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气浪及硝烟味道,但是没有听到伍春的声音。
众人此时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伍春慢慢从城墙地面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王民上前狠狠地给了伍春一拳,眼里含着热泪问道:“子暖,没有事情吧。”
“吾没有事情,子众,刚才那一肘伤着你没有。”伍春摇摇头,一边继续拍了拍灰尘,一边望着王民问道。
王民仿佛要报仇似的,又是一拳砸在伍春身上:“还没有事情,把吾眼泪水都撞出来,赔偿损失。”
说完,王民还做了一个极为痛苦的表情。
“得了,吾知道你为吾好,但是当时情况极为紧急。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把轰天雷抢去,可能挨炸就是吾等两人了。”伍春瞪了王民一眼,口里解释说道。
王民揉了揉腰部,不解地问道:“子暖,你刚才太凶险了,那个洞口不多,万一没有扔出去,岂不是炸着自己?”
“正是洞口不多,只要靠近才行。”伍春拍了拍王民的肩膀,笑道,“我扔下之后,人立即别趴下,不就没有事情了吗?”
“子暖,万一你刚刚趴下就爆炸了,岂不是伤害你自己了吗?”王民揉了揉自己的腰部,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子暖,下次千万不能这样做了。”
“好的,下次吾一定注意到。”伍春点点头,但是口气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你刚才在明知凶险情况下还能挺身而出,让吾感动之极。”
王民摇摇头,沉重叹了口气:“子暖,这是真的,生死就在那一瞬间,其它可以开玩笑,但是生命不能开玩笑。”
“要得,下次一定要注意。”听到王民如此郑重说道,伍春只得答应下来。
索朗德吉及次仁仁增此时才知道,伍春为了炸倒外面的叛军,竟然冒着伤自己的凶险投掷轰天雷。
而他的副手王民看着伍春举动危险,也冒着凶险想从他手里把轰天雷抢下来。
什么是袍泽之情,这个就是袍泽之情。
什么是过命交情,这个就是过命交情。
索朗德吉与次仁仁增等差巴,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得到文殊菩萨保佑,确实没有跟错人。
这个伍春不但本领高强,胆识过人,而且对于下属比对亲人还好。
不然王民岂会在明知他有凶险情况下,想从他手里争抢即将爆炸的轰天雷。
所有差巴纷纷上前,眼里含着热泪,对着伍春躬身一礼:“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什长太厉害了,什长太厉害了。”
“不必客气,快点把那两个被砸烂的八仙桌替换下来。”伍春突然想到刚才那个被叛军砸烂的八仙桌,急忙吩咐。
看到伍春没有事情,索朗德吉与次仁仁增心里放心下来。
伍春可以说这一群人的定沙神针,如果出事了,士气打地极大。
两人马上找来两张完好的八仙桌,逐一代替受伤严重的八仙桌。
幸运的是,现在叛军刚刚被炸死炸伤不少,一时没有进攻。
如果被叛军发现这个漏洞,趁机跳了进来,事情就麻烦多了。
伍春在下面与叛军作战,差点受伤,闸楼屋顶也到了关键时刻。
熊民带着兵马迎战之时,已经通过亲兵告诉熊兵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闸楼里面应急人马全部出战,屋顶就只有依靠他们自己了。
现在人手不多,但是叛军又集中火箭及火石投向这里,必须想一个法子。
熊兵一边挥舞手里宝剑,一边砍断一支火箭。
他同时还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脸上此时已经变得漆黑,他也不知道。
擦汗当然要付出精力,不过汗水太多,没有更好的法子。
如果不擦掉额头的汗水,必然要影响视线。
这里又是屋顶,不能凭着感觉,更不能移动。
你只有眼睛全神贯注盯准想到这里,对准火箭来路,找准飞行路线,才能有效击落火箭。
现在问题来了,他们没有后援,只有依靠自己了。
熊民已经感到自己手里的宝剑越来越沉重,随着时间推移,极有可能不能挥舞。
想到这里,熊民一咬牙,断然对着主簿程贵说道:“子珍(程贵字),你带着二十五人下去休息。”
“子众(熊民字),不行,叛军火箭太多,吾走后闸楼着火怎么办?”程贵也砍掉一支火箭,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水说道。
熊兵又砍断一支火箭,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无妨,这里还有差巴可以灭火。”
“可是,今晚的火箭也太多了,万一,万一着火怎么办?”程贵也砍掉一支火箭,一边喘气,一边担心问道。
熊兵擦了擦额头汗水,也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如果你们不下去,到了后来,可能人人都没有力气拦截火箭了。”
“要下去也是你们先下去,吾先在这里拦截火箭。”程贵摇摇头,口里倔强说道。
“现在是战时,吾下令,你必须执行。”熊兵又砍掉一支火箭,口里沉声下令:“执行命令,一盏茶时间之后尔等来替换吾等。”
赵家庄规定,主簿与主将地位平等。
但是要下达命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