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茅道人跑进阵法,把陈怀安丢在地上,然后掏出一葫芦丹药随口吞下,坐在一个蒲团上,闭上眼睛运起功法。
陈怀安摔在地上,揉揉屁股,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在一个山洞里,山壁上挂着几个珠子,珠子散发着微亮的光芒,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能让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山洞的一边放着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里血迹斑斑,里面还有残留的碎肉和碎骨,顺着笼子看去,就看见一个大大的围栏,围栏的柱子上全都布满蓝色的电弧,里面的地面上还有一些残骸。
再转头看去,就发现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路,大约只有一个人能通过,小路两边是石壁,如果进去,大概连转身都困难,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用的。
再转头,就看到曦茅道人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副很大的画,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不是大越国的字,看着应该是一种很古老的字。
陈怀安正打算上去摸摸,曦茅道人开口说:“我劝你最好不要,你一旦碰了,就会跟我一样。”
听到他的话,陈怀安慢慢退回来,看着那幅画说:“他们就是来找这幅画的吧,把画给他们不就行了,反正你已经找到方法。“
”呵呵,这幅画如果这么容易就能交出去,我何苦要东躲西藏,他们以为我是为了给师父师妹报仇,可是他们又何尝知道这就是我们这一派的宿命。“
好不容易止血的曦茅道人,因为心情太过激动,伤口又崩裂,血流不止。
陈怀安赶忙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瓶子,从里面倒出几颗丹药给他服下,等他慢慢恢复过来。
曦茅道人调息好一会,才慢慢缓过劲来,指着那副画说:“这是我门中的密卷,自祖师爷传下来,每一个门人都要研习,从中获得一门秘籍,但是只要触碰过这张画,就永远都不能离开它,一旦离开就会走火入魔。”
“五行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门中有这份密卷,能直通大道,就派人来讨要,我师父自然是不同意,于是就把他们抓走,我因为资质低劣修行这门功法还没什么成绩,就让我在五行宗生活。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我没有这副画就会走火入魔,我趁着他们大比的时候,从藏经阁偷出这份密卷,可是他们穷追不舍,我只能到处躲藏。别以为我怕他们,现在的我足以消灭那些追我的人,可是我为了不让他们受伤,我处处躲让,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咳咳咳,你说我容易嘛?你给我评评理。”
陈怀安听完他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立场不一样,这让他怎么评价。
“那不能好好沟通吗?你把情况跟他们说清楚,他们自然会考虑这些问题。”
“沟通?他们是大派,自然是什么都有道理,哪会管我们小门派的死活,我师父修炼的不过是一门很普通的功法,却被他们说成邪功,我师妹更是修炼的是一门医术,照样被他们说成邪功,我门中就这么三个人,那里有人会来考虑我门的想法。”
曦茅道人愤愤不平的说道,眼中的怨恨浓郁到极点,虽然说着不想为师父师妹报仇,但是这心态可怕的不行。
陈怀安看过一本小说,讲的就是一门功法,只要修炼了就必须修炼完成,不然会爆体而亡,与曦茅道人的功法非常相似。
那么如果曦茅道人把功法修炼完成,会不会就不需要这张画,那样五行宗还会抓他吗?
“你这功法怎么样才能修炼完成,修炼完成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这幅画了?”
曦茅道人摇摇头说:“这门功法是无止境的,门中记载,祖师一直修炼到渡劫期,功法依然是未完成,最后在天劫中爆体而亡,不是被天劫杀死的,是自己爆体而亡,因为离开那副画时间太久。”
“那能不能把画放在天劫中呢?这样利用天劫的力量把画销毁,或者说利用天劫的力量把功法完成。”
陈怀安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毕竟天劫代表天道,如果天道来摧毁,是不是就能让它毁灭,这样就能让曦茅道人解脱。
曦茅道人沉思片刻,摇摇头说:”我不敢赌,万一这画不能被毁灭呢?而我又被天劫杀死,这幅画不就会落入不知道情况的人手里。到时候真的天下大乱,荼毒百姓,我就成了罪人。“
听到他的话,陈怀安肃然起敬,这是怎么样的伟大胸怀,但是,只要这门功法被人触碰,自然就知道里面的奥秘,到时候不就有人会出来阻止,或者更多人出来研究,有人研究就会有破解方法,一直藏着不让人知道,自然就没人能破解。
陈怀安毕竟是现代人的思想,一门技术或者一门手艺,一直口口相传只会让它没落,而让它广泛传播,自然会有各种能人异士发掘它的秘密从而来不断的更新换代,从而变成无害的东西。
当然这是陈怀安的想法,曦茅道人明显没有这种思维方式,他觉得一直藏着才是最好的办法,或者说只有他们那一脉来修炼才是最好的。
”你在阵里休息,我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虽然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要是不小心触碰阵法,我也是救不了你的。这个阵法是天然阵法,很多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怎么破解。“
说完,曦茅道人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