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荼,你个王八羔子,说话不算数,你会遭天谴的。”
身后那人在火海里哀嚎和挣扎,可惜,没人再去看他一眼,他们自顾自的开车离去,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贺兰宅子里,白岐一直忙了两个多小时后,看着床上躺着的苏婉禾,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还不忘记让小助理把氧气给调到合适的流量上。
刚一下楼,乔芙和姜明月就迎了上来。
“白岐先生,婉禾她怎么样了?”乔芙一脸愁容。
贺兰老夫人也盯着他,想知道苏婉禾的情况。
白岐叹了口气,皱眉看向她,说道:“老姐姐,对不起,我尽力了,虽然是救回了一条命,但是现在,成了植物人……”
“什么?”
姜明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冲上去问道:“您说什么?植物人,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小宝被她突然的情绪所惊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咿咿呀呀的喊着“婆婆……婆……婆抱……”
乔芙泪流满面的从姜明月手中抱过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哭泣着。
贺兰老夫人也叹了一口气,白岐的医术她是知道的,他说他尽力了,那么,成为植物人,对于苏婉禾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辛苦你了。”贺兰老夫人点点头,一双眼睛里,满是疲惫:“后面还得时常麻烦你,白岐,请务必要帮我保住她的性命,否则,我没脸去见暖儿啊……”
姜明月还没有从白岐的话中回过神,她只觉得半边身子有些麻木,她幼年丧母,虽然一直嚷嚷着讨厌苏婉禾,可是苏婉禾却是对她真的好。
这么多年来,她虽然脾气差,经常跟苏婉禾她们闹腾,但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把她们当成了家人。
可是现在,暖栀的孩子被坏人抢走了,苏婉禾也成了植物人,这让她怎么面对姜暖栀呢……
苦涩从心底蔓延,脸上的伤疤隐约间又有了疼痛的感觉。
比起这边的忙碌和悲伤,楚垣辞那边,就相对快活了。
在贺兰家旁边的巷子深处,某个不知名的地下一楼,楚垣辞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正刷着帝都最新的消息。
刚刚琳达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在那小崽子身上,发现了一部关机的手机,还塞在了他的尿不湿里。
这倒是害的她们匆忙改道,更改了原先的路线,临时去了别处,生怕被霍瑾舟他们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
想起那小崽子冷静而又不哭不闹的模样,楚垣辞心里就微微发怵。
那小崽子的眼睛,竟是与姜暖栀的一模一样,漂亮又让人心惊。
不过他还是个两岁的奶娃娃罢了,楚垣辞轻抿了一口红酒,嗤笑自己太过谨慎了点。
酒精上头,他闭着眼睛,一只手微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想起了姜暖栀的那张脸。
小女人明眸善睐,俏脸儿上永远挂着一副浅浅的笑意,让他想要摧毁。
若不是那次她逃脱了,或许,他就尝到了她的甜美了。
楚垣辞越想越燥,热,他扯了扯衣领,喉结滚动了一下。
莫熊看着自家老大这似睡不睡的模样,眼神微闪。
“我去歇会儿,你出去守着吧。”
良久,楚垣辞沙哑着嗓子打发了莫熊,自己起身进了洗手间。
淋浴的水,哗啦哗啦的响着,其中,偶尔夹杂着男人的几声喘,息。
叮铃铃,叮铃铃……
客厅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响了数声之后,闪烁的屏幕又回归平静。
有人悠然自得,有人四处奔波。
新米林的一个街道上,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湛蓝的天空不染尘埃,美的像一面镜子。
一个斜背着包,捂的严严实实的红头发男人穿街而过,背影孤寂却又与这街道十分和谐。
男人堪堪只露出来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偏头,看着四周的房屋酒店,心里盘算了一下,转身进了一家酒店。
在他走后,不出半个小时,一对年轻的男女,抱着一个小男孩儿,路过了此地。
姜暖栀先前联系了赤狐,将对方停留的地点,发给了他,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了。
要不是早知道赤狐靠谱,她现在还担心着,那人是不是忘了她拜托的事情了。
两个小时之后,姜暖栀没有隐瞒霍瑾舟,跟他坦白了自己注射了药剂的事情。
还没等霍瑾舟想依照相同的法子出去,姜暖栀那边就接到了贺兰荼的电话。
“暖儿,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贺兰荼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心疼。
霍瑾舟侧耳听着这个男人打断他和姜暖栀的交流,隐约也有些不安了起来。
姜暖栀咬着唇,一颗心悬挂到了嗓子眼。
“阿姨,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请人救活了。”
贺兰荼说的巧妙,只说苏婉禾活了,但是却又从中透露出一些只可意会的意思。
姜暖栀心里一个咯噔,双腿有些发软,脑袋开始轰鸣。
“大哥……什么意思?我妈她……”
贺兰荼听着姜暖栀颤抖的声音,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