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珏讨了个没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对盛芸芊说道:“为兄是男子,皇妹怎么能与皇兄相比?”
“怎么就比不得了?”盛芸芊轻哼一声说道:“我与皇兄俱托体父皇,都是一样的骨血,怎么皇兄能三妻四妾mei人在怀,我就只能守着一个人?这天底下哪来的这样的道理?”
盛明珏:“……”
盛芸芊说道:“皇兄若是来找父皇的,便进去吧,别在这里讨人嫌了。”
“不过就是一只鹰罢了,皇妹何必到今日还记仇?”盛明珏想起当年的事,满脸无奈的说道:“我正想与皇妹说呢,前几日为兄新得了一只品相上好的海东青,改日便送到皇妹府里,权当做是为皇妹赔罪了。”
闻言,盛芸芊顿时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语气凉飕飕的说道:“多新鲜啊,就没听说过十年前欠的账,十年后才想起来还的……不过当年那只海东青是本宫亲手射杀的,与皇兄无关,皇兄不必再记挂在心上了。”
此时盛芸芊的话听起来最是宽宏大度,但那语气却是怎么听怎么嘲讽。
“那今日为兄向皇妹道歉还不成么?当年那只海东青死了之后第二日,
皇妹不就在宫道上把仇给报了么?”
盛芸芊冷笑着说道:“晚了。”
她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当年亲手射杀了自己养了两年的海东青之后,盛芸芊整夜都没有睡着。
因此第二日凌晨天还没亮,她就拿了个麻袋堵在了盛明珏去尚书房读书的路上,将他头上套了个麻袋之后便狠狠的打了一顿。
当时年幼无知,做事自然也算不上是周全,宫里很快就查到三皇子被打的事是她所为,盛明珏的生母刘德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到父皇那里告她的状。
只不过那时候冀州发了大水,父皇焦头烂额根本就没工夫管儿女打架这档子闲事,不但没有罚她,反而是将盛明珏给骂了一顿。
一个皇子,被自己小三岁的皇妹给打了一顿,竟然还有脸喊冤?朕看就是打得轻了!
“皇妹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盛芸芊说道:“我不但说话刻薄,还知道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皇室之中的兄弟姐妹哪来的什么亲情?
“你……”
盛明珏刚想要说话,御书房里头便传来了一声怒喝。
“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朕滚进来!”
盛明
珏:“……”
盛芸芊笑着耸了耸肩说道:“三皇兄,父皇好像是生气了啊。”
“……皇妹这是在幸灾乐祸?”盛明珏无语半晌,“为兄记得,今日惹了事来请罪的,应该是皇妹你吧?”
盛芸芊笑眯眯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公主而已,我的事,即便是父皇生气了,那又能如何?可若是父皇因此迁怒了皇兄,那皇兄还是……自求多福吧。”
她是女儿,即便是父皇因着她的事动怒了,可无非就是骂一顿打一顿的结果,这事儿过了,她还是长公主。
但身为皇子的盛明珏就不一样了。
盛明珏可是要争夺储君之位的,一旦父皇对他有了芥蒂,那后果绝对是比她挨一顿打要严重得多。
听了盛芸芊的话,盛明珏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只得瞪着眼睛看了盛芸芊半晌,最终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是难兄难妹,又何必相互挖苦为难呢?”
盛芸芊笑着说道:“我向来都是这个脾气,三皇兄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这会儿才来说,是不是晚了些?”
“给朕滚进来!”
盛芸芊:“……”
盛明珏:“……”
不管口头上占了多少便宜,父
皇动怒,他们谁都讨不了好。
盛芸芊和盛明珏只能对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本来盛芸芊已经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了,谁知道倒霉的事情竟然还在后头。
她一进门,除了坐在龙椅上,穿着团龙密纹常服的皇帝陛下正坐在桌案前之外,司翎渊竟然也站在御书房里。
盛明珏顿时幸灾乐祸的看了盛芸芊一眼,而盛芸芊整张脸都已经僵住了。
“父皇……”盛芸芊没有看司翎渊的脸色,而是果断跪了下来,对皇帝陛下说道:“父皇,儿臣有错,还请父皇责罚。”
“你还知道你有错?!”皇帝直接被盛芸芊这幅良好的认错态度给气笑了,但是笑过之后,皇帝陛下又狠狠的说道:“沁元,当日你求朕要嫁进司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盛芸芊:“父皇……”
“说啊,你当日是怎么说的?”
如果要是司翎渊不在的话,那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司翎渊也在场,盛芸芊是是在拉不下这个脸来。
不过皇帝陛下却显然是没有要轻易了事的意思,目光始终都盯着盛芸芊,同在御书房里的盛明珏和司翎渊也都安静的没有说话。
盛芸芊咬了咬牙
,好半晌才说道:“儿臣当日说……说……只要父皇应允儿臣嫁入司家,儿臣必然谨守本分,侍候舅姑……必然不再做以前的那些荒唐事……”
“不错,还能记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