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玦离开后,景深顿时红着眼睛看向景焱:“大哥,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啊!我恐怕要喝苦苦的药了。”
景焱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对的,他理直气壮道:“不然怎么说,淼淼是一个女孩子,我总不能说是她拉肚子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景深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景深一脸委屈巴巴:“那大哥你大可以说是你自己啊,为什么要说我!”
怎么可能说自己?
景焱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咱们快点吃饭吧,估计都坨了。”
虽然都没胃口了,但是也不可能浪费食物。
几个人最后没滋没味的将螺蛳粉吃完,都没有说下一次还想吃的话。
而墨成玦离开之后,直接去给景深买了一包药,毕竟小孩子说谎是不好的。
既然敢说谎,那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来到药铺,墨成玦直接说道:“敢问郎中,能否开一剂黄连?”
郎中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这个人,“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黄连味苦,恐怕难以下咽。”
“无妨,您看着多加一点就可以。”
卖个黄连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儿而已,也不会伤人,就是苦了一点。
而且还有银子赚,这郎中倒是没拒绝,很实诚的往里面加了很多黄连,这才将药都包起来。
墨成玦提着药,露出一抹坏笑。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说谎话骗人。
靠山村,赵家。
得知成玦准备在月底带着家人搬走的事儿,赵春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啊,她只是想让成玦哥哥将那个女人交出来由他们处理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成玦哥哥宁愿搬走也不愿意交出她!
赵春花忍住眼角的泪意直接跑了出去,她要找成玦哥哥问个明白。
墨成玦这厢刚从镇上走回来,敢进村就碰到了赵春花。
她的眼睛亮的像是看到了骨头的狗一般,直接就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声音矫揉造作:“成玦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的墨成玦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他本来不想停的,可是那个声音不停地在身后喊着,实在是惊悚。
他停下身子,看向来人,眼神里有些不耐烦:“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哥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赵春花红着眼睛,学着城里小姐的动作,掏出手帕沾了沾眼角:“成玦哥哥,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搬走吗?”
墨成玦的声音像是藏了冰一样,冷的出奇:“这件事儿与你无关。”
但是这赵春花好像看不见听不见一样,红着眼睛凑了上来:“成玦哥哥,你若是将那个女人交出来,我可以和村长伯伯求情,让你们继续留在这里。”
“谢谢,不过不需要。”
赵春花伸手想要扯墨成玦的衣袖,被他一下子闪开:“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岂料赵春花用看负心汉似的眼神儿看着他:“成玦哥哥,你当真这么狠心?”
我狠心什么狠心?
墨成玦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也懒得将时间浪费在陌生人身上。
“抱歉,我还有事儿,失陪了。”
大概是发现这墨成玦油盐不进,赵春花的脸色也变了。
她都这么放低身段儿,低声下气地和他说话了,他竟然还是这般冷情,真就全心都被那个丑八怪给勾走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一抹怨毒。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赵春花看着渐渐走远的墨成玦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痴迷的神色,很快又回归怨毒。
却说墨成玦回到家里后,那股臭味儿虽然不见了,但是满屋子刺鼻的香味儿却让他的鼻子依旧十分难受。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板着脸的时候本就很有气势,是以他进屋后,屋子里的热闹氛围顿时消失不见了。
沈微澜有些紧张的看向墨成玦,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该不是这院子里的味道吧?
“怎么不说话了?”
淼淼迈着小短腿走上前去,牵住了墨成玦的大手:“爹爹,你生气了吗?”
“怎么这么说,爹爹没生气。”
墨成玦脸部的线条柔和了几分,他摸了摸淼淼的脸颊,然后又皱了皱鼻子:“淼淼告诉爹爹,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
始作俑者沈微澜弱弱地举起手,“那个,不好闻吗?”
墨成玦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有些生无可恋,看了他这个样子,沈微澜也懂了,大抵是不好闻的。
这是沈微澜上辈子家里常用的空气清新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闻得久了,觉得还挺好闻的。
自己的品味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肯定是墨成玦不对。
想到这里,沈微澜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
站在角落里的景深注意到自己爹爹手里的一串儿药包,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趁着几个人在那里聊天,他踩着猫步准备从门口钻出去。
眼看着临门一脚,他的后衣领顿时被人扯住了。
“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