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算的上的御医里是医术重为高明的一位了,又加之经验丰富,即使是许多的疑难杂症他也能轻松的解决。
“老朽先开一副安神的药给太子服下,太子这个样子身体是熬不住的。”郑武接过太医手里的药方,让人守着太子,亲自出门去抓药。
他抓了药,却没有直接往府衙赶去,而是原地思索了片刻,脚抬起又放下,犹犹豫豫的,半响他一跺脚一横心往据说很灵验的高人的住所去。
悄无声息的将人请回了府衙,高人穿一身素色大褂,山羊胡须,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子就神色凝重。
郑武把手里抓的药递给了下人让他去煎药。
“大师,我家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糯米在太子头上转了三圈,在打开一看,雪白的糯米竟然变成了乌黑,郑武大惊,“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将手里的糯米洒在地上,摆成一个八卦阵的模样,“少爷这是中邪了啊。”太子生病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传出去,否则那些对太子之位蠢蠢欲动的人必定会在暗地里下手,故他在请人的时候只能是宣称是一位名门
少爷。
也幸好在来府衙前就事先通知了县太爷不得把他们的身份透露出去。
“中邪?”郑武大惊失色,“大师我家少爷为何会中邪,这解救之法又该如何?”
大师道:“莫急,莫急,中邪也分为两种,这第一种就是害了人被厉鬼附身,或是冲撞了鬼神所致,大抵都是只身的毛病,而这第二种就不好说了。”他卖了关子,没有立时说完。
“大师这第二种又是何故啊?”郑武顾不上其他,急忙追问。
“这第二种就是被人害了,施术者将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贴在一个小人身上,再将被施术者的头发或其他贴身之物放在小人里,以银针扎其周身三处大穴,这被施术者就会如同少爷这般,出现幻听幻觉,甚至还会生大病,性命垂危啊。”
大师长叹一声。
郑武手心满是汗珠,“大师是说,太、少爷这病是因为有人下降头?”他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大大小小的奇异怪事也听了不少,这下降头的事情他到是听人说起过一些,可这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头一遭。
“正是,要救少爷的性命,定要将那巫降头娃娃找出来,再由老夫
为少爷施法,否则就算是老夫今天为少爷破了法,让他今天清醒过来,也无济于事,过了两日少爷又会旧病复发,甚至可能更加严重。”
仆人将安神药端上,小心翼翼的喂了太子,太子喝了以后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郑武脑海里扫过一个人,双眉紧蹙,握了握腰间的刀就带人冲了出去。
“哎哎,这是玉贵妃的屋子,你们不能随意的往里闯,等奴婢前去禀报一声,郑大人,郑大人。”婢女拦不住人高马大的郑武,让他闯了进去。
门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玉贵妃听到声音满脸不悦的走了出来,颖悟打起帘子,为她开路。
“哟,这不是太子身边的郑大人么,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儿了?”玉贵妃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美目含威,扫了一眼带刀的侍卫们,“怎么,这么气势汹汹的,是要把我拿下到监牢,我可告诉你们没有皇上的命令,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搅扰贵妃娘娘,太子让属下搜查贵妃娘娘的住所,望贵妃娘娘原谅则个。”手一抬,“搜!”几个侍卫就准备开始搜查。
玉贵妃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头上的
珠花剧烈的摇动,“站住!”几个侍卫被厉声一喝,停下了脚步,“你们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客栈酒楼还是破庙驿站,岂是你们想查就查的,太子给你的命令,那好,你让他亲自来和我谈,不然就凭你们几个死鱼烂虾,想查,没门!”
郑武心挂着太子的病情,更何况太子吩咐他来查玉贵妃这本就是他凭空捏造,怎么变成一个太子来,他声音也冷了下来,“贵妃娘娘,您现在可是嫌疑人呢,指不定还有什么证据在您这,太子让我们查可是名正言顺的,望贵妃娘娘还是后退一步,不要闹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呵,”玉贵妃冷笑一声,“我还怕什么面上无光,郑武你不过就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给我舔鞋我都嫌你出身低微,怎么还跟我在这狐假虎威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贵妃,我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判你个五十大板!”
这一下可真让郑武气极了,他沉下脸色,浓眉紧蹙,眉心深深地的几道沟壑,眼底黑雾弥漫,他出身很低,从小就是在这家讨点儿吃到那家讨点儿喝的长大,半大少年的时候跟了学了偷鸡摸狗的伎俩,若
不是遇到主子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老鼠洞里藏着呢,这玉贵妃踩到他的痛脚,怎么能不让他怒意上涌。
“来人,将玉贵妃她们请到一旁,其他人,查!”郑武盯着玉贵妃,缓慢的吐出几个字来。
“你敢!”玉贵妃色厉内荏的说,她的侍卫已经被太子关押起来,剩下的都是些弱女子,若要动起手来,她们这边占不了好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虽然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