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李成福吓得脸上的胡子都在颤,这他娘的让他去山上查探?怎么每次这种倒霉事都让自己给撞上?上一次是山民造反,让自己带着衙役去确认,这一次则是瘟疫!
李成福又是一脸死了老娘的样子,段鹏可不跟他商量,眼神里满是冷漠,就好像在说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
原来李成福这堂堂一县刑侦大队长在他眼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大人物,后来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人也不怎么样,现在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与段鹏汇报完便离开了兴化。
梁川前脚一走,李成福只能跟死了老娘一样哭丧着带着衙役去石苍乡确认当地的瘟疫。
段鹏虽然是个文官,可是身上担的是武职,手段雷厉风行,马上命人封锁城门,严禁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城门,宋光斗那倒霉鬼在位时闹出民变,他可不想来一个疫变,搞得自己也名哲不保!
段鹏心中很不爽,这小子真是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这才刚从汴京城回来,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惊得他得考虑下一步如何是好!
梁川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段鹏身上,段鹏的背后虽然代表的是朝廷,但是朝廷只当老百姓是交粮纳贡的工具,没有几个人会真的把老百姓当成自己的子民。
更何况这次面对的是瘟疫,朝廷的医疗技术能高到哪里去,等朝廷真的从泉州府或是福州府去调来高明的太夫,山民们只怕早就死绝了!
朝廷一贯的方针就是任其自生自灭,与其花那么大的代价去救山民,不如一把火把石苍烧得一干二净,这样还省得花钱去治病,还能把瘟疫烧没掉!
宋有财正是看到这一点,他唯一苦苦等待的就是梁川,除了梁川他不信任何人!
梁川顶着星夜赶了一夜的路,这官道夜里真是让人瘆得慌,各种野生动物的叫声,叫得人心里发毛,马吃了一夜的鞭子才赶到万安渡,艄公夜里不走钱,没人也怕遇到贼,花了不少钱才请动艄公行船,送他过万安渡,接着直奔南俊巷!
梁川蹦的一声踹开了耶律重光家的大门,虽然这么多年没来过,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耶律重光的那个狗窝。
此刻的耶律重光,随着梁川南征北战多年,世面早已见过太多,什么大场面都遇见过,手头更是攒了不少的钱,男人有钱腰板就硬,虽然多年有家未归,但是一回来就把一大撂钱搁在桌子上,喜得他妻子马上转了性,再不是那母老虎的性格,对耶律重光极尽逢迎。
这一会,两人正在那发出呻吟声的木床上鏖战,耶律重光第一次觉得这么风光这么痛快,征服这头母老虎这么有成就感,谁料被梁川一脚踹开门,吓得他差点缩阳入腹!
那母老虎被梁川坏了性致,扯了被子裹住身子正要破口大骂,耶律重光滚落下床,失色道:“东家你怎么这会来了?”
梁川当他面就是一脚道:“奶奶的要用你的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快把耶律罕他们召集起来,有紧急情况!”
“怎么回事?”说着,耶律重光
提起裤子就要跟着梁川走人。
耶律重光的妻子不乐意了,一把拉住耶律重光道:“死鬼你消失了这么多年,就回来这几天又要出去,想让我守活寡不成?你们叶家可是连个香火也没有,这一去又要多少年?”
耶律重光这几在可是尝到了做丈夫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快感,以前的他都没觉着这个臭婆娘有这么温柔可人,食膸知味,他也是有些舍不下这感觉!
原来风行果断的耶律重光竟然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人心都是肉做的,谁能没有感情,对一个人再恨也是一种感情,否则这人根本不会在心中有任何位置!
梁川只能对着耶律妻道:“嫂子我跟重光去去就回,耽搁不了几天!”
耶律重光为自己的犹豫竟然感到几分羞耻,黑脸一红,大骂道:“臭娘们我们老爷子做事情要你来插嘴,好好在家里给老子呆着,回来再收拾你!”
“东家咱们走!”
泥胡在屋外候着,梁川道:“怎么还舍不得了,原来不是巴不得你早些死掉!”
“我也纳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真他娘体贴啊!这些天翻来覆去,真他娘跟头母老虎似的,那凶猛地快榨干我了!”
梁川听得嘿嘿一笑:“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业,能赚钱能立业女人肯定服服贴贴的,想想你当年那个熊样,天天抱着坛酒到处烂醉挺尸,哪个女人愿意正眼去看你!”
耶律重光有些不好意思:“当年不是身不由已嘛!”
一行人骑上马,直奔承天巷,大半夜敲开了万达商会的大门,何春生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这时候动静这么大,想买东西也得等天亮,一开门竟然是梁川!
“东家!您怎么这时候来?”
梁川更不答话,只是命令道:“你现在对商会的运作最熟悉,想必市场上的门路也清楚,有几样东西你帮我去收购,第一纱布丝绢,丝眼越细密的越好,最好盖在脸上能闷死人的那种!第二,采购一批粮食,不要精,数量要大,第二桶锅瓢等生活用品,棉被草席等要多少收多少,第四。。”
何春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梁川说什么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