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爷爷那辈也都是穷苦人家,兄弟六个加一个妹妹,七个孩子根本养不起,秦林的爷爷排行家里老三,是带着老五出去讨饭的路上跟八路军走了的,万幸的是枪林弹雨里捡了条命回来。
可惜吃了不识字的亏,建国时才混到个小排长。
然后就在抗美援朝时转了炮兵,身边战友换了好几轮后当了个小连长,也因此参加扫盲班,算识了点字,可惜终究是晚了,文化程度不够,没能更进一步。
战争结束后就转业了,因为是炮兵,能修理点机械,就成了拖拉机厂的车间主任。
原本是能转成干部编的,但是那时候,工人比干部多十八块钱工资,于是一辈子没啥大野心的秦爷就顶着六级工的名头一直干到了退休。
然后就是秦父,接了秦爷的班,熬到现在也成了车间主任,算是子承父业了。
但是这有啥用,拖拉机厂啊,也就02年还能半死不活地经营着,毕竟广大农村地区对拖拉机的需求还是不小的,但是顶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寿命了。
到了10年,哪怕是农村你也见不到拖拉机了,毫无疑问,也是个夕阳产业。
“唉,重生的节点不好啊!为啥不早几年!”
秦林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纠结。
整个晚上,秦林脑子里转的都是怎么挣这第一桶金的想法,一直熬到鸡叫,外面的天都微微发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