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汐,都是一家人,你别太过分了。”邱欣月警告出声,显然避开了她的父亲接电话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抢我爸,抢我妈的公司,带着你的私生女儿占据我家,你还有理了吗?”沈颖汐以前会给她面子,现在,她要和她撕脸了。
“你…”邱欣月一时语塞。
沈颖汐则主动的挂断了电话,她没必要和她讲下去。
原本她是想回H国的,现在她哪也不去了,她要把属于母亲的东西要回来,还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由于她年纪小,外婆又身体弱,母亲出事之后,任由外人说什么是什么,她连警方当年的证据都没有机会看一眼。
她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她一定要弄清楚前原后果再离开。
夜色降下。
沈颖汐坐在沙发上,抱臂独处,灯光圈出她纤细削瘦的身影,长发垂至胸口,清丽的面容,带着一种一眼望不透的美。
坚韧不屈却也脆弱易碎。
她想念着外婆,想念着连记忆都没有的母亲,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清晨。
沈颖汐起了一个早,她买了两束花,一束是给外婆,一束给母亲。
她们葬在了一起,她想,等她死后,如果不能和她们埋在一起,
那她就埋在那一片山坡上吧!
她想好了,此生不嫁,等老了之后,就捐遗体,让别人给她收尸,唯一的要求,就是埋在这片山上。
她以为墓前会杂草丛生,沈颖汐看着有清理过的痕迹,还有两束干枯了很久的花束,她怔了怔。
谁会来祭奠她的亲人呢?
是父亲吗?
她想到的也只有父亲了,因为别得亲人都不来往了,自从母亲出了那件事情,外婆那边的亲戚就避而远之了。
沈颖汐蹲下身,拔除了四周的杂草,整个山谷的风吹了起来,有些荒凉之意。
她一直在这里忙了一上午,即便手被草割了几道口子,她也没有感到疼,真正疼的地方是她的心。
站在墓碑面前,沈颖汐不像以前一样,只会流泪了,她的目光里多了坚强和坚定之色。
“妈,外婆,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查出当年之后,还给妈妈一个公道。”
从墓地回来,沈颖汐接到了慕航的电话,他手里有一个稿子要改,他没有时间,让她帮忙。
沈颖汐也正好有空余时间,便接了这个活,同时,她也决定去父亲的公司一趟。
下午两点半。
沈颖汐来到了父亲的公司,父亲的公司除了一栋四层办公楼,旁边便是大型
的仓库和厂房了,她很少来这里,这些年,她和父亲的感情也很淡薄。
特别是在外婆急需要一笔钱手术的时候,父亲的冷漠让她寒了心。
如果父亲那个时候帮她一把,她就不会接受盛淮渊的那一百万,也就不会嫁给他,更不会发生那噩梦般的一年时光。
所以,在心里,沈颖汐是有些恨父亲的。
沈士清看着被助理带进来的大女儿,他怔了一下,起身过来沙发这边。
“颖汐,你怎么来了?”
沈颖汐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她深呼吸一口气道,“爸,我想问问你关于我妈的事情。”
沈士清的脸色有些变了变,回避意味明显,“我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你应该就最了解我妈的人,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沈颖汐却不想让他逃避了。
“颖汐,你妈是什么样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能过好就行。”沈士清还是不想多谈前妻。
沈颖汐眼眶一红,看着父亲,真不希望父亲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
“好,不谈我妈,那谈谈邱欣月吧!她和我妈是从小长大的朋友,为什么你会在我妈去世之后,立即就娶她回家,我算了算时间,我妈在世的时候,你和她就有了沈悠悠,你同样也背
叛了我妈。”沈颖汐的目光充满了控诉和怨恨。
沈士清震愕的听着大女儿这番话,他眼底闪过愧疚之色,却一时不语。
沈颖汐恨恨的盯着父亲,“你是不是也知道邱欣月手里的这间香水公司,我母亲也持有一半的股权?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些,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沈士清面对着大女儿的连番质问,他显得有些急促起来,他扶了扶眼镜,“颖汐,你五年前突然消失不见,没有音信,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机会告诉你,公司是你母亲和欣月合力创办的,但你母亲在公司创办三年之后离世,是欣月一手打理到现在的规模,她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和努力。”
沈颖汐听出来了,父亲的语气里, 在袒护着他现在的妻子。
而对于邱欣月这些年私自经营公司,对股权所有权隐瞒着她这件事情,父亲是没有什么态度的。
她的心脏疼得揪住了,在父亲的眼里,她果然是外人一个。
“我以前小,你们瞒着我理解,但我成年了,我有仅知道这件事情,你们却都瞒着我,我找过邱欣月了,属于我妈的一份她必须还给我,否则,我会起诉她。”沈颖汐提着包站起身,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