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很落后,多是土司自治,民不开化、地方建设跟不上,经济很差,向来土司在家当大王,对外则向大明明称臣,而大明明理睬他们,不管他们,想管也管不着他们。
从去年到今年,土司们给吓坏了!
朝廷修路修到了川西打箭炉,很多明兵涌了进来。
要说到一些土司也见过世面的,前明的兵松松垮垮,兵无兵样,让土司们严重地BS他们,现在的明兵年轻气盛,身材结实,行动迅速,装备精良,俱是精兵,看上去很怕人的那种。
真的很怕,因为土司们怕朝廷借机来搞“改土归流!”
改土归流是指改土司制为流官制。又称土司改流、改土设流、废土改流,始于前明的中后期,将原来西南地区统治少数民族的土司头目废除,改为朝廷中央政府派任流官。
土司制度是在唐宋时期羁縻州县制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其实质是“以土官治土民”,承认各少数民族的首领世袭地位,给予其官职头衔,以进行间接统治,朝廷中央的敕诏实际上并没有能够得到真正的贯彻。
元朝开始实行的土司制度弊病很多,土司对内残暴统治少数民族,对中央叛服不常,骚扰周边村庄,土司之间也不断发生战争。
关键是你对他们好,给他们权利与自由,他们不领情,不服王法!
如万历年间播州土司杨氏造反,引发明朝动乱,损失大量军费和兵力,伤亡五万人,上百座城池被毁,成为著名的万历三大征之一,消耗了明朝的大量国力,加速了前明的灭亡。
新明定鼎,修前明国史,对于播州之乱有深切的认识,认为土司世袭制度在生产力水平不高、交通不便、民族文化差异巨大的情况下,曾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至少他们认朝廷是老大,朝廷有大义名份。
但是,土司世代为官,独霸一方,更有一些土司专横不法,对境内人民实行政治压迫和经济掠夺,土司之间为争权夺利挑起械斗或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对朝廷也叛服无常,不利于大明边疆安定。
随着社会的发展,土司制度已日益腐朽落后,废除它已成为必然。
改土归流已经成为国策,即在条件成熟的地方取消土司世袭制度,设立府﹑厅﹑州﹑县,派遣有一定任期的流官进行管理。
政策初时还是很温和的,如有的土官绝嗣,后继无人,或宗族争袭,就派流官接任;土官之间互相仇杀,被平定后,即派流官接任;有的土官犯罪,或反王朝被镇压后,以罪革职,改由流官充任,更有的在土民向朝廷申请“改土归流”时,大明明以所谓从民之意嘿嘿,封建社会居然有民意,革除土官世袭,改为流官。
总之,大明明遇有机会,立刻抓紧改流……
但土司们也不是傻嘀,他们看到朝廷对他们心怀不轨,也就夹起尾巴做人,不给朝廷抓到鸡脚。
近五年来,朝廷竟然在改土归流方面毫无建树,再没有一个土司被改为流官,水静河飞,土司们乖得象小学生。
他们当然不会这么老实,他们看到朝廷强盛,遂不敢轻举妄动。
而朝廷很清楚这是假象,一旦中央王朝陷入衰弱,彼辈必定跳出来作妖!
所以,趁着这次大军征西,一次性地搞定川西土司,绝不能让川西土司拖了征伐西藏大军的后腿,就成为了周正儒和杨展的既定任务。
他们先不动声色,去年任由土司们千方百计地打听朝廷对土司们的处置,他们也不作声,各处的答复千篇一律是听朝廷的旨意,让土司们难受极了。
眼睁睁地看着明朝大兵开进,修路、建立堡垒、屯积物资,诸作搞作,土司们左右为难。
想造反吧,看着明军磨刀霍霍,等着人出头就砍。
那些明军,天杀的都是山地兵!
如果是普通兵,土司兵伏击他们,拖死他们,顶住他们,仗的就是山地环境。
但人家是山地兵的话,还是免了吧!
不造反的话,天知道朝廷会怎么处置他们。
怕什么来什么,杨展率领大兵壹万到达川西与先期抵达的二万兵马会合,而另一个副将张建新则率领另外三万兵马镇守各处隘口,时机已经成熟。
杨展进入打箭炉,下令给各方土司们,要他们到打箭炉进见。
敢不从者,必击之!
据史料记载,“打箭炉”这个地方,位于成都之西偏南五百里处,过了大渡河不远,往南走就是著名的风景区贡嘎山,它在宋朝以前曾是一狭长山谷;元代形成一小村落;明代开始茶马互市,汉藏商人汇集于此贸易而渐渐出名。
打箭炉历史悠久,其三山环抱,二水夹流,折多河贯穿城中,富有民族风格的各式建筑错落有致地散布于河两岸。悠悠民歌声,翩翩民族舞,极富情特色。
“打箭炉”的来由,相传,三国时期蜀汉军师诸葛亮率大军南征孟获途经雅安,曾遣一名叫“郭达”的将军,到打箭炉一带为军队造箭。据说郭达将军一人每天能造箭数千支,当地百姓感到惊奇,将其视为神灵供奉,并将郭达造箭之地叫做“打箭炉”。
就在该地的南边近河处有一高坡,矗立起一座明军的军堡,坐南向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