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两指搭在其中一人手腕上,脉搏平稳,并无任何隐疾。再搭上另一人的手腕,还是如此,心里也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场阴谋。
孟灵湘心里虽了如指掌,但面上并没表露情绪,反而皱了皱眉。
“小姐,我们这是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问出。
孟灵湘收回手,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且问你们,最近是否常常感觉头晕、疲乏无力,并且食欲不振,还伴随腰痛、腿痛等症状?”
两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孟灵湘口中的症状,他们的确有!两人吓了一跳,心里恐惧无比,哭着喊着又跪下来。
“是啊是啊!孟小姐,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
孟灵湘在心里窃喜,这些症状不过是常人都会遇到的,而从两人脉象看来,平常有虚症,这么一说便全对上了。
但她还是一脸无奈,皱着眉说道:“你们两个已经病入膏肓了,症状这么明显才来就医,疾病早已渗入五脏六腑,如何医治?”
孟灵湘说得十分严重,两个人被吓得不轻,浑身发抖,说道:“那可怎么办?你是神医都没有办法——那我们只有等死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
“只要孟小姐肯救我们,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孟灵湘要的就是他们这句话,淡淡开口:“那好,你们跟我来一个地方,我便救你们。”
日头渐暖,将军府外一派繁华盛景,街巷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而红缎作帏,明黄色垂樱相衬,一顶四人抬凉轿自东门走向南门,孟灵湘坐于轿内,撩起轿帘淡淡向后扫了一眼。
身后,那两个“病入膏肓”的人虽然衣着破烂,但步伐矫健,步步紧跟,生怕迷了方向,并非他们描述那般虚弱不堪。
孟灵湘淡淡勾唇,心里愈发冷静,真相马上就要被揭开了。
轿夫停下脚步,跟随在一旁的春璃撩开轿帘,孟灵湘缓步下轿,蓦然一瞥,那两个人一瘸一拐地慢慢挪过来,眼里现出一丝恐慌和诧异。
轿子停在了江户候府门前。刺金般的阳光映照在庄严华贵的门匾之上,显得十分大气磅礴,就连朱红色的石柱上都折射出一种金黄的光晕,高贵无比。
孟灵湘勾勾唇,朝他们示意:“你们跟我一起进去!”
“这……这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了?”孟灵湘笑道:“要想治好你们
的病,你们还得见一个人才行。”
“可是,小人们乃一介平民,于理不合……”
两个人开始推脱起来,说话越发没有底气,看向孟灵湘的眼神也渐渐躲闪起来。
“候府贵气无比,怎么会是我们能进去的地方呢……”
既然侯府贵气,那将军府又何尝不贵气?他们都敢来将军府找她了,又为什么不敢进江户候府?
孟灵湘只是浅浅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令他们为之一滞。
“你们的疾病已入骨髓,治或不治与我无关,若不愿意,便走吧!”
她说得不以为然,神情恬淡安然,眼眸如湖面清澈,两个人犹疑地望着她,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先前说的虚症,他们都有,而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就连现在按在腰上,还隐隐一阵痛感传来。
“去不去?”两个人相对而视,脑子里全是恐惧和担忧:去了,担心会有不测,但是不去,他们的病又该怎么办?
其中一个咬紧牙关拉过另一个窃窃私语,孟灵湘只当没看见,悠闲站在一旁看风景,眼角余光却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要我说还是进去看看,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没什么了不起……”
“可里面还有江户候府的公子……”
“你说那个瘸子么?他怎么会是我们哥俩的对手!”
孟灵湘轻咳一声,眼神忽地一冷,道:“你们决定好没有?要是不治便离开!”
“治治治……”两个人急忙喊起来,孟灵湘只觉聒噪,皱眉道:“那便一起进去。”
在江管家的禀告之下,一行人进了江户候府。府内雕栏玉砌,处处映衬出浓翠的绿,极目望去,亭台楼阁不隔十里便有一座,精致院落错落有致排开,意境十足。
从府内景观布局便可知,江户候个人的财力和品味,令人心生羡慕。
跟着一个绿衣小厮辗转了大半圈,孟灵湘听到后面两人发出抱怨声。
“还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到……”
绿衣小厮没有搭理,脚下的步子加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僻静所在。
绿林修竹,院前种着几株淡红桃花,一团翠荫笼罩之间,便藏着一间青石白瓦的院落。众人皆是一惊,这里虽说环境清幽,别有一番美感,但江户候的大公子就住在这里,到底还是寒酸了些。
绿衣小厮轻声叩门,片刻,便听里屋的人伴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说:“进来。”
孟灵湘心
下一疑:难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还是……
正思索着,后面那两人却先她一步猛地推开门,步伐矫健,脸上现出得逞的笑容,她冷冷一笑,他们现在倒是连装都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