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损失了二十多人同时指挥官也战死的情况下,这只苏联部队的士气提前崩溃了,一部分人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还有一部分则转身想逃跑。
游击队只留下了几个人看管那些举手投降的家伙,剩下的人则分散开,在林间继续追逐射杀那些逃兵。
张恒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他知道第一次战斗属于自己的投名状,他对这些苏联士兵的态度也会决定游击队对他的态度,所以张恒跟在后面一起放冷枪,主要帮忙解决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顺便也在实战中锻炼自己的枪法。
半个小时后战斗就彻底结束了,除了七个逃进深山的苏联士兵不知所踪外,剩下的人要么被俘虏要么就是被击毙,这只苏军可以说是被全歼了,而游击队这边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两人死亡,一人重伤,剩下还有四个轻伤。
死掉的两个人中除了第一波突袭时让人打中脑袋的家伙,还有一个却是在追击过程中太大意被逃兵反杀的倒霉鬼,虽然后续的游击队员赶到把开枪的苏联士兵也打成了筛子,但死掉的同伴却是救不回来了。
等到枪声落下韦勒开始带人检查战场,清点收拢战利品,几个游击队员兴奋的在尸体上翻翻捡捡,显然对这一切已经以习为常,反观另一边的苏联俘虏却是神色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日内瓦公约》中关于战俘待遇有着明确的约定,但可惜苏联在二战中没有加入,实际上就算加入了也没什么用,张恒在游击队的营地中从来没有看到过俘虏。
以游击队那点地方不可能养得起战俘,也不可能在战况正激烈的时候另派人手把这些人押到后方去,以这次的俘虏为例,有将近四十人之多,要押送他们至少需要四五个游击队员,还要处理其中的伤员,考虑路上撞到其他苏军,以及俘虏逃跑反抗的可能,这么做明显得不偿失。
实际上已经有游击队员将那两架装着马克沁重机枪的马车拉了过来。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蹲在地上的那些苏联士兵顿时惊慌了起来,然而他们的武器已经被收走,现在就算想反抗也晚了。
张恒没有再看下去,他没碰那些散落一地的枪械还有俘虏身上手表之类的值钱东西,只是默默将捡到的步枪子弹塞满了背包,之后就和西蒙离开了。
两人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机枪扫射声,期间还夹杂着苏联士兵的惨呼,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树林就重新恢复了安静。
…………
可能因为有之前初遇西蒙时碰上的两场战斗打底,张恒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他的表现出乎了不少人的预料,首次战虽然谈不上惊艳,但至少也没给游击队拖后腿,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冷静,没犯什么错误。
于是这次回到营地后,那些原本看他不怎么顺眼的游击队员对他的观感倒是改变了不少,不再把他当成是空气,大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走上战场时的表现,很多人发现自己好像还不如张恒,因此除了韦勒和他的死党外不少游击队员都开始逐渐接纳这个黄皮肤的战友。
游击队全歼了苏军一个步兵连,己方却只阵亡了两人,重伤的人也被玛吉保住了性命,这次作战可以称得上是大获全胜,同时收获也颇丰,缴获了十几挺轻机枪,还有两挺重机枪,步枪和弹药就更是不计其数了,也解决了奥赫多最近一段时间的烦恼。
营地现在士气高涨,韦勒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在冰天雪地中赤裸着上身比赛掰手腕,其他的人则围在旁边,一边喝酒叫好一边下注。
张恒推开自己住的那间柴房,发现里面多了张刚造好的木床,除此之外床边还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
“怎么,不打算一起吗?”玛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就像只幽灵一样,靠在木门上,点起一支香烟,她刚帮一个伤员缝合了伤口,袖口还沾着血迹,冲外面那群正玩的兴奋的游击队员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了。”张恒礼貌拒绝。
“是觉得他们的时日所剩无多,早晚都会死在战火中吗?”
“…………”
张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女医生交谈的时候必须保持足够的小心,这女人的直觉敏锐的可怕。
“怕什么,现在整个欧洲不都是这么想的吗?”玛吉抖落指尖的烟灰,“拜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场战争谁会是最后的赢家,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既然身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
张恒不置可否,或许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提前知道结局的人,所以很难从这次胜利中感受到太多喜悦,说到底他和这些芬兰人的目标不同,他对战争的胜负并不关心,思考的只是如何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总是,阿基让我带话给你,干的不错。”玛吉指了指床头那些生活用品,“游击队对自己人一向不错,你既然已经加入我们,自然不能太亏待你,本来是想让你和其他人一起住的,不过我看你好像更喜欢独处。”
“这里就挺好的,不用再换地方了。”
跟游击队员住在一起没什么意思,大家彼此语言不通,也没法交流,还不如自己待着来的清净一点,更何况张恒还习惯早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