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接下来杜氏会怎么解决这种事情,光是在那里哭嚎对贺牡丹来说不痛不痒,反正杜氏在村里的名声早就坏透了,不论他说什么话,大家都当成了反话来听,所以大家现在看贺牡丹的眼光,除了同情之外,便没别的什么了。
可孙小梅不觉得杜氏的段数只有这么一点儿,或许杜氏现在哭嚎,是想引大家过来而已等院门口围满了人之后或许才是好戏的开始。
这等年度大戏,孙小梅恨不得回家拿个板凳抓把瓜子找个角度好的地方坐下慢慢看戏。
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右手在来到杜氏崽子之前,他的双手就被何氏和孙承安一左一右给抓住了,生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把她保护在了空间。这让他十分暖心,但是也阻碍了他要去找好角度看戏的自由。
好在他们三人都是站在人群的外围,而且旁边就有块大石头,他只要站到上面去,事件就能越过人群看到里面不管前面围多少人,他的视线都是最好的。
于是孙小梅便不动声色地顺着人群,将何氏两人往大石头那边引过去,等他站到大石头上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清晰的看到院子里面演戏的人,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终于等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杜氏终于不嚎了,他一把甩掉手里带血的藤鞭,恶狠狠地瞪着孙庆安:“你把刚刚跟我说的事情再对着大家的面说一遍。”
孙庆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定定的看着杜氏,缓缓说道,“明日我便与牡丹成亲,还望娘成全。”
孙庆安话音刚落,杜氏便哈哈大笑,眼角竟掉了几滴眼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么远,孙小梅看不出来,只听杜氏哀戚的说道,
“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对你给予厚望,送你去学堂,只盼着你能够考取功名,回来给我们孙家长点脸面,可现在你不仅为了个女人放弃了考取功名的机会,还要与这个女人成亲,你这不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难道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听不进心里吗?就在咱们村的那片小树林里往里面走去一点,老娘亲眼看到他与两个男人滚在一起,其中一个是你大哥,一个是他哥。
她给你一次性带了两顶帽子。你现在还这么维护他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还要去这种肮脏的女人?”
场面有一瞬间的静止似乎,没想到杜
氏竟然还能说得这么清楚,还牵扯上自个的大儿子,难道说贺牡丹偷情的事情不是杜氏编撰的?
孙小梅倒不意外,贺牡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碰见的系里面的男主角就有他们两个。
杜氏万万想不到,这两人只不过是其中两个而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当然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凑上前去帮贺牡丹数男人。
就在她晃神的一会儿功夫,杜氏已经把贺雷和孙庆兴今天所穿的衣服都说了出来,甚至还讲他们当时的姿势,描述的绘声绘色,老孙头在一边听着,脸色都变得铁青在烛火的光照下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黑。
老孙头也没有阻止杜氏,如果杜氏能够讲的详细些,打消孙庆安要娶贺牡丹的念头,那是再好不过了,难听又算什么,反正这里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间的事都懂得,没啥必要藏着掖着。
老孙头想的倒是开明,只是围观的人听的都有些脸红耳赤了。甚至有些女人骂杜氏无耻不要脸,但是男人们虽然在女人们面前听这些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兴奋的光芒怎么也掩盖不住,看向贺牡丹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光是听着
杜氏的描述他们就仿若身如其境,仿佛自己就是那两个男人一般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女人们一看到自家男人是这副模样,另一个明里暗里掐腰捏耳朵,让自己男人回过神来,还不忘狠狠瞪着院子里跪坐着的贺牡丹,眼里都是鄙夷不屑,还有厌恶。
孙庆安想要阻止,但是杜氏一边躲一边说,而且说得又快又流利,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而且孙庆安是个文弱书生,平时五谷不勤,杜氏虽然年老,但他年轻时候也是锻炼过的一时间,孙庆安竟也没有追上杜氏封上他的嘴巴。
这会儿都是已经把当时他见到的场面说的差不多了,一溜烟儿就跑到贺牡丹的跟前,朝着他的脸,就是踹了一脚。
孙庆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等他来到贺牡丹跟前的时候,他已经鼻血直流,满脸都是鲜血。
孙庆安慌了,连忙冲着杜氏吼道,“娘,你这是做什么呢?牡丹他流血了,快去找齐大夫过来呀,你都把他打了一身伤了,这会儿还踹一脚,万一他伤的更重了可怎么办?”
杜氏冷哼一声,“死了岂不是更好,免得你整日里被他迷惑,连这个家都不要了,
你说说你这俩月挣的银子呢,是不是都给这娘们儿了?
你说说你就这种烂货,你还要他做什么了?难道娘刚才说的都是喂了狗了吗?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你糊涂,你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孙庆安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眼神恳切的看这杜氏,“娘,有话以后咱们慢慢说,现在牡丹的伤势要紧,要是在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