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郎中云顿大约五十几岁,精神倒也不错。
云顿头发花白,皮肤很黑,形成鲜明对比。
他上来看了看,翻开占堆的脖子。
云顿皱眉地说道:“他的伤势很严重。”
“有救没有?”扎西贡布担心问道。
他原来以为占堆是一个逃兵,没有料到受伤非常严重,拼命回来向他禀报情况。
他如果不尽力抢救,以后还有愿意为你卖命。
云顿叹了口气,摇摇头:“他流血很多,这个流血不好制止,难说。”
“这是有一包赵家庄制作的白仙药,听说效果不错,你拿来试试。”扎西贡布依依不舍从衣袖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正是赵家庄药坊制作的白仙药。
他一边掏出赵家庄的白仙药,一边觉得极有讽刺味道。
自己一方面离不开赵家庄的好药,一方面还要与赵家庄打仗。
赵家庄白仙药分为军用与民用两种,军用效果是民用五倍左右。
民用虽然效果不如军用,但是效果比金创药好,虽然价格虽然昂贵,但是依然供不应求。
扎西贡布手里这一瓶白仙药,重量不到一两,价格乃是一贯提货卡,相当于白银一两。
如果不是占堆带回有用情报,还有利用价值,他实在舍不得手里这个被他视为宝贝的神药。
云顿一看他的瓶子,不禁大喜,脸上露出笑容:“将军,有了这个神药,占堆有救了。”
说完,他接过药瓶马上给占堆用药,用完之后立即放进药箱,害怕扎西贡布把这个神药收回。
“占堆,都是救人,你拿去用吧。”扎西贡布叹了口气,心里虽然舍不得,脸上抽了几下,也只好答应。
坚村降曲是一个新晋升的百夫长,他现在带着一个副百夫长次仁旺堆,还有两个什长曲吉多吉及次旦平措。
他们四人形成组合,再次攻打城墙。
刚才千夫长扎西贡布说了,汉人在城墙有长矛手,专门使用长矛扎脚,防不胜防。
坚村降曲想来想去,干脆来了四人组合。
一人拿着一个大铁锤,一人抗着八仙桌,一人拿着盾牌,一人拿着长矛。
他是这样设想的,用大铁锤打破汉人的桌子阵,用盾牌抵制汉人长矛,用八仙桌抵制汉人的火器,用长矛反制汉人的长矛。
叛军云梯很宽,足够两人一起进攻,如此形成四人组合,到了勉强够用。
至于飞梯,扎西贡布现在觉得已经没有多大意义,防护力太差劲了。
在万箭齐发的掩护之下,坚村降曲抗起八仙桌,带着三个手下,一声大喊,向着城墙冲去。
扎西贡布已经注意到坚村降曲这个组合,他觉得从理论上不错。
但是再好的战术,也要经过实践检验。
所以他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肯定,而是观察效果。
但是扎西贡布还是表示支持,亲自擂动战鼓,为他们咕喊助威。
听到千夫长亲自为他们擂鼓助威,四人热血沸腾,感觉全身都是力气。
这个八仙桌确实大,长宽高都是三尺,遮住上面的轰天雷的进攻,但是已经开始着火。
四人跑到城墙上面,保安团依旧还是长矛、火箭、轰天雷进攻。
八仙桌毕竟是木料,在火箭之下开始燃烧,头部已经能够感到火箭传过来的热量。
坚村降曲抗着八仙桌,对着拿着大铁锤的德吉次仁大声叫喊:“砸,给我狠狠地砸。”
“砰砰,砰砰。”德吉次仁手里大铁锤,狠狠地向着八仙桌砸去。
大铁锤效果果然不错,不是大刀能够比拟的。
随着大铁锤砸进,八仙桌不但开始从墙垛后退,开始凹进。
德吉次仁不禁大喜,更加用力。
坚村降曲更是高兴,感觉八仙桌燃烧起来也没有那么热了。
四个保安团将士用尽全力支撑八仙桌,拼命大喜:“长矛,长矛。”
“他们有长矛。”易水台手里的长矛狠狠地向着外面刺去,却听到咣啷一声,原来与对方长矛相击。
何思安点燃轰天雷向着叛军扔去,坚村降曲此时在为德吉次仁保护,已经无法移动已经熊熊燃烧的八仙桌。
曜日甲央眼疾手快,手里盾牌狠狠地向着轰天雷扫去,轰天雷改变方向,向着云梯后面东去,轰隆隆一声爆炸了。
轰天雷爆炸了,四人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影响是他们后面那些人。
砰砰,在德吉次仁的大铁锤狠狠地捶打之下,八仙桌终于裂开了。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八仙桌却是顽强,竟然把大铁锤卡在它中间那个凹进去的地方。
不管德吉次仁如何用力,依然卡住拔不出来。
“果然是一层铁皮,难怪如此难砸烂,也拔不出来。”德吉次仁为自己辩解一下,还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
坚村降曲感觉自己头发快要烧了起来,手也快烫起泡了,急忙扔掉燃烧的八仙桌。
他就要一脚踢开这个八仙桌,却发现这个已经有了一个大洞八仙桌依旧拦住他,仿佛一个拦路虎一样。
八仙桌背后的保安团将士知道已经到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