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看到如此之多的农具,邢昌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表现出了极大的担忧。
看着这几个年轻的样子,他担心这些农具有些来历不明。
江湖上行走,最忌讳的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赚不到什么好处不说,最后还让人十分地看不起。
几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街道里面发的,咱们这里有几百号人,我们就拿了一小部分的农具,还有许多呢,大家快去拿呀!’
发的?众人一听这话,全部一脸狐疑地盯着几个年轻人看,这些农具上面的铁看样子都是上好的精铁,而且重量还不轻,这样的农具放在他们老家,随便一把都得上百文钱,怎么可能一分钱不要,白送?
光是几个少年拿回来的农具就有几十把,还是用筐背的,里面不乏有柴刀凿子这样可以当利刃使的农具,用在农田是农具,要是用在其他的地方,那就是一把。。
邢昌还在想,要是有这些农具,他们还去山里弄什么木棍,直接拿这些农具起来打架,也是一把称手好使的武器!
邢昌自己拿起一刀柴刀,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刀做工考究,拿起来朝着边上一根大胳膊粗的小树枝砍了下去,那树枝就像纸糊的一样,瞬间被斩成两截,切口光滑整洁,要不是快刀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邢昌几乎要窒息了,这样的好刀,当柴刀使?
他也算是走过江湖的人,知道什么样的兵器是好是坏,这样的柴刀,要是放到以前他们生活的地方,黑市里面的价格至少要几十贯一把!
街头混战的时候,要是谁有这样一把神兵,那就可以人挡杀人!
社里的人一听这些农具不要钱,马上拥上去各自哄抢自己心怡的农具,邢昌一看场面渐渐失控,马上大喝一声道:‘你们急什么!’
一声厉吼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许多人拿起来的农具也重新放了回去,眼睛透着怯弱地看着邢昌。
邢昌很是愤怒,这些人实在太没用了,看到一点小恩小惠竟然这么失态,万一这些农具的来历有问题呢,有人要借题发挥呢,他们竟然不去考虑一下后果!
‘你们哪里听来的话,当真是不要钱的?’
几个年轻人兴奋地道:‘咱们人还在街道呢,街道里面正在清点咱们的人头,按人数给咱们发农具,我们几个回来就是要跟大家说这个消息,地都还没分呢,这农具就先到手了,可多了,你们要快一点,不然一会晚去了,人家要休息了!’
年轻人担心不无道理,邢昌还是不敢相信,只能道:‘好,你们几个跟着他们去搬农具!’
邢昌只点了十来个人,人数有些少了。
年轻人也不多想,带着自己社团的人很快就往广源街道而去,不多时,这帮人很快便折返了回来!
再来时,他们手上提着,背上背着,大大小小各式的农具琳琅满目!
‘邢大哥,真的是不要钱的!’
这一下连邢昌也不再怀疑!
这几百件的农具,若是真去市场上用钱买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邢昌第一次对夷州的看法有了转变!
有些官府,给农民发的农具都是一次低劣次等的货,还许多人怕农民得了这些农具当成武器来使用,防民之心是无所不用。
在夷州这里则不同,梁家哪里会怕老百姓造反,只有傻蛋才造反,梁家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替老百姓考虑的,只有别有用心之人才会来造官府的反!
就算农民造反,梁家会怕吗,要是梁家的武器铠甲还有火炮打不过这些只有农具的农民,那也可以去玩泥巴了!
农具被领了回来,几个年轻人也回来复命,这一趟可是大大地开眼,社团众人将几个年轻人围在圈内,听着他们讲着自己听到的见闻。
原来地真的会分,农具也给到位,各自就可以种地!
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
现在是人手一把锄头,还有一把柴刀,筐萝都分了好几个,有这些个农具,基本的农活都不在话下!
刚刚那些去山上砍木棍的人,邢昌都觉得自己有些傻了,现在只要有柴刀,还要什么木棍啊!
‘咱们的地什么时候会来分?’
年轻人回复道:‘广源州的保正跟着城里的吴军师一起去了南边的陈朝,说是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分地这些事都是要街道里面的大人主意的,没他们拍板,谁也没有权力去分,因此咱们的事耽误了下来!’
众人恍然,原来没有管他们的事,是因为街道的保正没在。。
难怪。
只是侬人有些太蛮横了!
‘那咱们只能等了?’邢昌无奈地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们也打听到了,咱们虽然是把地分地这里,不过这些地咱们可以不种,只要交够了粮食,地是可以让街道的人来一起种的,咱们可以去干别的活!’
地不种去干别的活?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千里而来,不就是为了有几分地是属于自己的,一年能打上几斤的粮食,把肚子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