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霄失笑,敲了敲她的额头,“竟敢如此对你相公放肆,反了天不成。”
孟灵湘白了他一眼,“我还就反了天了。”她一跃而起在,扑到莫北霄身上,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正打闹着。诺诺娘敲了敲房门,推门进来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关系脸上一下子就僵了。
“大嫂,”孟灵湘从莫北霄身上跳下来,“我们正闹着玩呢,大哥他刚刚又说我。”
“兄弟间玩闹是正常的,莫要置气就好了。”诺诺娘了然的笑道,“我过来是喊你们过去吃饭,饭菜做好了,一道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本就借了你们家的屋子……”孟灵湘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呐,快来吧,饭菜都要凉了。”诺诺娘道。
“那我们就厚着脸皮去了。”莫北霄说道,拉着孟灵湘跟着诺诺娘去了诺诺家。到了之后才发现遥遥的爹也在,诺诺爹和遥遥爹正聊着天,诺诺躲在一旁偷偷地抓一把花生米完嘴巴里塞,正塞的起劲,诺诺娘一巴掌拍在诺诺的小屁股上,吓的诺诺一
蹦三尺高。
“娘你吓死我了。”诺诺含糊不清的抱怨,嘴里的花生米还没有咽下去。
诺诺娘一个眼刀横去,诺诺就一溜烟跑了。
“张孟小兄弟,今日真是多谢你了,否则我家姑娘……”遥遥爹想起了今天他娘闹的一出事,脸色涨红,说不下去。
孟灵湘善解人意的接了下去,“大哥不必多谢,今日遥遥的病不算重,很快就能好。”
“那就好那就好。”遥遥爹高兴的说道,“这位是张孟兄弟的?”
“哦,今日美元来得及介绍,这是我的兄长,名唤张莫。”莫北霄一身气势,即使是身穿布衣,却还是让人一眼就注意到莫北霄。
“原来是张莫兄弟。”遥遥爹朝着莫北霄拱了拱手。
“你们快坐下说,酒温好了,今日你们几个可好好的喝上几杯。”诺诺娘笑呵呵的说道。
村子里的都是热情好客的,莫北霄和孟灵湘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和人一道喝酒,不知不觉喝的也有些多。
这酒是农家自己酿造的,入口甘甜,还带些米香,后劲十足。孟灵湘觉着自己已经喝看不少,头晕眼花却发现诺诺娘正一杯接着一杯
往肚子里灌。
孟灵湘睁大眼睛看着诺诺娘。也是她现在易容的年纪小,才没有被说一句浪荡子,否则这样盯着人家的娘子看恐怕是要被人家的相公打断双腿。孟灵湘一双大眼睛已经不复清明,雾蒙蒙的闪着水光,脸上飘着两抹红润,她这次没有怎么易容五官,只将女性的特征藏了。
“张孟兄弟这是喝醉了吧,黄家村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名酒,可一般人是喝不过几杯的,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能喝上半罐子。”诺诺娘笑道,“张莫兄弟酒量是真好,喝了这般多也没有醉呢。”
莫北霄笑了笑,这时的他不像那个在朝野之上呼风唤雨的世子爷,脸上也没有带着一贯的冷漠,英俊的五官透着淡淡地笑意,将那张冷硬的面孔像水一般的化开,如玉似的肌肤上带了些微的红润。莫北霄此人外表如嫡仙般,心思却深不可测。在皇城那个地方处处都要提防着别人,他已经许久未和人这样轻松的谈笑。
孟灵湘酒力不支倒在莫北霄肩膀上,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在场的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遥遥爹喝了酒不似之前那样木讷,话也多
了起来,“张孟小兄弟还是太年轻,这样的酒喝了几杯就倒了,张莫兄弟就比小兄弟要好上许多,来,再陪哥哥喝上几杯。”
莫北霄也没有拒绝,一饮而尽,“我与舍弟想在这附近找个房子住下,几位可有什么建议?”
“怎么,兄弟在哥哥这儿住的不好?”诺诺爹说道。
“林大哥这虽然好,可我与舍弟总不能一直借住在大哥家里。”莫北霄摇摇头,“舍弟想在这附近开家药铺,不知道几位能不能给我们提些建议?”
开药铺是孟灵湘与莫北霄商量以后定下的决定,这一段日子出现的事情实在太多,饶是孟灵湘与莫北霄两人也有些疲乏,两人商量以后,就决定在这小村子附近开个药铺,住上些日子。
“开药铺?”诺诺娘惊喜道,“那可真不错,张孟兄弟会医术,开药铺正正好,但药铺若是开在我们这小地方定是挣不着什么钱,还不如到远些的地方,就这山脚之下,就是一个县城,开个药铺倒是不错。”
莫北霄想起来了,在这附近其实还有一个县城,还是个比较重要的军事要塞,因为位置偏僻,饶是莫北
霄这样记忆超群之人都有些记不清。
“明日,我带舍弟过去看看。”莫北霄道。
几人又开始饮酒吃肉,直到半夜才各自回家。
莫北霄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孟灵湘回到临时的小屋子,简单梳洗过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进入了梦乡。入梦之前,莫北霄听着外头微微的风声和孟灵湘平缓的呼吸声,只觉得心满满的,再不像以前那般空落落,像是破了大洞。
孟灵湘正睡的熟,不知道莫北霄这时的想法,她一躺下就钻进了被窝,熟练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