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小儿,如此容易糊弄?”
梁川双眼坚定地看着范仲淹,不容质疑地回答道:“正是!”
范仲淹今天是不搞清楚誓不罢休的态度:“你讲与本官听,若是真如你所言,今天的话本官不会让第三人知晓,有违此言,定让天雷将我殛杀!”
范仲淹这人跟其他人不同,是响当当的正人君子,人品完全没有话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梁川就是满嘴跑火车也不怕,因为范仲淹真的不会说出去,这就是他伟大人格的魅力!
范伸淹将他扶了起来,梁川作出一脸为难的神色,艰难地开口道:“呃大人,实不相瞒,我是刘太后派来的!”
什么!范仲以为自己听错了,刘太后!
“大胆!”
范仲淹不敢置信,指梁川的鼻子大喝道。
梁川毫不动摇,这时就是考验他演技的时候,一懈气就全完啦!
“若我不是刘太后的人,我一介小民去何处运来二百多万贯军饷,若我不是太后的人,我如何有私兵护卫!这些人的战力大人亲眼见证,只有官家与太后身边的亲兵才有如此的实力,更只有他们才有胆子与大人的卫兵叫板。。”
范仲淹听着梁川的话,寻思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亲兵已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竟然一口气吃不了他们,他们的阵型实在古怪,前后呼应密不透风,坚固得好似铁桶一般,天下何处去寻这么一伍健卒!除了汴京当中!
还有那些钱,不,那些军饷!数额实在太大了!
难道这个人的身份真的是。。!
“为何太后要这般行事,行军过关自有文书文谍,这些人身上一样也没有!”
“这。。说来话就长了,其实大人误会太后了!”
这一切太过于突然了,范仲淹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的讯息。
“除夕当夜,太后假以试穿龙袍试探文武百官,衮衮诸公只有大人敢为官家正义直言,太后明面上对大人愤怒不已,实则认定大人是社稷之臣,太后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但是官家尚不成熟,日后还需要大人的竭力辅佐,太后她还说了。。”
范仲淹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脑回路已经无法分辨梁川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思路完全被梁川带着走到天涯海角去了!
“太后她还说了,她早已奏请官家给予大人百年之后文正之谥!”
范仲淹的胸口如遭雷击,两眼一黑直挺挺就要向后倒去,他自被刘太后打击贬压发配到这不毛之地,不止一次内心对她有怨言,没想到太后竟然要给自己‘文正’的谥号!
文正是什么?文人万代敬仰的最高美谥!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内外宾服曰正,大虑克就曰正!太后若不是对自己的肯定,怎可能奏请官家赐与自己这等天恩!
自己不值太后久矣!范仲淹愧疚得心口发疼!
他不知道的这纯粹就是梁川胡口乱诌的,他范仲淹胆子再大也不敢跑到太后跑前质问太后说,你不是要给我文正的称号,怎么还不给我!他范仲淹再糊涂也不能做这等低劣的行径。
虽然是他捏造的,范仲淹历史上真的还被赵祯赐予了文正的谥号,这是事实!范文正公,名垂千古!
日后等范仲淹真的得到这个谥号,他就知道今天梁川虽然是编的,但是他没办法否认!
梁川的忽悠效果已经达到了,今天估计是可以全身而退了!不过他最后还得加一颗定心丸!
“太后将你发配,哦不,是安置到西北来,看似贬谪发配,实则是用心良苦啊!”
范仲淹两眼迷离地看着梁川:“怎讲?”
“太后说,你的性格太过耿直朝廷里都是奸诈投机之辈,你刚直易折定会遭奸人攻讦,官家身边少不了你这样的贤臣。发配到西北,一来西北此时是用人之际,西夏需有你这样的人坐镇方能镇住,二来太后早就认定你的为人品质,打击你实则是对你的保护,发配西北远离那些奸佞小人,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不正是回朝辅佐官家名正言顺!”
“打击实则保护。。打击实则保护。。!”范仲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梁川一不留神竟然也扑通一下跟着跪了下去!
范仲淹的俾将还有辛无病远远地一旁,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是他们的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两人争相跪下,搞的是什么名堂?难不成他们在拜把子?
范仲淹对着汴京的方向给刘太后遥拜道:“微臣。。范仲淹愿为大宋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太后。。臣罪该万死!”
“太后知道这战争再继续下去会生灵涂炭百姓受苦,所以让我来。。想尽快了结这场战争!”
“难不成这些钱是。。。议和之用?”
“嘘。。。!”
这战争所费国帑千万,但是战争没有半分进展,范仲淹虽然也渴望胜利,可是每每看着将士马革裹尸哀鸿遍野早就想结束这场战争!能用金钱换来和平,这正是最好的结局嘛!
太后,用心良苦啊,范仲淹再一在心里叹服!
“不对,那这些话。。是太后亲口跟你说的?”
梁川一愣,咦,他怎么反应过来了!
梁川急中生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