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明末的炮弹一共有三种,为实心弹、就是一个铁疙瘩扔出去砸人;为霰弹,就是几百颗小弹珠飞出炮膛去砸人;还有开花弹,就是一空心铁球里装炸药,炸药上有引线引出,将它连同火药一起装进门火炮里,当打响火炮,开花弹里引线被点燃,同时开花弹被送出去,落在敌人中间,引燃铁球里的炸药爆炸。
开花弹就是榴弹,后来技术成熟就不是点燃引线引爆而是触发引信。
其实,东南军装甲掷弹兵投的大炸弹就是开花弹,只不过它们是用人力投掷,距离不远。
再有一个开花弹的例子,就是“没良心炮”!
当时,用长身管红夷大炮是不能打开花弹的,是那种短身管大口径的大口径蛤蟆臼炮才可以,这种大炮,口径够大,比起加农炮要重上一倍,忒够笨重,装填也很麻烦,射速慢!
东南军已经在天津城头上部署了二十门大口径蛤蟆臼炮,使用水泥加固了底座,一直没有开炮。
一个方向五门,虽然不多,但对于鞑子的士气很有挫伤---都没有挨着敌人的边,就已经损失了不少。
多尔衮还是找了一个好时机,城头上的火药用得七七八八了,还没来得及补充,扔过一些炸弹,就没了,而且檑石木炮瓶灰金汁也是不足,一用光,鞑子兵就登上了城头。
接下来的事情大出鞑子兵意外,普通明军,一旦给鞑子兵登城,被穷凶极恶的鞑子兵凶睛一瞪,即时脚酥手软,兵器都抓不稳,很快就败下阵去。
可是他们当前的那些年轻明军,明摆着是菜鸟,却端着上了三棱枪刺的燧发枪,排好队,齐心协力地大叫一声:“杀!”
上前用力一刺!
冲上城头的鞑子兵毕竟是少数,他们刀子拨开一把或者几把枪刺,然而其他人的枪刺扎进了他们身体里,锋利无比的三棱枪刺刺破了鞑子兵的装甲,一扎进身体里,立即开始放血!
鲜血喷洒,拨枪刺出来的伤口鲜血依旧狂喷,根本无法止血,很快那个鞑子就成了个血人,失血的鞑子,力量在飞快地减弱中,然后几把枪刺,一起把他刺死。
三棱枪刺,破坏人体够力,为它点赞,喝彩!
“杀!”杀声压倒了鞑子兵!
一个鞑子兵倒下了。
“杀!”杀声让鞑子兵恐惧了!
又一个鞑子兵倒下了。
“杀杀杀!”明军士气如虹!
越来越多的鞑子兵倒下了。
虽然他们怒吼着,拼命厮杀,可是天津守军根本不多说二话,就是排好队,向着鞑子兵进行反复的刺杀!
一刺不成就二刺,二刺不成就三刺,绝不后退!
鞑子也杀死了明军,但明军就是一命换一命!
上到城头的鞑子兵都给杀死了,而明军的补给也送到了城头,然后大炸弹飞下,连同城上的蛤蟆臼炮甩开花弹,加农炮发射实心弹或者霰弹,炸得鞑子兵鸡飞狗上墙,真鞑子又如何,不照样死的死,伤的伤。
号角声响起,鞑子兵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胜利了!胜利了!”明军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人人脸上都充满了喜悦。
我们把鞑子给干了下去!
没错,这就是东南军军魂所在:“敌人是铁,我们是钢,只要我们英勇,就没有敌人的顽强!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用多玩什么花样,士兵使用燧发枪进行训练,枪要打准,天天练刺杀三千下,敌人不死也半条命!
天津知府田见龙笑容满面地上城,带来了羊肉馍馍和朗姆酒,以谢壮士!
而在城外清军大营里,清军们灰心丧气,许多进入明国北地多次的老兵,眼中尽是茫然,不知道明天会如何的茫茫然!
多尔衮与多铎发生了争吵,他们兄弟俩一个攻北城,另一个攻南城,多尔衮怒气冲冲地质问多铎道:“为什么放弃,你都没有打多久,死掉的人就白死了。”
不到二个小时的战斗,就死掉了差不多上千真鞑子,这是不小的伤亡,有时对上明军几万人,也没死掉一千人,象多尔衮、阿济格、阿巴泰之流甚至敢几百人冲上万人明军大阵还丝毫无损。
可是攻不下城墙,正如多尔衮所言,死掉的鞑子就白死。
战争是要死人,但也要得到战果。
多尔衮与多铎都是老野猪皮的儿子,在鞑子内部身份高贵,但他们也有政敌,如果战败,政敌就会攻击他们,轻则挨清廷训斥罚羊罚金,重则甚至剥夺他们的领兵权!
强如黄台吉,也是勉强控制着局势,内部暗潮汹涌,大家都是野人出身,谁怕谁!
所以多尔衮不怕人死得多,而是怕没有战果,但多铎更怕的是投入这么多兵力,同样没有战果。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明军士气极旺,我们现在打不下这座城池!”
多尔衮一楞,与多铎对视一眼,看出了他心中的烦恼,也说不出话来。
对付这样的城市,要不就不惜牺牲,不断进攻,硬上,但对于多氏兄弟,这是不可能的!
一定程度上,清国军队是半私有,多尔衮是正白旗旗主,带的是正白旗军队,如果死伤太多,他这个旗主就成了光杆司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