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自重,这一状子要是往太后娘娘跟前递一递,不消说太后饶不过他,便是丁谓为了自保也要断了这左右臂膀,这岂不比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卖弄力气要来得爽快得多?”
好毒的计策!
赵宗谔听得心花怒放,是这理了,打架是万不得已的下路子,整人就要往死里整,到时候随便给这小子安个充军的罪名,路上弄不死他!
“还是王小公爷手段高明,在下佩服得紧!”
赵宗谔满眼都是奸邪地看了看王德用,这等好法子他一时心急竟没有想到。
“梁川!你现在有丁谓给你撑腰爷不跟你计较,不过来日长方,不把我要的人交出来届时有你叫天天不应的时候!我们撤!”
赵宗谔撂下一句狠话便走了,梁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道,以后的安生日子怕是不多了。
梁川看着离去的赵宗谔心中早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能打听到离汴京城这么远的乡下来!
肯定哪里出了紪漏!
“下午抓的那人往死里打,一会官府的人来了把人交给他们,就说是附近的流民,企图闯进咱们庄子进窃让人给逮住了,他们抓回去可以**行赏。”
梁川狠狠地吩咐道。
孙厚朴临半夜才带着中牟县衙的人过来。
天底下这些当捕快的都是些泼皮赖货。
孙厚朴一到中牟县衙便大呼不好,一问之下又夸大其词将包围梁家庄的二三十人的泼皮说成近百人,个个凶悍无常,捕快们本来就对这种本分职业相当地抗拒反感,孙厚朴添油加醋,吓得中牟县衙的捕快们心里咯噔了几下,借故拖延又拖延,半个时辰的脚程硬是拖了两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这就是这些狗、娘养的捕快惯用的伎俩了,路上拖时间,等到了现场,要么两败俱伤要么现场清散以后他们才去收场,让他们前去与这些泼皮刁民缠斗,那你是太抬举他们了。
捕头一看梁家庄鸟静云闲的样子,心头大喜,地上满是马蹄印子显是真的有不少人聚集的样子,不过应该是都跑光了,心头大喜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还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对孙厚朴道:“你说的刁民,在哪呢?”
孙厚朴也是不够老练,说道:“刚刚还很多人在这,怎么一个也没有了。”
捕头一看事没了,可他的事要来了!
让老子跑了这么远的路程,不放你他娘的一点血老子就算输!
梁川见孙厚朴带人回来了,连忙将这捕头还有一众捕快请进庄子里,奉上他们家的好茶招待道。
“不知捕头贵姓?”
这捕头捧起茶盏,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二郎腿翘得比天还高,正眼都懒得看梁川一眼,享受着递上来的茶水,轻蔑地道:“免贵,鄙人朱横,你是新来的庄主吗?是何营生啊?”
梁川微笑道:“是的,小民刚搬来不久,现在宰相丁谓丁相公府上做一闲散管事!”
谁?丁谓!
他就是再愣也应该知道这名字代表什么意思!
朱横一口吹凉的茶水喝到嘴里差点喷了出来,擦擦自己的嘴角,将茶盏胡乱搁在桌子上,立时站了起来,点头哈腰走到,跟梁川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管事万莫见怪。”
态度转弯之大,让梁川与孙厚朴有些措手不及。
梁川心中笑哭骂:你小子别人要说他是赵官家,你不直接给他跪下来?
梁川笑呵呵地将请回了座上,笑道:“大人瞧这话说的,大人好歹是朝廷的官吏,我只是一介下人,只是沾了丁大人的光,何必如此客气!”
朱横心里苦啊,你这么大来头你不早说,万一连累了我和知县大人丁谓可不是善茬,怪罪下来就得一起玩完!
他才不怕有人敢拿丁谓的名头来狐假虎威,一会回县衙打听一番就知道真假,若是假的不是更好,回头便拆了这鸟庄子!顺便再去丁大人府人邀个功!
“大管事的新到人生地不熟兴许是有些不长眼的前来闹事,管事放心,在我朱某人在,以后这一亩三分地定叫一只蚊子也不敢来叫嚷!”
“大人有劳了,今天的闹事者头目我已帮大人拿住,大人自可以带回去一番审问。”
接着又让耶律重光取了好几十贯钱,满满的一大袋钱送与朱横道:“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大人!”
朱横不敢接钱,梁川硬塞给了他,:“今天劳烦大人跑了这么远的路程,丁大人府上事多,我还得回城中去打理,这里就不留大人了!”。
朱横受人抬举有点受宠若惊,刚刚自己要是碰上一点硬茬,随便都要脱一层皮,梁川倒是抬举他,还给他送了这么多钱!
朱横这一下子可卖力了,当场将来梁家庄闹事的人先打了一顿,用铁锁拿了回去。
现在就是赵宗谔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