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香雪依然在沉睡,谢方白心里非常有成就之感。
他已经年过四十,没有料到还有如此能耐。
在丫环的服侍之下,他狠快就穿好衣物。
他刚要离开,又忍不住回头这个美貌小娘子。
回头只见这个二八美貌小娘子依然在沉睡,他忍不住亲了香雪一下,然后才离开。
直至谢方白的脚步已经不可听见,香雪才起来梳妆打扮。
其实香雪早已醒来,但是她不敢睁眼。
如果她在谢方白醒来之前苏醒,那不是显得谢方白无能吗?
如何让客人感到最大限度的高兴,如何才能让客人感到最大的限度的满意,这是她们生存的基本法则。
当然这有一个原则,前提就是你必须有钱,肯花千金买一笑。
不是吗,在香雪的床头就有意外收获。
“小娘子,床头还有一贯铜钱。”十二岁小丫环春娟在收拾床头,惊喜发现。
香雪从春娟手里接过铜钱,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谢方白打赏她的小费,不用上缴给老鸨。
香雪亲了亲铜钱,它还有温度,口里喃喃念道:“终于有人打赏了。”
“小娘子付出果然没有白费,没有料到不到一月,小娘子就红了。”春娟擦了擦眼泪,高兴地说道。
香雪摇摇头,心里深有感触:“奴家也只会弹琴,不会琴棋书画酒茶,如果没有小圣人的《山水之间》,也不知现在躲在那个角落哭泣呢?”
“小圣人当然得感谢,小娘子姐妹也付出不少。”春娟还是帮助自己的主子说话。
香雪用手指弹了弹春娟的额头,嗔道:“就你话多。”
春娟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从一个角落把赵平牌位恭恭敬敬端了出来,放在香雪面前。
香雪洗漱完毕,又恭恭敬敬点燃两支香,一根烛。
她双手合什,双腿跪下,闭眼对着赵平的牌位嘴里念念有词。
看到香雪如此虔诚,春娟也学着香雪,双腿跪下,双手合什,同样念念有词。
“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赏钱不能少了你的一份。”说完,香雪从一贯铜钱取下百文给了春娟。
春娟不禁大喜,主子有了出路,自己也有出路。
不过她觉得自己白拿主子的赏钱,得显示自己的存在:“小娘子,《山水之间》还得继续加深。还有,奴婢把《葬花呤》、《牧羊曲》的曲谱也给你找到了。”
说完,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两个曲谱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香雪。
“到底哪个才是主子?”香雪有些不瞒地瞪了她一眼,嗔道,“你如此做派,反倒像才是主子。我反而成为你奴婢。”
“小娘子,奴婢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这些曲谱可是花费了奴婢好大功夫才偷偷抄了下来,奴婢手都抄痛了。”春娟感觉自己委曲极了,嘴巴嘟了起来,还不停揉了揉手腕。
香雪用手指点了她额头,口里不禁嗔道:“自古有望夫成龙,也有望子成龙,可是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望主成凤?”
“怎么没有望主成凤,自古就有。”春娟听到此话急忙反驳。
香雪柳眉一皱,口里嗔道:“自古就有,那你举一个例子出来。”
“奴婢见识少,自然就无法举例。”春娟苦着小脸,差点哭泣出来。
香雪微微一笑,又用手指点击春娟的小额头:“既然说不出,那你就输了。”
“有了,”春娟拍拍小手,说道,“李清照的说词里不是说过,试问卷帘人,是否依旧?这个不就是奴婢要求主子成凤吗?”“这里只有道出主仆关系,哪里还有望主成凤说法。”看到春娟脸色大变,香雪又点了点春娟的额头,“春娟,老实交待,你望主成凤,是否惦记着赏钱?”
“小娘子,不要点奴婢的额头,再点奴婢就不聪明。”春娟苦着脸,一边躲闪,一边发话,“奴婢当然希望小娘子地位越来越高,赏钱越多越好。”
“我还以为你不要赏钱呢,没有料到最后狐狸的尾巴还是露了出来。”她手指点了春娟,“去把香琴喊来。”
“把香琴喊来做什么?”春娟又没有躲过香雪的一阳指,只得苦笑问道。
香雪又在春娟额头点击一下,口里嗔道,“果然变傻了,你不是想多得赏金吗?叫香琴过来练琴。”
至于香雪与香琴练琴,谢方白已经不会关注这些。
他现在关注的是,为何手下要来打扰他的春梦?
工头谢之用看到谢方白怒气冲冲从青楼下来,知道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梦。
说实在谢方白对他还算不错,还给了一贯会子,让他自由支配。
一贯会子虽然看似不多,但是新任灵泉县知县徐跃几乎把家家户户搜括得干干净净,应该算得上一笔巨款。
现在他有了这一贯会子,心里想如何使用。
他年齿不大,也不过二十多岁,虽然有家,但是现在不能回家。
这个年齿,正是需要女人的时候,何况他知道掌柜为何要上青楼。
他只是一个小小工头,根本就不敢上青楼,也不敢去妓院。
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