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渊跟着苏沉来到后院门外,他转身寻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翎渊哥哥”唐莺轻唤,顺势将头上的帽子掀起,露出一张水灵秀气的脸蛋。
他眉头轻蹙:“你怎么到这来了?”
“翎渊哥哥”唐莺眼眶微红,“莺儿想嫁给你。”
里边正打算爬上墙头一趟究竟的盛芸芊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回了地面。
她疼得龇牙咧嘴,抚着屁股起来,心里将外面那对狗男女大骂了一顿。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且我已成家,这话不许再说。”司翎渊满脸严肃。
“我不”唐莺急得上前,将斗篷脱下,里边是一件绣工精致的红嫁衣。
此时的盛芸芊顺利爬上了墙头,入目的红令她差点又翻下去,这是要原地结婚吗?
“我如今已不顾颜面前来寻你,翎渊哥哥你就答应莺儿吧。”
“把斗篷穿上!让人看了作何解释。”司翎渊眸光冷冽地斥道。
“莺儿不愿,再说翎渊哥哥也不喜欢那骄矜任性的盛芸芊,你把她休了。”
“住嘴!赶紧回去。”
“不回去。”
唐莺继续使性撒野,而司翎渊仍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冷淡,从盛芸芊这角度看去,他姿态峻整,气若幽竹,月白的锦袍袖子有风轻随,
脸上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她略微走神,印象里司翎渊是个很有傲气和原则的人,相貌绝,能力强,负责任,难怪她会被迷得晕头转向。
思及此,盛芸芊猛地摇了摇头唤醒神志。
不行,她不能再被迷惑了,那可是她的仇人!
不过说起来司翎渊这人也是有病,没事长成这样是想诱惑谁?!
她无语的瞪他一眼,转头到处看了看,发现游廊那正巧有个端茶的婢女经过,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盛元才女密会她人新婚丈夫”的一出好戏,只有她一个看客岂不是太无趣了?
盛芸芊嘴角溢出抹笑,跳下来朝那婢女走去。
院外的唐莺劝说到心累,低下头负气道:“难不成你......你喜欢上那长公主了?”
司翎渊怔了下,淡漠的面庞有一丝别样情绪。
见他这反应,唐莺一下就慌了:“你别忘了姐姐是怎么死的,她因为长公主被人活生生凌ru致死,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姐姐,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不能喜欢上她!”
“闭嘴!”司翎渊语气满含告诫,目光也越发骇人。
她吓得靠墙后退:“我、我不是有意要提姐......啊!”
“咚——!”从墙而降的盛芸芊把底下
的唐莺砸了个正着。
没想到自己助跑翻墙却意外翻过的盛芸芊眼冒金星,她捂着昏沉的脑袋,屁股倒是没遭什么罪。
“谁啊!还不快给本郡主起来!”
盛芸芊动作猛地顿住,意识到自己压着的是谁时,又恶作剧的使了把劲。
随后,她得意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起身:“压的就是你怎么了?我这才刚完婚,你就上赶着来找我男人了?”
“你!”唐莺感觉腰都快断了,咬牙怨恨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司翎渊突然发话。
盛芸芊微微一愣,转头对上一双目光凌冽的眼睛。
糟糕,暴露了。
她琢磨了会,道:“来......晒太阳?”
“今日阴。”
“呃,我看后院那草长得太长了,就想说......”
“后院无草。”
“树上那鸟窝......”
“亦无树。”
盛芸芊那叫一个恨啊,什么狗男人,什么破地方!
“何时来的?”他问这话时语气危险。
那么严肃?
盛芸芊轻轻吸了口气,她思量了番,随即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芸芊只是怕夫君出事才想翻墙出来找你的,没想到让我撞见了你与人私会。”
司翎渊明显不信,眸子里流动着探究的暗光。
“找人为什么不走大
门?长公主怕是想偷溜去春采阁找老相好吧?”唐莺愤恨地插了句。
盛芸芊想了想,这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干脆就将错就错了。
“是又怎么了!要不是我这次溜出来我都不知道原来长阳郡主居然是那么不要脸的人,看来外面的风评也不可信嘛。”
她神色闪过一瞬惊慌,期艾道:“我、我与翎渊哥哥本就是青梅竹马,是你夺人所爱!”
“那你有本事就自己抢回去喽。”
她气得跺脚,娇滴道:“翎渊哥哥。”
司翎渊没理她,而是面露不满地问:“你就这么守不住?才新婚第一天就要去那种地方。”
她笑哼一声:“你还骗我说是公事呢,这是什么?这是公事吗?”
“这你管不着”唐莺过来护住司翎渊,“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是你使了手段才让人娶你的。”
盛芸芊估mo了下时间,余光瞟向后边,她让婢女去通风报信,看来这司家的人速率还是蛮快的嘛。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