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维金斯回来报告,贝克街小队盯了皮尔逊半天没有什么收获,他照常在化工厂上班,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福尔摩斯也不着急,只是让那群小鬼继续盯着,而他自己则开始着手为那篇职业对手型影响的论文收尾。
结果第二天一大维金斯就急匆匆的跑来叫门,哈德森太太正在厨房烤面包被吓了一大跳,张恒也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从屋里出来就见楼下的福尔摩斯在哈哈大笑,拿了七先令给维金斯道,“一人一个,你自己两个,去找格雷格森警长,就说福尔摩斯喊他来贝克街221b。”随后他抬头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张恒。
“成了,这件案子终于可以收尾了,抓了皮尔逊,主犯也跑不掉了。”
“嗯?”张恒扬了扬眉毛,“你的证据搜集齐了。”
“没错,”福尔摩斯道,搓了搓手,“我们先吃早饭吧,顺便等格雷格森,到时候我一起说。”
大概一个钟头后格雷格森警长才不情愿的来到了贝克街221b,一进门就扯着嗓子道,“我说案子都已经结束了,您还找我干什么,我们警察的工作也是很忙的,昨天晚上我都没能怎么睡。”
“是吗,你在忙什么,新的案子吗?还是等着接受局长的表彰。”福尔摩斯笑道。
格雷格森脸上一红,嘟囔着,“我毕竟也是为这座城市做了贡献,这两天的报纸上都是这件案子,局长重视也很正常嘛。”
“是是是,不过我看还是等把真正的凶手抓住再庆祝也不迟。”福尔摩斯道。
“真正的凶手?”格雷格森愣了愣。
“跟我走一趟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福尔摩斯道,“对了,你带手铐了吗。”
“带了带了。”格雷格森不耐烦道,“枪也带了,这些东西我都不离身的。”
“枪的话估计用不上,对方毕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况且我们这边还有高手。”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一旁的张恒,他很难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眼睛到现在还有点微肿。
“走吧,先生们。”
三人没有立刻赶到化工厂,而是先坐着马车先来到了一家当铺,福尔摩斯对当铺的老板道,“之前有人来典当了一张地毯,那张地毯在哪里?”
当铺老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紧张之色,暗骂了一声,“我就知道。”
“嗯?”
“不是说你们,几位先生,我说的是之前来典当地毯的那小子,我当时就在怀疑他,不瞒您说,我做这行这么久了这双眼睛可是看过很多人的,像他那样的穿着打扮,一看是个苦哈哈,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地毯,而且还专门挑在清晨,刚开门的时候来交易,我当时就在心里嘀咕,这东西别是他偷来的吧。”
“嗬,那你还敢收?”格雷格森道。
老板闻言露出一个讪笑。
“你给了他多少钱?”福尔摩斯问。
“两……两英镑。”老板道,“我琢磨着那做工和材料,真要拿出去买的话少说也得二三十英镑才能拿的下来。”
“所以你这只要一转手就能有十倍的收益吗。”福尔摩斯道,“得了,你也别难受,这东西是证物,牵扯到一桩命案,我们用完后说不定倒是还能还给你,现在,先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好嘞。”
老板带三人来到放典当物的仓库,福尔摩斯蹲下,都不需要用放大镜就能看到地毯中间残留的血迹。
那里显然被人清洗擦拭过,但是没能擦干净。
“这个什么也说明不了吧。”格雷格森道,不过能听出语气也已经有些动摇了,他的心里这时也有点慌,仿佛是在安慰自己,又道,“而且老板也说了这东西很可能是偷来的。”
“这是约翰·琼斯办公室的地毯。”福尔摩斯道,“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我还以为他会用更稳妥的办法来处理这东西。”
“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等等……这是约翰纺织厂的现任老板?”格雷格森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之前去纺织厂的时候就是他接待的我们,他人看起来还不错。”
“纺织厂的女工们可不这么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骚扰工厂里的那些女工了。”福尔摩斯道,“虽然大家都不想谈这件事,但是我还是想办法打听到就在前年他从父亲那里接手纺织厂后,这里的女工经常有意外怀孕的事情发生,当然最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声张,拿了笔遣散费后就离开了纺织厂。”
“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格雷格森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顿了顿道,“好吧,我承认之前可能漏掉了一些东西,约翰先生看起来也有一些嫌疑,但我还是要说那个叫保罗的小子依旧是我这里的头号嫌疑犯,毕竟他床下带血的衣服也是实实在在的。”
“别着急,听我说下去啊。”福尔摩斯笑了笑。
“事发当晚轮到莫莉打扫卫生,她是最后走的人,恰好那时候约翰办公室的灯也亮着,所以最后的时候只有他俩在工厂,这就给他留下了犯案的时间,第二天我和张去拜访了纺织厂,门口的家伙告诉我们约翰不在,这本身就很可疑,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他最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