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身上这伤是怎么弄上去的?”
孙承安脸上划过一抹羞囧,但是夜色黑,烛光不够亮堂,孙小梅并没有发现。却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懊恼:
“遇见了一头野猪,原本我以为我能打得过,没想到那野猪算是厉害,一不小心就被它的獠牙给划在了后背上,留下了伤口。我也给了那野猪一刀,不过后来我体力不支,被那野猪给跑掉了。”
寥寥几语就把那惊险的一幕给概括了,孙小梅听得一阵揪心,她连忙对孙承安说道,“大哥,等我琢磨出了新的生意法子,你就在家帮忙吧,不要去打猎了,你学习打猎不过是为了家里的生计,现在有了更轻松更安全的活计,你就不要去冒险了。”
孙承安含笑点头:“我知道,但凡有能力找到一口吃的,也不会有人去山上打猎。我也一样,谁不愿意过一个安生的生活呢。不过,你琢磨了什么生意呀?”
孙小梅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哥,你今天也看到了外祖父挑来的那两筐黄豆了吧?”
孙承安一挑眉:“你说的生意不会是跟黄豆有关吧?”
孙小梅点头:“等明儿个大早去镇上一趟,把那一百两银子兑换成
现银,分给毛凯一半,然后再买一台石磨回来。”
“还要买石墨吗?可是磨坊里不就有一个。”
“大哥,这个生意我是打算长期做下去的,娘说了,小本生意不会有太多人惦记,到时候也不会闹出来多大的麻烦,生意嘛,总不好一天到晚都霸占着磨坊里的石磨,不然会被村民们说闲话的。再者说了,石磨又不贵,只是从镇上运回来有点麻烦而已。”
“既然如此,何不请村里人去山上给我们做一个石磨呢?”
“请谁呀?”
孙承安挠挠头:“磨房里的那个石墨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存在了的,听说是毛家的人帮忙做的,或许毛家叔叔会做也不一定,只是他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孙小梅沉吟一会儿,笑着说道:“不管行不行,我们总得去问问,不过你现在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你可要小心了,不然伤口裂开把衣服上弄上血迹被爹娘看出来,你想要瞒也瞒不住呀。”
孙承安闷闷地说道:“我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孙小梅便跑去了毛凯家,向毛建云询问石磨的事情,不过很遗憾,磨房里的石磨是毛家爷爷
那一辈留下来的,现在毛建云只是个木匠并不会做什么石磨,而且村里也没有石匠。
孙小梅露出一副遗憾的神色,毛凯见了,自动请缨,“不如今天我跟你去一趟镇上找石匠,或许,他们那里有卖石磨的。”
平日里并没有人愿意跟毛凯一起走得近,如今见一个小姑娘没有害怕毛凯身上的气息,毛建云也乐得自家小子跟这个小姑娘相处,乐颠颠的就给两人准备好了一些干粮和银钱。
孙小梅立刻拒绝:“毛叔叔,我们身上带着钱呢,我那方子卖了一百两银子,这事你也听说了吧,这一次去镇上我要换成现银,分一半给毛凯……”
他还没说完呢,毛建云立刻惊异地打断她的话,“那方子是你的,你给他五十两做什么?”
孙小梅微微一笑,“我是借他的名头做的生意呢,之前我就说过方子是他的,而且我们俩儿一起合作这门生意,总不能我把方子卖了,钱不分给他吧。”
毛建云摆摆手,“那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那一百两银子可是你真真切切卖你自己方子得的,这臭小子啥都不干,白得五十两银子哪这么容易,你就别给他了,省得这小子失去了上进
心,好吃懒做起来。”
毛凯全程绷着脸,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家叔叔,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好好吃懒做到底是啥玩意,在外人面前这样编排自己让他分外的没面子,更何况还是在孙小梅的面前,他觉得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这副尊容毛建云见得多了,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心里还是毛毛的,却还是有了一些免疫,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毛凯把脸撇去一边,不吭声。
孙小梅黑黑的笑着,拉着毛凯的手就往外走,“毛叔叔那我们就先走了,我怕一会儿赶不上田爷爷的牛车,去镇上的路可不好走,有牛车代步方便多了。”
“去这么早,你们有没有吃过早饭呀?把干粮带上路上吃。”
“没事,反正已经赚了大钱了,我们就在镇上买点包子和阳春面吃尝尝味道。”
他们赶到的时候,老田头的车上已经做了近一半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熟人,坐在上面见到她到来,那眼睛像见到鬼一般瞪着孙小梅。
是那个张翠花。
上一次孙承安跟她说过这个张翠花跟她的爹有些渊源,说是爹的青梅竹马来着。就这副恶毒的嘴脸,幸好爹当时没有
眼瞎娶了这女人。
孙小梅啧啧两声,目不斜视地走上前去,甜甜地跟老田头打了招呼,“田爷爷早上好呀。”
“呵呵,梅丫头啊,今天要上镇子去啊,怎么没带上你做的肉丸子了?”
“田爷爷,肉丸子我以后就不做了,上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