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可我没听过沈公子和哪家小姐走的近啊?”
“你们说,她会不会就是那个江家的狗皮膏药啊?”
“不可能吧,要是她的话,沈公子厌烦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
“就算不是,我看这个女子长相妖媚,举止轻浮,说不准,也和那草包是一路货色。”
她们的目光这才重新聚集在江沅明艳华丽的脸庞上。
有的神情不虞,有的暗暗惊叹,彼此心中想法各异,更多的都偶是像洒了醋坛子似的,绞着手帕吃味。
于大管家和张大管家也是一脸吃惊。
他们根本没想到,那万众瞩目的沈公子会忽然注意到他们这里,而且还主动对阿沅大夫问话。
他们方才还以为她只是眼界浅薄,不知道沈公子的名号,所以才对偶遇的事情态度冷淡,还那么卖力的讲给她沈君回是何许人也。
结果人家根本不是孤陋寡闻,相反的,甚至交友广泛,连沈公子这样的人物都能结识到。
此时被啪啪啪打脸,两人都只能讪讪的问道:“阿沅大夫,没想到您竟与沈公子是旧识?怎么不提前告知呢,是我们关公面前舞大刀,卖弄了。”
江沅瞥一眼二人,微微皱起眉头:“你们俩什么眼神,谁和他是旧识了?我和这位杜公子一点都不熟。”
她说完又抬起头来,撇着杜衡,一点面子不给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准备的,也不感兴趣。想来,我好想也没有义务,回答杜公子的问题吧。”
张、于二人咂舌傻眼,不知道他们这是闹哪出,左右看看,再接不上话了。
她这副着急与之撇清干系的模样,倒是把许多本就羡慕嫉妒得女子,看的牙更加痒痒。
觉得她在欲拒还迎,果真是骚蹄子。
沈君回仿佛根本不受影响,他的视线掠过江沅身后,扫过跟着她的棣棠和易禾,却在杜衡的身上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他微微叹了气,语气温和,拿捏着一个既不令人生厌又显得亲近的分寸。
“你不想回答便不回答,至于是什么消息,要做什么准备,过不了几日,你也就能知道了。”
烛火摇曳,轻烟弥漫。
层层轻纱曼罗处是女儿家的闺房。
幔帘只来得及放下一半,屋中侍候的婢女略显紧张,氛围却在问答间变得滑稽起来。
被池毓叫来的小丫头正在试图解释她的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我娘说过,长得好看的人心也是美的,见到姑娘后我才知道此言非虚,姑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而且还会赏我点心吃。”
说着她下了总结:“无论其他人如何讲,我一直相信姑娘是大大的善人。”
“姑娘落水昏迷,我又不能入内屋,只好每日趁着换班偷偷去瞧一瞧。”
池毓点点头,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个纯粹的颜狗加吃货。
池毓觉得有趣,加之心中暖流涌动,于是和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回道:“奴婢唤作狗月儿。”
“......”
她偷眼看到池毓抽动的嘴角,挠挠额角,有些羞怯:“奴婢家境贫寒,娘说贱名好养活,所以给我取了此名。”
池毓干巴巴笑了声:“好名字,好名字。”忽而右手锤左掌敲定,眼睛亮晶晶,“这样,我为你重新起个名可好?”
开玩笑,她堂堂丞相府的千金,结果贴身大丫鬟叫作狗月儿,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说不定还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池家家门不幸,唯一的小姐没文化。
“啊?”狗月儿怔住,不敢置信的样子。
池毓见她还是懵懵的,便耐心解释:“我在问,从今往后你可愿做我的贴身丫鬟?”
狗月儿瞬时醒悟,狂点头,“愿意,当然愿意。”她肩膀有些颤抖,“奴婢谢姑娘赐名。”
池毓下地围着桌子一圈圈踱起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取名呢,得慎重。
“你便叫诗情吧”
她顿住步子,语气霎时变得认真:“诗情,不管之前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从今日起不用再担心吃穿顾忌温饱。”
“跟着本姑娘呢,只需记住一点。”她俯下身,“往后守好了你的尊严,任谁都不许践踏。”
池毓挑眉笑道:“就当是谢你对我的挂念之情。”
地上跪着的小丫头怔怔然抬头,她觉得此时此刻小姐似乎比以往更好看了些。
烛火下的眼眸亮如星辰,隐绰的剪影仿佛蕴含了巨大的能量,就像那受人供奉的神佛,只一眼便使人心愿折服。
而她甘为信女,陪伴左右。
池毓此举虽是一时兴起,但终归算心随所愿。
原主之死给了她一个警醒。
原主乃是白日落水,虽说荷花池是地处偏僻了些,可往来洒扫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无人发觉。
可见她得罪的人太多,众人不至于落井下石,亦不会豁出性命搭救。
她初醒后便想着要亲自挑些机灵衷心的丫头。
只是现在房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