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发完了狠,杜恩·罗宾森又嘴角苦涩,不得不面对现实了,这次因为他的现场指挥,警局损失不小,如果不注意处理的话,降职都是小事,万一政治前途受到影响,都不是不可能啊!
约翰·麦克莱恩,搂着自己的老婆霍莉,向白夜道别:
“白夜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了,不过家里面还有孩子,所以我不就不多留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好!”白夜笑着点了点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堂哥还是非常好的朋友呢,如果你再见到他,可以告诉他,我想死他了!”
约翰·麦克莱恩感觉,这个“想死他了”,文字顺序或许可以调换一下,变成“想他死了”吧?
“我知道了。”
约翰·麦克莱恩点了点头。
“白夜先生,再见。”
霍莉·吉莱萝也向白夜最后打了一声招呼,两人携手远去。
……
夜晚。
窗外下着泼盆大雨。
纽约市外,狂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
浩瀚的大海,就像是性格诡谲多变的女人,有时是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声音;而有时却会波浪滔天,像怒吼的雄狮,向岸边扑来。
酒店里面。
却是风平浪静。
真理子趴在了白夜的熊前,将清纯俏丽的脸庞,紧紧贴着白夜的心脏,感受白夜心脏跳动勃发出来的生命力。
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她悄悄嗅着白夜身上的气味,不由得感受到一阵无可替代的安全感。
白夜的手,顺着真理子光滑的嵴背,轻轻往下滑。
可以说,真理子的皮肤,简直如锦缎一般的顺滑,手感极好,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而在真理子身上传来的一阵沁人心脾的体香,更是让白夜迷醉。
“白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得跟着父亲,回到日本了。”
真理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是吗?”
白夜的动作微微一顿,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时隔一年,才刚刚见面,又要分别。”
“唉,我还以为你最少也得在纽约带一两周呢!”
真理子感受到白夜那深深的情意,语气也变得颇有几分伤感:
“只是也不知道,这么一别,我们什么时候又能再见。”
“白夜……要不,我向父亲说明,就留在纽约,在青木爷爷手下实习做事,不回日本了?”
“你如果能够留下,那我肯定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白夜心底里慌得一批,但面上依旧是非常澹定的,说道:“但我估计你父亲和爷爷恐怕都不会同意,毕竟你们家三代单传,你可以说是矢志田工业铁板钉钉的继承人,所以一切当然是要以你继承矢志田工业为重,必然会要求你进入矢志田工业本部做事。”
“也是。”
真理子无奈的说道。
白夜心底松了一口气。
他在纽约的袍友已经太多了,已经算是在钢丝上跳舞,如果再多一个真理子,可就麻烦多了。
所以回到日本的真理子,才是好真理子。
“白夜,那要不,你到日本来做事?”
真理子忽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白夜,说道。
白夜搂着真理子柔软的纤腰,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害怕你爷爷和你老爹找人砍死我啊!”
“怎么会?”真理子说道:“爷爷暂且不说,你可是刚刚才救了父亲一命,他怎么会找人砍你呢?”
“真理子你能问出这种话,就证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白夜说道:“合格的资本家,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利益最大化,我救了你父亲不假,但这最多能够让他帮我做一些小事情,但要他将女儿嫁给我,明显是不成的,如果硬要逼他,那么这就是恩大成仇了!”
“恩大成仇?”
“嗯,这是我们华夏人的一个典故。”
白夜跟真理子将了一下大恩如大仇的故事。
——在唐肃宗时期,有个名叫李勉的岭南节度使,他当年曾任开封尉一职。在任上时,曾放走了一个囚于狱中的刺客。数年后,李勉客游河北,偶然遇到这位当年的囚徒。故囚见到当年的救命恩人,不由分说将恩公李勉拉到家中盛情款待,并私下和结发妻子商量:“此活我者,何以报德?”妻子说:“偿还千匹可乎?”故囚说,不行不行,一千匹布不足以报答救命之恩。妻子又说:“两千匹可乎?”故囚仍然摇头,说,还不够。妻子就说:“若此,不如杀之!”幸得此家仆人密告,李勉才免于一死。
真理子大致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这……不至于吧?”
白夜撇撇嘴。
你父亲矢志田信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他太至于了!
对于矢志田信玄这种人来说,白夜的救命之恩,能够让他施舍个几百万、上千万美元,没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就甭想了。
真理子有点尴尬,她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她父亲完全符合白夜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