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以外,其余都只是不甚严重的外伤。
可当护士为她脱下衣服,他看到她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暗红痕迹,狂烈的愤怒与暴躁再也无法压制。
他嘱托护士照顾好她,去到了收押醉汉的警察局。
了解完了所有的情况,他用了点手段,获得了与醉汉独处的机会。
他不遗余力地将醉汉揍了个半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他用脚踩着醉汉的脸,说:“让你老婆立刻搬走,我会给她补偿。至于你——这辈子都要待在监狱里。”
醉汉肮脏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他绕路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又重新回到医院。
刚到,护士就告诉他:“沈小姐醒了,不过又睡了。”
但她好像没能睡着。
他不想和她多说话,也不肯让她开灯,只因为——那样,她就一定会发现他有多么害怕。
这样强烈而巨大的恐惧,在他当年与死亡失之交臂的时候,都不曾存在过。
许绍城抬手,用微微屈起的食指轻轻地刮蹭着沈玥的脸,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久久的流连。
真好,她还在。
他看得见、摸得着。
许绍城俯下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随即起身走到病房外。
他拨了一个号码,沉声吩咐:“替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