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在这里,定然能一眼认出,这女人赫然就是姜暖栀无疑。
“奶奶,三哥回来了吗?”姜暖栀扶着肚子,坐起身来,满眼期待的看着老人。
“刚刚打电话过来了,在回帝都的路上,他呀,已经在洛城打点好了,那边,一切都好,你三哥正带着人向帝都赶来呢。”
老人含笑看着姜暖栀,眉目慈祥的问道:“暖儿,今天宝宝乖不乖?”
“哎,”姜暖栀长叹一声,摊开手,无奈道:“这俩小东西太乖了,乖的我都会害怕他们出事。”
“若不是每天数着胎心音,我这会儿可就央着奶奶送我去医院了。”
“可怜见的……”老人将她搀扶起来,说道:“这俩小家伙是心疼你,知道爸爸不在,所以乖乖的,免得你受苦。”
“去走几步吧,奶奶陪你转一转,躺久了,对宝宝不好。”
“嗯,”姜暖栀乖乖的站起身来,大大的肚子犹如皮球般,鼓鼓囊囊的,明明还没有到生产的月份,可是那肚子,已经大的吓人了。
姜暖栀一手托着肚子,一手被老人搀扶着,花园里阳光正好,风柔柔的吹过来,一切仿佛都充满了期待。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那天,被那个装扮成护士的女人刺杀,害她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她太害怕了。
害怕霍瑾舟有别的女人,害怕楚垣辞卷土重来,害怕她会死在医院。
所以,在后来她醒了之后,趁霍瑾舟离开之际,她给贺兰恪打了电话,她说,三哥,带我走,现在就走。
贺兰家的人,本就宠爱她。
当贺兰恪听到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时,来不及多想,就和大哥贺兰荼以及二哥贺兰坞一起,动了早就在洛城埋下的人手,趁霍瑾舟不备,将她抢了出来。
姜暖栀被抱下飞机的时候,人已经差点没了的。
当时,贺兰老太太拿着菜刀,逼着贺兰老爷子去将整个帝都,医术精湛的医生都接了过来,贺兰三兄弟面色严肃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和阎王抢人。
终于救回姜暖栀后,那些医生,被贺兰三兄弟挨个带走密谈。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医生离开后,竟然都异口同声的对外说,自己是去为贺兰老夫人看身子的,这才没让这件事,暴露出去。
后来,姜暖栀就跟着贺兰老夫人和老老爷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住了下来,由她们照顾着,安心养胎。
其实那天,江堔也被邀请在内的,可是当天,霍瑾舟那边出了状况。
那男人酗酒,胃大出血,身体状况不太好,于是,江堔便拒绝了去贺兰家,转飞洛城,去救霍瑾舟。
现在,姜暖栀虽然人在帝都,可是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洛城的父母。
洛城的情况,她是每天都有关注的。
她不是不知道霍瑾舟背后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不是没有见过他阴狠残忍的手段。
从她听到他说姜爸重病卧床,姜氏公司全部由他霍瑾舟接手的那一刻起,她内心的担忧,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贺兰老夫人知道她的担忧,所以,将自家三个孙子,有意无意的派去洛城,帮着她看着姜家。
这次,就是老三贺兰恪,借着和姜家生意合作的由头,安排姜明月赶赴帝都。
本来他们是要带走姜新远的,可是霍瑾舟不同意,他不放人,于是,贺兰恪只能退而求次,带走姜明月。
他们这边算计的好,可是身在洛城的霍瑾舟,也不是个蠢蛋。
此刻,他已经派人跟着贺兰恪和姜明月,追查他们了。
“爷,跟着他们,就能找到夫人吗?”凌霄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最近这大半年来,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态度,兢兢战战的跟着自家爷四处“发疯”,生怕自家爷一不开心,就将他给弄到了非洲去挖煤。
霍瑾舟坐在软椅上,背对着他们。
听到凌霄的询问后,沉默了半晌,才沙哑的嗓子开口:“她若是想逃,便不会留下痕迹,可是她有在乎的人,她便放心不下,总会露出马脚。”
“这贺兰家,太关注姜家了,让我不得不防。”
是啊,他不得不防,不得不防着,是不是那贺兰家的人,抢走了他的小姑娘。
“爷,若是……夫人真的在贺兰家呢?”
凌霄分析着最坏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这句话吐口而出。
果然,下一秒,就见那软椅上的男人,站起了身子,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他眼里蕴藏着的怒意,仿佛能毁天灭地,办公室内,气温迅速下降,凌霄背脊发寒,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多嘴。
“那我便,让贺兰家,断子绝孙!”
阴冷的话,如同一条毒蛇般,吐着芯子,回荡在办公室内。
凌霄额头上起了一大片冷汗,办公室内压抑的气氛,以及自家老大身上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法抬头。
他是真的相信,倘若夫人在贺兰家,那霍爷,可能真的会弄死贺兰家的人。
这边,姜暖栀已经换了手机号,和研究院那边联系上了,以“炽阳”为代号,作为科研院特邀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