帮仓玉清除业障,已经是最大相助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帮仓玉避开了死劫,同时也不再是那个轻易被拿捏的小可怜。
“大人,仓玉最后没能击杀尊皇没能得手,似乎有些古怪。”乌落转而说道。
“血咒而已,那魔族女人以血缘之力在仓玉身上下了血咒,当仓玉真正危及到尊皇性命的时候,最后的杀招会全部反弹,如果仓玉身体不够强悍的话,可能会反杀了自己。”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一种比较古老罕见的手段,通常都用在血缘至亲身上,血缘越近越有效,那魔族女人对仓玉下咒,瞧着对尊皇还真是情深义重。”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嘲讽。
“那这么说,仓玉就永远没可能杀了尊皇?”
尊皇是造就仓玉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仓玉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都能想要尊皇的命,可见对尊皇的杀心有多重,在这般情况下,若不能得偿所愿,说不定执念成魔,影响修炼。
“血咒又不是不能解,再说,反弹的也只是最强的杀招,只要仓玉足够强,连续两次出手,便是反弹了,尊皇也得死,反弹之力对仓玉的损伤也不会致命。”
若是如此,倒也还好,尊皇能逃过这一次,下次就未必了。
不知道仓玉现在是什么情况,努力克制着想要过去看看的欲望,只是看着叶绮罗,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叶绮罗却是平平淡淡,仓玉的遭遇惨吗?惨,这个没得说,但,也就那样了,经历过更多,更痛,更绝望,更疯狂的事情,叶绮罗不太能产生共情。
“等着吧,恢复得挺快的。”
——也就是说,没有生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