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裳悄悄的压下了一声叹息,脸上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拓跋太子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婚姻大事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挑选的余地吧?其实只要家世相当,为人清白,他们这些皇子皇女暗中看下的人,十有八九会达到愿望的。
拓跋凌峰一滞,他自己......还似乎没有想法。既来之则安之,西楚的皇上给了他很高的礼遇,只是他喜欢的人似乎不大喜欢他,这才没能缔结良缘。
“拓跋凌峰既然是奉旨而来,自然要奉命行事。”他的理由简单而又直白。
“其实,其实,拓跋太子可以把眼界放宽一些的。”楚云裳螓首微垂,不胜娇羞。
“云裳公主的意思是?”拓跋凌峰问。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卡在嗓子眼儿里了,楚云裳红着脸,跺了跺脚,转身跑掉了。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拓跋凌峰望着突然跑走的楚云裳,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他跟东汶并无来往,跟楚麟羽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没有什么来往的,这楚云裳来的突然,去的蹊跷
,难道楚家的人都是这么......率性而为?
楚麟羽看着满脸不开心的妹妹,又望了望她来的方向,薄薄的红唇勾起,邪邪的一笑:“怎么,那南越的太子是不是不解风情?”
“不要取笑人家了。”楚云裳公主病发作了,若是在东汶,她没准儿就直接求到父皇那里了,可惜这是西楚,可惜那个人是南越的太子。
“那个人心有所属,你就不要徒劳的去争取了。”楚麟羽不以为然的说,他楚家的人想要得到什么,还用低下头去吗?
楚云裳撇了撇嘴:“心有所属算什么,二哥喜欢的人是有夫之妇哩!”
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这么多年,她看到的楚麟羽都是那样一副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可是他的喜怒如今也是跟着一个人起起落落了。
“哎,你不要胡说啊,我哪里有喜欢上什么别人,不是都已经说开了吗,我跟柳心眉之间就是一个误会。我们,我们之间的感情与男女无关。”楚麟羽飞快的澄清。
“哈哈,还说没有?这么多年面对那样的误会和指责,你都不曾在父皇面前为自己辩解一句。如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急得变颜
变色的,还说自己没有喜欢上她?”楚云裳得意的笑着。
楚麟羽帅气的脸庞,忽然变得无比凝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不会对一个女人动心的,尤其是一个已经做了人妻的女人,他,楚麟羽,怎么可能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呢?可是云裳说得好像多少也有些道理,他为什么要做辩解呢?他楚麟羽都已经开始在乎他人的想法了吗?这,这有些不可思议啊!
“我,我只是不想坏了人家的名声。”楚麟羽心虚的解释。
“呵呵,真是难得,我二哥不仅在乎自己的名声,还学会尊重他人了啊!”楚云裳笑得像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楚麟羽越发的窘迫了,是哦,那个女人的名声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她的清白只需要解释给慕容逸飞听就是了,信与不信的,自己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二哥,你不会是真的爱上那个安王妃了吧?”刚才还是开玩笑,可是看着楚麟羽这痴呆呆的表情,楚云裳却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父皇是派楚麟羽来解决西楚和东汶的争端的,可不是让他来惹起纷争的。那安王虽然目前只是个亲王,但是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
会取得跟拓跋凌峰一样的身份,嫡长子的名号,任谁也不能轻视了去。而且那男人,一身的肃杀之气,单凭个人的气势,也是可以睥睨天下的。
“不,不会吧?”楚麟羽自己也无法确定了。
“都是你这丫头无端的臆想,我这个人什么时候喜欢过女人了?”他嘴硬的说道。
“难道,二哥,你真的像那些人说的,喜欢男人?”楚云裳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是一个难看到问题,也是东汶皇室多年以来不愿直接面对的事情。
“胡说八道,我,我只是......”楚麟羽忽然笑得那么的令人不可捉摸。
“只是什么?”云裳好奇的问。
虽然不在自家的地盘上,这个哥哥对她倒是比平日和蔼了许多。他们从小到大,都很少这样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呢!
“其实你是不是听说云王府经常传出男人的惨叫?”楚麟羽邪魅的笑容就在云裳的面前,晃啊晃的。
楚云裳垂下了眼眸,他还好意思问!这么丢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怪长相俊美、心思聪慧的他,在皇宫里并不是很受待见。还不都是跟他这羞于说出口的癖好有关啊!
“其实,那些不过
是得罪了我的人,遭受了酷刑而已。”他很轻松的说。
“什么?”云裳简直不敢相信,那都是什么样的酷刑啊,听说那些人叫得好惨啊!
其实楚麟羽最初的时候在手下人的挑拨下,还真的逛了几次青楼,也找来一些长相清秀,善于谄媚的小倌儿来,只不过他发现对着男人他也是一样的兴致缺缺。与其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