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灰白色的瓷瓶,倒出两颗小小的药丸,“给他们服下。”
白风忙不迭的接过,给两人喂下了。
孟灵湘往后一靠,正好靠在莫北霄结实的胸膛上,他撑住孟灵湘有些发软的身体,将一个水囊凑到孟灵湘的嘴旁。
孟灵湘借着他的水小口小口的饮下清凉的水,微甜的水从干燥的口腔灌下,从喉咙直到胃部,她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们的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还需要服用几副药材能把身体的里的毒素完全清除,也幸好他们身上的毒还不深,不然他们必死无疑。”孟灵湘解了口,看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情愿的回答。
她要不是圣人,被白帝城的人这样对待还要圣母的帮助他们,只不过这白帝城里的秘密实在太多,又是在莫北霄管理的边关境地,所以她才帮这些解毒罢了,毕竟要是边关出了什么事情,受苦的可是一国的百姓。
白凤感激的望着孟灵湘,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 原先以为是孟灵湘害了她的两个孩子,现在孟灵湘救了她两个孩子的命,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大恩情了。
她朝着孟灵湘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孟灵湘和莫北霄都没有说什么,后者是看到也置之不理,毕竟这女人是害得孟灵湘差点被烧死的罪魁祸首,而孟灵湘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孟灵湘呆了一秒,才急忙往旁边跨了一步,“你不要磕我头,只要人救回来就好。”
白凤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踌躇的开口:“孟小姐,那小儿的药……”
“药不着急,即使不吃药,从这祠堂搬走养个一年半载的也能好,那药就是让他们快些好起来罢了。”
族长在这一场闹剧落幕以后才站了出来,“孟小姐的意思是,这祠堂住不得人,我们的毒是因为祠堂?”
孟灵湘不冷不热的道,“族长现在倒是愿意开口了,我还以为族长刚刚什么都看不到呢。”无怪她这样讽刺族长,之前的事情但凡族长站出来讲一句话,孟灵湘都不会沦落到那般境地,可族长在那样的紧要时刻选择了沉默。
族长脸色不变,只眼底有些尴尬与恼火,但他也是活了几十载的老人精了,假装没有听到孟灵湘讽刺的话语,“孟小姐可否告诉老朽,这祠堂有什么问题
?我白帝城的人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祠堂有什么问题,这可是我白帝城的祠堂,孟小姐能不能给老朽一个解释?”
“按族长的意思,我不给解释就离不开这里了?”孟灵湘似笑非笑道。还以为白帝城的族长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令不清的。
“族长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莫北霄站在孟灵湘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族长刚才一直有意无意的不看向莫北霄,毕竟他与莫北霄定下来约定,可又出尔反尔。
白方沉默的立在人群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他在这封闭的白帝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孟灵湘撇撇嘴,“大家认为我是妖女,无非是因为我说了那些症状以后,我想问问大家,这症状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人犹豫的开口,“就是在你来了以后!”
孟灵湘微笑着回答,“真的是在我来了以后吗?这症状出现恐怕不止一天俩天吧,不过是因为我正好在这里,大家才认为是我下的毒罢了
。”
“你有什么证据,这毒肯定是你下的,说不定你就是故意下的毒,再解毒!”
“我这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既要下毒害你们又要救你们的命?”孟灵湘好笑道,“你们的这些症状都是一种毒,叫做砷中毒。”
白凤在孟灵湘的背后问:“这砷中毒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中毒?”
“这砷是一种金属,和黄金白银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种东西含量很小,一般我们不用它,白帝城所在的地方矿场很丰富,你们应该也清楚,这就是你们被盯上的原因,而祠堂正好就在砷所在的地方,之前你们没有中毒是因为你们都是住在自己的家里。”
孟灵湘耐心的解释着。
“但是因为白帝城被盯上,你们要集合起来就一起住在了祠堂,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祠堂的水井里藏着致命的砷,在不知不觉里你们就吃下了足以致命毒素,你们该庆幸你们只在这住了不到半个月,否则解释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白帝城的人那里听过什么金属什么砷,孟灵湘几句话就把他们说的糊涂了,族长沉默了半响开口:“所以这一切都是因
为砷?”
“没错,你们有些人大概是因为来的晚,或者是和祠堂里的水少,所以中毒的轻,而这两位在祠堂的时间要长些,所以今天才会发作。”孟灵湘指了指还在昏迷的二郎和三郎。
白方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孟灵湘说是那些症状,他因为心比天高,不愿意和祠堂里的人挤着一起吃饭睡觉,都是自己偷偷地跑回家去,没想到这样还救了他一命。
“难怪啊,我家的两个儿郎早了几日进祠堂来准备房间和食水,难怪我家的孩子会这样……”白凤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