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毛凯觊觎的时候,也会趁着自己年纪小对他亲亲摸摸的,可以前都是亲完就跑,也没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如今毛凯这么正正经经的询问他的意见,不知怎的,原本胆大的他竟然害羞了起来,如今两人已经确认了关系,地点还是孤男寡女的……
孙小梅羞红了脸,他低垂着头,在毛凯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闭着眼睛等着亲吻。
等了许久才等来额头上一点温凉的触感,然后就听到脚步蹬蹬噔快步离开的声音,“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孙小梅:“……”这就完事了吗?没有下一步吗?她怎么感觉这么敷衍呢?
瞟了一眼在门口边扑腾的两只肥鸡,想着可以拿着两只鸡借口出去,没想到门突然开了一个缝,一只手伸了进来,飞快地抓起那两只鸡门,再一次被关上。
孙小梅再一次无语了。他走到窗边,就看到毛凯同手同脚的走着,手里还僵硬着抓着那两只鸡,那张脸如同熟透了的虾子红得没见一点白。
莫名的,孙小梅竟觉得这样子的他很可爱,他愉悦的笑出了声,感觉额头上被碰触过的地方火热无比。
院子外,大人们吵闹的声音依
旧在持续,特别是杜氏讨要孙小梅的聘礼的声音尤为明显。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劝解,虽然说长辈有权利干涉晚辈之间的亲事,聘礼的话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多给一些,以往村里人成亲聘礼最多的最高记录是十两银子。
可是现在杜氏开口闭口就是一千两银子,这哪是狮子大开口,简直是饕餮呀。他们很多人都没有实实在在的拥有过十两银子,杜氏上下嘴唇一碰就要一千两银子,别说孙庆良他们了,连他们这些观众听的都有些牙酸。
嫉妒心作怪,杜氏以前是跟他们一样的,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也会宽裕一点,但也不会富得流油,自从孙小梅出息了之后,他们也曾嫉妒过,可是后来见孙小梅并不待见杜氏他们这一家子,他们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瞧瞧,就算你孙女出息了又怎样,日子还不是过得紧巴巴的?甚至还有许多人暗地里嘲笑老孙头和杜氏的有眼无珠,每次看到杜氏肖想孙小梅的银子又不得法的气急败坏,他们便爽快的不得了。
现在他们有机会去豆腐作坊帮忙而杜氏却是不愿意付出行动,付出自己的劳动力,光是想着孙小梅接济他们,整日里做着
白日梦,他们现在通过获得豆腐作坊的福利,日子比杜氏好太多了,一家人行动起来,努力个一年半载的,也能盖起像孙小梅那样气派的院子。
孙小梅现在可是他们村的福星是恩人,如果没有他给这个豆腐作坊引来客人,他们也没法在路边摆摊,做点小本生意,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打工挣银子,生活更是得不到保障。
但凡是对孙小梅和毛凯他们不利的事情,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们都很乐意帮忙的,就在杜氏嚷嚷着要一千两时,大家心里就已经很是气闷了。
他们都知道毛凯和孙小梅是一起做生意的,赚来的银子都不分彼此,而且孙小梅曾经也承认过豆腐作坊的地契是毛凯的,如今却交给孙小梅经营,这不就是聘礼吗?哪家的聘礼有毛凯这么大手笔?
他们眼光虽然浅,但是在豆腐多方工作以来,眼界也渐渐开阔了,都知道豆腐作坊里随便摆的一件东西都价值几十两银子,每次都听客人们议论豆腐作坊何止价值千两,万两银子都不一定能够拥有。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谴责中,杜氏原本淡定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浮躁起来,就连一直沉默着的老孙头都有些动摇,他
环顾一周,伸手正想要把杜氏给拉回去,却没想到拉了个空。
杜氏现在已经走到了院子中,腰转身面对着围观的村民,掐腰大骂,“你们懂什么?孙小梅可是我的孙女儿,他嫁不嫁轮不到你们插嘴,我孙女现在可是村里最有钱的,想要娶他过门儿,那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来,没有一千两,否则想都不要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嫉妒我吗,呵,有本事你们也生出个孙女来呀,有本事你们也让这个孙女赚银子去呀,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羡慕嫉妒恨的脸,可真是很难看,想让我孙女低嫁过去不可能。”
众人敢怒不敢言,纷纷瞪视着杜氏。
见没人反驳他,都是越发的高傲起来,昂着下巴回瞪过去:“怎么没话说了吧,一个个的都在说风凉话,我看,要嫁的人不是你们孙女你们不心疼了,说不要聘礼就不要聘礼,说的可真轻巧,你们这么大方,为什么不把你们女儿孙女送出去呢?”
终于有个老大爷忍不住了,他涨红着脸,挤出了人群指着杜氏说道,“杜氏你留点口德吧,我看两个孩子都不错,在一起那是天赐良缘,你这么掺和进来,岂不是要棒
打鸳鸯?”
“什么叫留点口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什么叫棒打鸳鸯?我有说过不让他们在一起了吗?只要男方拿出一千两的聘礼,我立马放人。”
“你……你这是胡闹,咱们村聘礼最高的就是十两,就算毛小子家里赚了点银子,他想要拿出多少,那是它自己的事,你凭什么要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