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一匹快马在官道奔跑。
马不停喷出白雾,骑士紧紧贴着马背,向苏家庄跑来。
“什么人,竟然胆敢在苏家庄纵马。”护院一看,正要呵斥,却见那人已经下马。
那人向着护院拱手一礼,带头笑容说道:“护院,在下受十九郎委托,有事向他禀报,还望通报。”
十九郎就是三房苏晓东,乃是地地道道的嫡子。
护院不敢怠慢,立即点点头,随即进去,留下骑士在这里等待。
苏寒年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敲门声音,而且声音非常紧急。
什么人,竟然来打扰分看书,苏寒年不想开门。
可能是没有开门的缘故,声音越来越紧急。
苏寒年只好放下书本,把门打开,却见是苏晓东进来。
他不禁眉头一皱,不喜欢儿子进来打扰。
想了想,他最后放下手里书本,喝茶一口,望着苏晓东。
“禀告父亲,驰道遇到问题,出事了。”苏晓东虽然脸上露出冷笑,但是对着苏寒年恭恭敬敬说道。
父亲,你不是看好苏晓芒这个庶子吗,怎么还是出事了?
苏寒年再也没有心思看书,放下心里茶杯。
他对着管家大声喊道:“管家,管家。”
三房管家苏健大约五十左右,听到喊叫急忙一路小跑过来。
苏宅上千人,有一个大管家,还有五个分管家。
大管家统管一切,五个分管家各分管一房。
苏健一般呆在三房长老苏步德那里,平时很少过来,一般安排家丁过来。
但是自从苏寒年的儿子成为建坊掌柜之后,他就被苏步德赶了过来。
苏步德也是一个狠人,也不顾其它儿子的意见,让管家专门照顾苏寒年一家人。
用他的话说,三房能否崛起,就看苏晓芒的所作所为。
苏寒年一边并没有感到高兴,他感到父亲是在向他施展压力。
不是吗,老子已经把管家供你驱使了,如果没有做好,必然唯你是问。
现在苏寒年听说苏晓芒出事,心里大吃一惊,恨不得马上就到工地。
“官人,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管家苏健来到苏寒年面前,恭恭敬敬问道。
苏寒年打量他一眼,有些着急说道:“备好两匹好马,我要到驰道看看。”
“备马,备马。”苏健一听是驰道之事,知道耽误不得,立即对着一个马夫喊道。
马夫一路小跑,很快牵来两匹好马。
苏寒年与苏晓东两人接过马缰,翻身上马。
灵泉县虽然在修建驰道,但是官道并没有废弃。
至少在驰道修好之前,官道依然还在发挥作用。
“驾驾,”父子两人驾驭骏马,在官道上面飞奔。
苏寒年一边不停抽打骏马,一边在喃喃念道:“小芒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要出现不可收拾。”
对于这个庶子,他现在寄托很多希望。
甚至苏晓芒提出让嫡子让小妾请安这种过分要求,他都答应了。
如果事情没有办好,他不但要抽庶子鞭子,还要把一切并不合理要求撤消。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工地。
苏寒年父子两人下马,把骏马扔在一边。
骏马跑了一个时辰,早已饿了,就自己低头找草吃。
苏家的工段在成都不远,这个是地地道道的面子工程。
想到这里,如果这个逆子败坏苏家的声誉,他都有一顿痛打的心都有。
这里有上千工匠,上到六十,下到十五的少年都有。
中间还有石匠,他们手里的器具老远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没有人偷懒,挖土的挖土,筑路的筑路,打石的打石。
现在已经是十月,秋冬交接季节,在阵阵冷风吹起来时,灰尘扑面而来。
道路已经有了雏形,整个路面大约四丈宽,中间有一个一尺宽隔离带,两边还有一个阳沟。
不过现在还是土路,还没有驰道的样子。
这里有一个监工,也是短袖褐衣,大约二十多岁。
他手里拿着一个喇叭花形状物事,声音能够传得很远,正在指挥工匠。
这是什么物事,难道是赵家庄制作的传声器吗?声音传得如此之远。
不但苏晓东这样想,就是苏寒年也如此想。
苏晓东虽然对着这个监工有如此一个传声器嫉妒,但是想到兄弟马上就要丢丑,顿时顿时高兴起来。
苏寒年来到监工面前,他心里有气,手里的马鞭指着监工。
苏寒年对着一个他喊道:“尔等的掌柜呢?”
监工一看,是一个中年文士,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不知此人为何要找掌柜。
他感觉此人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敢问客官是谁,有什么要事?”想到此处,监工拱手一礼,想弄一个明白。
苏寒年略为拱手还礼:“吾乃是尔等掌柜的大人。”
监工熊世心里恍然大悟,难怪相貌如此熟悉。
“大人,外面风沙很大,请到屋子里面等待。”熊世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