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国惊魂未定,双腿直接瘫软在雪地里。。
好些年没有见过这么直接而生猛的画面,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
倒是有许多人去刺杀源氏。
弁庆杀了这群前来的忍者,把他们的尸体拖到一起,扒掉他们身上的服装,想确认他们的身份,面罩脱掉一看,他们连面目都被毁去容貌,如何能看得出来他们的人!
怎么处理这些尸体,还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连弁庆自己都糊涂了,难道这些是源将军的人?
‘弁庆你受伤了,快回去治疗!’
阿国自己若是不回寺里,弁庆也得呆着,她只能马上回寺,让真子给弁庆治伤!
真了看到负伤回来的弁庆,急得如锅上的蚂蚁,怎么回事?
她这时反而比阿国要淡定,先将伤口清理干净,最怕就是刀上有毒,那就麻烦了,弁庆的伤口已经开始红肿,这就是最明显的带毒的标志!
阿国很生气,这哪里是阿狗的人,阿狗会派人来取她的性命?
就是弁庆被骗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去责备弁庆,弁庆的状态很不对!
他的嘴唇紫得吓得人,脸却有些几分发青!
她的眼睛看到地上的手里箭,才发现箭上有一张纸条!
阿国小心地打开那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字:险!
这竟然是来给他们提醒小心的,可惜他们二人都没有看到纸条便冲了出去!
弁庆已经坚持不住,额头一丝汗也冒不出来,眼白却差点翻到天上去,厚重的身体直接就倒了下去,真子想扶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两个女人一时无措!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寺庙门口,身形不大,速度很快,吓得真子与阿国二人花容失色。
他们以为是刚刚那些想杀阿国的忍者!
这个忍者的衣着与刚刚那些人不同,他将弁庆的衣服解开,那些伤口此时已经肿得更加厉害,忍者二话不说,把伤口再划一刀,黑色的毒血马上涌了出来,二人看得不敢出声,死死地捂着嘴,看着这人继续操作。
这人一定不是敌人,否则划开的不是伤口,是脖子。
此人放完血,马上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倒在手心,送到弁庆的嘴里,弁庆已经失去了意识,真子连忙帮着送了一碗水,让弁庆可以吞服下去!
服下药的弁庆,痛苦的神色渐渐地舒缓下来,脸色也慢慢有了血色,就连伤口流出的血液也开始变成了鲜红色!
两个女人看到弁庆开始好转,终于舒了一口气,特别是真子,她是真心担心弁庆!
三人一直照看着弁庆直到下夜,弁庆身上的高热与异状终于退去!
弁庆从鬼门关寻回一条命来,睁开眼第一句就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些人又是谁派来的?’
来人的语气很是冰冷,也是昨天那个人。
‘杀你的是伊贺的人,而我们是甲贺的族人。’
伊贺?是那个忍者部落!
弁庆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倭人里算好的,否则创伤加上毒药,早就让他去见阎王了!
三个人都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与这些黑暗中的杀手扯上关系?
在倭国,大家宁愿得罪武士也不会与忍者打交道,寻常的老百姓更没有机会让忍者正眼看上一眼。
这些人是真正的国家机器,只为国家的权贵服务,残忍而无情,谁要是落到他们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伊贺的人要杀我们?’
弁庆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也无法解释。’
忍者话锋一转道:‘但是我看到有伊贺的人忍者跟踪阿国姑娘,便提前与你们报信,只是你们没有注意。’
这个甲贺的忍者说的便是那个手里箭。
‘你们是源将军的人吗?’
忍者应了一声:‘我们是甲贺之人,奉真田之命而来。’
弁庆现在已经有些气力不足,忍痛道:‘来干嘛?’
忍者耐心地解释道,语气平缓,一丝波动也没有。
‘我们与伊贺对立不死不休,现在伊贺已经受德川征召为家奴,对我们甲贺赶尽杀绝,我们首领真田投了夷州梁氏,梁氏早知你们有难,首领也令我们前来暗中保护你们。’
三个人听得是摸不着北,这是哪跟哪啊!
忍者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挑重要的说道:‘德川让我们首领去刺杀梁川,但是并未成功,而梁川却收下了我们首领。’
什么,阿国率先震惊!
德川如果能派兵出国去行动,那一定是源氏的主意,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恶化了?
想到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源氏听到梁川前来并不是高兴,而是一脸的冷漠,难道源氏知道梁川是来报仇了?
可是这仇恨从何而来?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弁庆也不考虑其他的因素,他已经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忍者缓缓道:‘可到我们山中避难。’
阿国不太愿意,她不知道源氏为什么要针对他,她更想直接到山中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