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期限。
他暂且不拔出把这对骷髅物理摧毁的飞剑,探探口风,也等自己的队友到齐。
陆澄以白帝行走兼台宗施主的身份,合十道,
“两位怙主已经达到了彼岸,何必再降临人间,为鲍里斯一个凡人效力。”
雄白骨和雌白骨皆合十还礼。
雄白骨道,
“‘通天巫’与‘尸陀林怙主’皆是长生天佛母麾下‘转世者’。
往世,我等有相助‘通天巫’三次的誓约,不得不来下雪山来草原一行,兼报因果。”
“噢?两位与何人有因果?”
陆澄想,那就未必要和这对白骨死磕。
尸陀林怙主道,
“雪山虚境毗邻天竺,原本相安无事。近年以来,米旗国制霸天竺五国,贪心不足,擅入我境,乱我修行。我等要诛杀米旗头一等猖獗的行走‘劳伦斯氏’,以警其王。
——那巫蛊小人,是我等购置谋算劳伦斯之物,汝勿惊也。
——此是一助鲍里斯也。”
——如丁霞君预测,调查员协会果然派出了离草原最近的高桌之人劳伦斯讨伐鲍里斯。
“看来,劳伦斯已经进入了草原,尸陀林怙主才言之凿凿,势在必得。
他还带了什么随从?”
陆澄套情报道。
雌白骨道,“狼奔豕突,五万瀛兵,自东而来。不久当应劫数,化为异物也。”
她一脸无谓,似那五万东瀛兵的性命已成定局。
至于劳伦斯的其他随从,怙主也不知晓——陆澄不觉得劳伦斯会孤身前来,他一定还有援兵,但像自己那样,仍然在鲍里斯的视野之外。
“既然我们和两位怙主只有情谊,没有冤仇——陆澄的目标只有鲍里斯,依照猫的看法,你们之间就做做样子吧。”
此时,在小庙外的彼岸花茵上睁开了一只大眼球,白猫财主蹦跳进来——它已经设置好了货郎担,另一头在胡杨林外的鬼车边。倘若陆澄的谈判崩了,他们可以迅速脱离胡杨林,在林外战斗;
当然,白猫更想的促成和谈的。往后,它还要和尸陀林怙主做生意呢。
“善哉,善哉。不如相忘于江湖。”雄白骨道。
——陆澄和两怙主,都不愿意破了颜面。
就让怙主的神通用在劳伦斯身上去吧。
它们假装不知道陆澄来过这里,陆澄也不驱赶它们在这里修炼。
陆澄和它们的谈判只剩下最后一个项目,
“那么,两位能把那兔狲释放了吗?——我是猫眷祭酒,这兔狲是我麾下。”
骨笼里的兔狲点头不止。
白猫心里可觉得不妙了。换猫绝不多这句嘴。
“此处灵脉适合我等修炼,聊做行院。如佛陀借天竺灵鹫山开道场,不犯山神,我等也不曾伤害兔狲神。”
那雄白骨正要应下放兔狲神,雌白骨却恼了起来,
“‘藏狐金刚’之外,我还要收一个‘兔狲金刚’度它出家,充当护法。
——白帝行走,你知足了吧。”
这就轮到陆澄不答应了。
猫眷祭酒有驱遣下位猫眷的权柄,也肩负了保护下位猫眷的责任。兔狲既然表达了归顺的意图,他不能目送兔狲永生永世去守墓葬堆。
“这就恕我不能让步了——怙主夫人,出多少价格可以赎回白帝的兔狲?”
雌白骨道,“莫用你的铜臭脏了本尊的慈悲!”
陆澄感慨,“怙主夫人,我实在不想拔剑。”
雌白骨道,“我超脱生死,你那‘天年一百’,我视若无物。”
倒是雄白骨尴笑起来,“小白帝行走,不如我代夫人与你赌斗一场,如果你的力量胜了我夫人的慈悲,便还白帝兔狲。”
陆澄道,“无论胜负,我们仍然相忘于江湖。”
雌白骨道,“好呀,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怙主,凑不出一对金刚宝宝,我只拿你是问。”
白猫财主挠挠头,先窜出庙门。
那个雌白骨转到雄白骨的背后,怙主已经起身,人骨棒敲着人皮鼓,向陆澄逼过来,
陆澄退到更广阔的生、死、半生死、不朽四株胡杨林之间,一手仍然拿着“天年一百”,另一手拔出了飞将军。
而在他身边的那个大眼球,则摆上了一尊青铜四足牛怪鼎,鼎里面堆满了此地盛开的死境彼岸花。
——这是白猫顺手撸的羊毛,献祭给牛怪爱玩的奇花异草——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那牛怪鼎的彼岸花一点点消失在里面,鼎身外则莹莹闪动起了雷光。
——离开巫王之墟后沉寂至今,这只B级顶尖牛怪再度激活,加入了陆澄的战斗,除了洪荒夔兽的体魄,它也有一个侯级神职“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