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孙庆兴小心翼翼地回到家,发现院子里没有人,他便径直走进厨房,把杜氏留起来的几个白面馒头吃了个干净,又把杜氏刚刚煮好的米粥就着饭勺就这么喝了起来。
等杜氏走进来的时候,被他这哪里邋遢形象给吓了一跳,再看看自己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粥就这么被糟蹋了,他怒火攻心,拿起火柴棍就朝孙庆兴打过去,整个早上又是一阵子鸡飞狗跳。
等杜氏气消了,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孙庆兴看着属于孙庆为的那个屋子已经锁上了门,眼睛闪了闪,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娘,四弟屋子怎么锁着呀?他去哪儿了?”
杜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是去哪里鬼混去了,他们早就搬走了,你竟然不知道,那天娘不是说要让他们分出去吗?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孙庆兴笑了笑讨好的给杜氏捏着肩膀,心里却是震惊无比,他知道老孙头对家庭和睦是多么的执着,当初他是真的认为杜氏只是说说而已,老孙头没拒绝也只是想要讨到赡养费罢了,没想到竟然真的就分出去了,而老孙头竟然也没有反对,这真是太奇怪了。
“四弟怎么就同意娘你让他分出去
呢?难道他没有试图要劝一劝娘你吗?要知道娘你心里可软乎了,刀子嘴豆腐心呢,只要四弟说一说软话,您肯定不会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啊。”
他这话说得杜氏舒心极了,他勾起唇角,叹息一声,“要是老三,老四老五他们也像你这样这么贴心就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要我替他们操心,你四弟现在可滋润着呢。
在老三的帮助下,正在如火如荼的盖房子,我还以为他出去之后会变得穷困潦倒,会转回来求求我不分家呢,看来还是我想的太多,他们并不稀罕这里的破房子吧。”
孙庆兴眼里闪过疑惑,“四弟哪里来的银子盖房子呀?难不成是他卖红薯球赚的?”
杜氏无疑地转头看他,”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四弟屋子进了盗贼吗?他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银子全都不翼而飞了呢,呵呵,真是活该,自己闷头做生意完全不管你们,丢了银子也是老天报应。”
孙庆兴干干的笑了几声,“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天我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镇上,村里的事情我没怎么打听,娘,不如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我说说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我就当是陪娘你聊聊天了。”
杜氏欣慰的笑了起
来,很庆幸自己还有这么孝顺贴心的一个儿子,于是事无巨细把村里的事情捡了一些自认为最重要的跟孙庆兴说了起来。
无非就是哪家长这家短的抱怨,话里话外全都是别人的不对,说的最多的也都是对别人的不满,整个过程全都是杜氏那扭曲的语气。
孙庆兴极为不耐烦,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打断道:“娘,您还是跟我说三弟四弟他们的事情吧,自从四弟的银子被偷之后,难道他就没想过要报官吗?难道他就没有在村子里大吵大闹吗?我怎么没听人家说起过他银子被偷了的事情?”
杜氏冷笑一声,“报什么官,就算报了也不会有人理会,才几天时间,他就赚了这么多银子,是个人都会羡慕嫉妒。
要是银子被偷了宣扬出去大家指不定不仅不会同情他,反而幸灾乐祸,认为这是不义之财呢,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给了他惩罚,以后你可要离他们远一些,免得被老天爷给算在其中让你倒霉。”
孙庆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找了个借口又跑了出去。
他先去孙庆为盖屋子的地方看了一眼,见孙庆良和孙庆为竟然都在工地上,心下一动,拐了个弯就去了孙小梅给孙庆良盖的房子的方向。
大门口
虚掩着,外边也看不到一个人,而且孙小梅选的这块地远离村庄,这里一片静谧,流水潺潺,鸟叫鸣声格外动听,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屋子在初升的暖阳下镀上了一层暖黄,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格外肃穆。
他掩下眼里的嫉妒,悄声来到门前将头凑了过去,从门缝里往里面看,看不到一个人,他伸出手将大门缓缓地推开了一些,当足以让一个人进去的时候,他才停止了推动。
他又往外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他一闪身就进了宅子,又将门给关好,想了想,他直接就把门栓给卡上,锁了起来。他得意地翘起了唇角,拍了拍手转身就大摇大摆的往屋子里面走,一点顾忌警惕之心都没有。
一边走还一边欣赏着里面的布置,院子里面种了好几颗果树,地面上也种了些花花草草,有一些还是他不认识的,但他有一些是认得出来,因为从小到大在村子里面生活一些常用的草药他是认得出来的,没想到孙小梅竟把这些东西给种在了院子里。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因为他想要的更多,他直接窜进了后院,在迁居摆宴席的时候他曾经进来过一次,他知道后院才是孙小梅她们生活住着
的地方,而他想要的东西就是在他们住着的地方。
等到了后院,他率先打开旁边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的,不像有人住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往旁边走去打开第二间屋子,里面的摆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