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常、非常的不对劲,说吧,因为何事请我吃饭?”
“谢司长,难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惺惺相惜吗?”
张宗敬的脸庞不受控制的红了。
他尚属首次知道,因为羞怯红了脸,是何等感觉。
谢镜花纳闷自语:“惺惺相惜?确实有点……算了算了,不就是吃顿饭吗!能让龙虎山嫡传弟子请我吃顿饭,以后等你当了
天师,说出去,我也有面子。”
“就是,就是!”张宗敬内心空白一片,不住的点头应道。
为何……为何他忽然那么的开心与兴奋?
浑身轻飘飘、暖洋洋的感觉又是从哪来的?
“车你还开吗?不开的话,我交给其他人了?司天有好多人一直在跟我申请车,只是车就这么十几辆,这人开了,那人便没。”谢镜花看了眼钥匙,只是和张宗敬说了句,也未征求他同意,径直回总部,把钥匙交给管理车辆的文职工作人员。
赵健勇成为司天的免费金库还是有好处的,有了钱,谢镜花就在想着是不是再补充一些车辆?
修行者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飞来飞去吧?让泉城百姓看见了,影响极其不好。
或许从一些符箓门派购买一些常用的符箓也挺好的,今后泉城不太平,人员实在宝贵,不需要亲身上阵,多扔些符箓,能有一点可能减少伤亡,便减少一点伤亡。
作为司长,谢镜花年纪轻轻考虑的事情委实太多。
她忽然又想到,先生似乎没心疼我这么忙碌过?
不会的,不会的,先生宅心仁厚,作为他的记名大弟子,怎会不令他忧心呢?
“可是先生对那位齐姑娘就颇为上心啊!”谢镜花心底突然有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先生的感情之事,是你这位连弟子都不算的记名弟子该关心的吗?好好做自己的事,等将来得到先生认可,真正成为了弟子,再想这些事吧!何况,先生有他的自由,谢镜花啊谢镜花你是不是管的忒多了点?!!”又冒出来一个声音,据理力争。
“你可拉倒吧,你见过先生曾如何的仙风道骨、缥缈出尘,我不相信你对先生没有其他意思。”
“放屁!你在诓我犯错!若没先生,谢镜花怎能拥有而今的修为道行?怎能学到稀世罕见的大法、剑术?!谢镜花尽管名义上为先生的记名弟子,学到的本事,放在眼下神州那些一等一的名门大派,哪一样不是只有掌门才可以学的镇派之术?”
“一身本事和心意完全两码事,本事再高,难不成能斩掉心意吗?先生一直排斥刻意的‘太上忘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
谢镜花猛地晃晃脑袋,走出司天大厅。
“上车,开我的车吧。”
张宗敬恢复了以前的淡然,轻轻点头:“好,我订了餐厅,离这儿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谢镜花的车上有放手机的手机架,他调出导航地图,把手机放在上面,安心坐在副驾驶。
两人都未曾说话,她在想着司天接下来急需处理的事,张宗敬的心思嘈杂一片。
刚开了十分钟。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站在马路上。
似乎只等他们前来。
当看见青年之时,谢镜花与张宗敬便齐齐警觉了。
因为,青年的气息已不在安命境的层次。
或许,他是位无垢境修士。
出剑。
剑气站在车辆停下的位置。
柏油路顷刻呈现一道深深的剑痕。
“泉城司天司长谢镜花,龙虎山天师府嫡传弟子张宗敬,两位天骄呀,鄙人想讨教一下,试试看神州的天骄究竟有何本事?!”
张宗敬收敛四散的心神,亮出兵器七星剑,轻声道:“我先上,你为我查缺补漏。”
谢镜花拿出瓷人,失笑道:“在泉城的地盘上胆敢挑战我,张宗敬,你得为我殿后了。”
不给他再言语的机会。
谢镜花开了车门,把瓷人扔出,那瓷人乍然现出清凉如水的力量,形成一柄柄利剑直杀向莫名其妙堵着路的青年。
青年当看到谢镜花的法器瓷人,便严阵以待了。
似乎颇为吃惊。
而更吃惊的则是隐在远处的轻灵女子。
她轻声道:“谢镜花呀谢镜花,你的师傅有几分真本事,居然不动声色的将你的命格隐藏,使我推算不到。”
“无妨,这无垢初期的小修士,算是给你练手,等会儿还有位无垢中期的修士赶来。”
“宗敬呀宗敬,使你钟意的女子重伤垂死,不知你记不记挂?”
“你不是与她告别,请她吃饭吗?!约会泡汤了,会不会成为你的遗憾之事?!”
“我很好奇,就此回了龙虎山,你要不要再次找机会执意下山?”
另一边。
瓷人散去的利剑让青年拦下,青年的兵器很是奇怪,似乎是倒勾着铁刺的锁链,而当锁链甩向谢镜花,上面的铁刺,纷纷如雨刺向她。
真气充斥。
谢镜花伸手握住一柄细长长剑,笑道:“张宗敬,你袖手旁观就看了,他的本事不免太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