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德吉一边灭火,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乱箭。
毕竟是山坡形状的屋顶,不像地面还有桌子阵可以遮挡,让他不得不小心。
看到井阑叛军箭矢射来,索朗德吉不由得发现大声惊呼。
熊民已经看到这一切,手里的扁担不慌不忙向着箭矢扫去。
但是他忽略了,这个可不是一支,而是二十支左右,纷纷向着他射来。
“乱箭,乱箭。”索朗德吉看到这里,竟然忘记火石,看着射来的乱箭,口里高呼不已。
亲兵伍长胡锡此时已经来到屋顶,看到乱箭飞来,他急忙捡起两个撮箕,向着乱箭一阵横扫。
噗嗤,噗嗤,他手里撮箕很快就插满箭矢,甚至有几支还透过撮箕,射倒他手臂上面,鲜血直流。
胡锡为兄弟胡进赢得了时间,他此时也通过梯子上来,手里拿着一支长矛,对着空中一阵挥舞。
其它亲兵也纷纷通过木梯上来,手里拿着长矛,终于缓解人手不足的情况。
一个亲兵看到胡锡手里鲜血直流,还有几支箭矢,急忙挂着他下去,找护士医治。
甲央次旦看到屋顶差不多十人,脸上是残酷的表情。
他哈哈大笑,对着手下吩咐:“换成火箭,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百夫长,他们手里有兵器,怎么办?”他的亲兵队长洛桑单增一边射箭,一边大喊。
甲央次旦没有看他一眼,让一个亲兵点燃火箭:“笨蛋,射向闸楼边缘。”
听到此话,井阑的叛军纷纷把火箭向着闸楼边缘射去。
熊民打落一些火箭之后,差巴们纷纷行动。
他们有的搬运,有的灭火。
屋顶中间灭火,但是对于边缘地带的火箭则是一个难题。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甲央次旦一边向着屋顶边缘射出火箭,一边露出狞笑。
今生的大雪没有下多久,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出笑脸,给地面带来一丝温暖。
但是闸楼并没有感觉温暖,反而更加黑暗。
谭星的亲兵队长谭明抬头一看:“巨型井阑。”
“这个井阑好高,竟然把太阳都遮住了。”副队长谭安跟着惊呼。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找来梯子,从另外一个方向向着闸楼上去。
熊泽中一看,有些不明白:“叛军火箭明明在前面屋顶,为何他们从后面屋顶上去?他们这里干什么?”
难道他们是做一个样子,熊泽中非常想说此话,但是此话确实有些打人,只好吞了下去。
谭星看了熊泽中一眼,看到他的迷惑的目光,哪里不知道他们所想。
“熊将军从内地来了,对吐蕃作战不太了解吧?”谭星打量熊泽中一眼,淡淡说道。
熊泽中是与叛军交战不久之前来到青塘的,听到此话点点头:“正是不太了解,还有谭将军指点一二。”
“吐蕃叛军作战极为勇猛,不然不会出现这个怪物井阑。”谭星指了指这个遮住早晨太阳的井阑说道。
熊泽中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奇怪井阑,感觉有些奇怪:“它与其它井阑差不多,只有这个增加一层。”
“增加一层重心不稳,也只有吐蕃蛮子才能想出。所有得用胡人不同的法子还击。你看看,保安团是如何进攻的。”谭星看着他的亲兵已经爬上闸楼楼顶,一脸微笑回答。
两人在说着时候,谭明与谭安已经带着亲兵爬上房顶,正在迅速向梁顶部靠近。
一个叫做才旦伦珠叛军什长射出一箭,不禁哈哈大笑:“百夫长,我这一箭射中的闸楼边缘,不容易扑火,哈哈,哈哈,我们开心看着它燃烧起来吧。”其它叛军一看,果然其中一箭射中闸楼屋顶边缘,稳稳当当钉在边缘屋檐上面,并开始燃烧。
这个角度极刁,不但保安团极难处理,射箭更是困难。
“如果城墙被攻下,或者闸楼烧毁,我给记首功。”甲央次旦一看,一时心花怒放,立即放下诺言。
其它叛军看了,有些不服气,“百夫长,我们个个都瞄准了,为何偏偏才旦伦珠射中呢?”
“你们不要与他争了,他那个角度最好,正好对准闸楼边缘。”甲央次旦看着这些叛军不服气的梯子,摇摇头说道,“才旦,可能一箭不够,得多射几箭才能让闸楼燃烧起来。”
才旦伦珠心里狂喜,他刚才率先看到闸楼,觉得闸楼那么大的目标,必然率先进攻,就决定找一个最好的位置。
才旦伦珠在寻找最佳的位置的同时,其它之人还在担心井阑是否倒下的问题。
在他想来,百夫长既然在这里,那就证明这个井阑没有问题,因此他率先抢占最有利的地形。
他心里暗暗得意,机会是有人都有的,就看看你是否有眼光,有准备,是否珍惜,是否抢占。
看到才旦伦珠这个位置最好,其他叛军嫉妒之余,纷纷向着他这个位置挤过来。
才旦伦珠才不管这些,他现在全部心里都在手里硬弓上面。
他让手下点燃火箭,他放在弓弦上面,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硬弓用力拉满。
砰砰,才旦伦珠手里的火箭射出了,同时他嘴里发出一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