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名菜,一边不停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
肖化东点点头:“京城的静远酒楼虽然也有这些招牌菜,但是静远酒楼为了迎合京城人的口味,哪里有这里正宗。”
叮当一声,一个小娘子在这里弹奏山水之间。
听到这个声音,肖化东与蒲易顿时感觉心里凉爽了许多,因为小娘子弹奏的不是别的,正是《山水之间》。
听着听着,肖化东向着小娘子突然招手:“停下,停下。”
听到肖化东的说话,小娘子只停止弹奏。
“小娘子,吾记得没有乐曲,怎么竟然有《点山水之间》?”肖化东急中生智,这个小娘子乃是高级小娘子之类,听弹奏一首曲子没有一贯提货卡以上根本不能出手。
提货卡可是当今最值钱的钱,比银子铜钱还要值钱,基本上相当于会子十贯。
要知道,一个九品的朝廷命官,一月也不过十多贯会子。
两人只是小吏,在京城是属于是没有俸禄的那种。
既然是赵家庄让他们从京城来到西县,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赵家庄发放了二十贯提货卡的路费,用于路上消费足足有余。
两人由于一直没有俸禄,一路之上比较节约,基本上做到省吃俭用。
不过到了西县,两人每人不到五贯提货卡。
两人吃的这一顿饭菜,又是在静远酒楼雅间,点的全部都是静远酒楼的招牌菜。
如此算下来,五贯提货卡基本上是可以用完。
听到这个价格,蒲易脸色苍白。
不过他已经答应请客,只得硬着头皮硬生生承受下来。
没有料到,现在又有一个弹奏小娘子来弹奏。
听到这些小娘子的弹奏功夫,可不是普通那种小娘子。
想到这里,他额头汗水又流出。
这个汗水既有辛辣的汗水,还有让他难受的汗水。
肖化东表面上是说让请蒲易请客,可是听说这个价格之后,还是打算自己出一半。
对方再是请客,总不能打口袋的钱全部掏出来吧。
肖化东毕竟是一个文人,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
不过即使两人一起开支,加上弹奏曲子的费用,也所剩无几了。
这个穿着粉红衣裳的小娘子冉冉从座位起来,向着两位微微一笑。
她又是万福一礼,对着两人发出黄鹂一样的声音:“敢问两位贤才,可是京城来的肖返西与蒲容达?”
“正是,小娘子如何
。知道不才名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边还礼,一边讶然问道。
小娘子又是万福一礼,微微一笑说道:“赵家庄知道两位贤才要去吐蕃做事,特地让奴家来为两位先生演奏,另外这一顿酒菜也免费了。”
“小娘子可以作主?”肖化东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小娘子只能代表自己,最多就免去她弹奏的费用,让肖化东不由得疑问不已。
他不禁向着蒲易望去,蒲易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蒲易心情极为复杂,他当然希望能够免除费用,更担心这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目不转睛望着小娘子。
小娘子见到蒲易的眼光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头部低下。
看到小娘子把头部低下,蒲易心里不禁一忑,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脸色苍白。
此时,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掀开帘子,来到雅间。
他一脸笑容,对着肖化东及蒲易一礼:“敢问两位贤才,可是肖返西与蒲容达?老夫乃是这里的掌柜。”
听说掌柜来了,两人不敢怠慢。
士农工商,虽然商人地位最低,但是赵家庄就是不一样。
不是吗?京城赵家庄建坊的掌柜刘全,还被官家亲自下旨封为九品散官。
对于散官就是官家根本就不用过问,一般是吏部推荐上来,只要没有大问题,官家都会同意。
官家之所以亲自过问此事,还不是赵家庄的缘故。
“不敢,不敢,不才正是。”面对这个也是赵家庄相关的酒楼,两人顿时收拾轻视之心,急忙还礼。
“她是老夫的侄女,也是小娘子总管,她说话当然作数。”面对肖化东的质问,掌柜任其一边抚须,一边回答。
原来此女不但是小娘子的总管,还是掌柜的侄女,说话自然作数。
肖化东此时不禁脸一红,这个误会可大了。
人家好意给他免单,他竟然还怀疑这个小娘子。
任其眼睛在肖化东与任小娘子不停转动,越看越高兴。
他对着肖化东两人拱手一礼,不经意问道:“老人也想与两位贤才痛饮一杯,不知可否?”
“难得掌柜有些雅兴,请。”两人对着任其拱手一礼,作了一个请的姿式。
任其点点头,径自坐在上席,两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掌柜上来,不但气氛热烈,刚才的好酒好菜又重新上来。
任小娘子叮咚一声,继续弹奏。
不过她不是《山水之间》,而是换了一首肖化东两人还没有听过的《半城烟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