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南书顾不上太多, 猛地一推。
两的体质差太大，往常打闹的时候，姜南书从来没能对纪风眠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推没能推过。
这一次, 他只是在肩膀上一用力，纪风眠就向后倒去。
他的姿态太过狼狈, 双手勉强撑着地, 低着头，头发遮住眼睛，迟迟没有静。
“呼——”
姜南书站起来，靠在石桌上喘气。
院子里面很寂静, 除去远去昆虫的鸣叫声，姜南书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震惊。
刚刚, 那是一个吻？
姜南书再怎么没有关经历, 再怎么没有朋友，也能明白，这个作远远超过了朋友之间交往的限度。
纪风眠这是，完全喝醉了？
“纪风眠？”
没有反应。
“纪风眠！”姜南书又喊了一声。
坐在地上的抬头看了过来, “你回来看我了吗？”
“……”
纪风眠似乎也不需要回答，就这么痴痴地仰头看着姜南书，“我第一次梦到你, 你死了后不愿意入梦看我一眼，为什么？”
“……”
姜南书放心下来，看来这是彻底喝醉了，丧失理智之后，错误的记忆再次占领大脑。
他没说话, 醉鬼争论没有意义。
姜南书走过去，弯腰，拉起纪风眠的手臂，“起来。”
“你，你别碰我，我怕我又发疯……”
“闭嘴。”姜南书冷声打断，“老实起来。”
坐在地上的醉鬼训斥一句，反而老实起来，配合起身。
直到带到床边躺下，感觉到姜南书要离开，他再次有了反应。
“你别走，陪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姜南书垂眼，看着对方拉住自己手腕的手，正想说些什么，又听纪风眠补了一句。
“就坐一会儿，我不会，不会强迫你睡在这里。”
他忍可忍，挣开，“我不睡这里，你是要让我去院子里打地铺吗？好像就收出这么个房间了？”
“……”
纪风眠酒精浸染的迟钝大脑，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看到姜南书起身离开。
又是背影。
他抬手，挡住眼睛，扯着嘴角了。
即使在梦中，姜南书也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没关系。
过了不知多久，还沉浸在伤感中的纪风眠，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冰凉。
他眼皮沉重，却还是强撑着睁开，然后便愣住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
姜南书没理他，随便用『毛』巾在纪风眠脸上脖子几个地方擦了一下。
他的指尖很凉，还带着些湿意。
纪风眠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南书在他擦脸？
那这个梦，未免太过美好。
下一刻，美好的事发生了。
姜南书推了推他，“睡进去点。”
“啊？”
“你准备让我睡地板？”姜南书问了一句。
这个地方，毕竟很长时间没住，临时只收拾出来了一间房。
这几天他是住在一起的。
床挺大，完全足够两个大男生睡在一起。
只是姜南书知道纪风眠的『毛』病，通常是自己睡里面，贴着墙，把大量的空间让纪风眠。
今天却不太合适。
一个醉鬼，放他睡在外面不安全。
姜南书见没反应，索『性』直接推了一把，坐上床。
“！”
纪风眠下意识往里面一让，滚了进去。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
姜南书觉得挺累，很快就睡了过去。他身边的纪风眠却是久久没能入睡。
明明身体在疯狂发出睡觉的信号，却还是撑着睁眼，痴痴看着旁边的。
不能睡。
睡着了，梦就醒了。
然而，他的意识还是慢慢陷入黑暗中。
翌日清晨。
姜南书醒得早，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腰腹处很重，似乎什么东压住。
他『揉』了『揉』鼻梁，微微抬头一看，发现重物是纪风眠的手臂。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了自薄下传来的热度。
明明是两床子，纪风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的子里。
即便是昨天情况特殊，没有脱外裤就临时睡在了床上，也有些离谱。
何况，还有那个落在嘴角的吻。
姜南书昨天晚上也喝了一杯酒。
他酒量着实不好，虽然没有到醉酒的地步，但思维能力明显下降很多。
很多事情是直线式思维。
比如昨天那个类似于亲吻的意外，纪风眠一堆不明所以的话，姜南书只归于是对方喝醉了。
之后又一心把这弄到床上去，然后睡觉。
他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其他。
一夜过去，酒精已经完全代谢掉。
姜南书又不可抑制地开始多想，关于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