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也别生气,您好歹是一家之主,发生这种事,您可别包庇我奶。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这一家到底犯了什么错?奶奶非要针对我们,我爹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呢。”
老孙头缓了缓情绪,说道:“你把鸡放回去吧。我就把你奶给拉回来。”
“那可不行。我奶被雾蒙了眼看不到,不把真凭实据摆到她面前,她非得说我娘偷鸡呢。”
她说着,便把那四只鸡捆牢给提到手上,越过栅栏,经过老孙头的时候被他拦了下来。
“小丫头,年纪小小就不要这么猖狂,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可是偷窃之罪,你可是要坐牢的。年纪这么小,进去牢里还有没有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你最好乖乖听话。”
孙小梅冷哼一声,把鸡扔地上,抬起头对老孙头说道,“那我今天就非要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爷,你知不知道奶奶的做法是诬告之罪,那也是要坐牢的。她人老了,要是去了牢里,会不会比我坚持得更久也是个未知数呢。”
“再说了,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闹出这么个污点,死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闭上眼睛。”
她不懂这里的法
律,但既然老孙头说就这点家里的事都要去坐牢的话,那么她反过来说代入一下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没想到还真能把人给唬住。
“你……”老孙头气得手都在颤抖,“你怎的变成这般样子?”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孙女,以前唯唯诺诺的躲在阴暗处,话也不多说一句,长长的额发挡住脸庞,看不出模样来,如今被撞了脑袋,人也变了,性子更是变得嚣张不已,敢说敢做不说,还会顶撞长辈。
“爷,人是会变的,更何况被压迫了这么久。我爹我娘对孙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这么不待见他是为了哪般?”
孙小梅一度怀疑他老爹不是他们孙家的种,但她可不能明说。
拍拍手又将四只鸡给提在手里,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您作为一家之主,连一碗水都不能端平,何谈家庭和睦?”
“既然你解决不了今天这个问题,我也不跟您多说了,家里还不知道变成啥样了呢?”
说着迈步就快跑起来,老孙头也害怕杜氏将事情闹大,也赶紧跟上。
孙庆兴这边正气着呢,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像一堵
山似的站在罗芬母女俩的面前护着他们,想来这位就是罗芬的爹,罗大牛了。
看起来快要打起来的样子,何氏在一边哭哭啼啼,罗氏在旁边安慰,罗芬则是兴奋的差点手舞足蹈了,围观的群众也是越来越多,嘀嘀咕咕的在讨论着什么,大抵是今天闻到的这个味道到底是不是何氏在炖鸡?
老孙头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面,他这边还没有喊助手呢,就见跑在他前头的孙小梅两步并作三步来到杜氏的面前,“呼啦啦”地将四只鸡给扔到杜氏的身上,顺手还把绳子解开了。
杜氏吓得尖叫,后退几步被小石子绊倒跌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来不及惨叫,脸上又被鸡爪子给挠出了几道血丝,头发凌乱。
四只鸡也受到了惊吓,四散跑走。
杜氏瞬间就懵住了,搞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看看那只跑掉的鸡,又看看另一边跑掉的。
孙小梅诗诗然地走了过来,嬉笑道:“是不是觉得那四只鸡有些眼熟啊,没错,就是你家的那四只,上一次我去过,你家的鸡圈数了一共有五只,除了上次被大伯弄死的那一只还有四只,就是刚刚的四只,
真的一个也没少吧?”
罗芬走出来站到她身边,很配合说道:“我也清楚的看见了,一个也不少,难道这鸡是你从她的鸡圈里偷来的?”
“我可不是偷来的,我奶不是说我娘偷了她的鸡吗?我当然气不过,想要看看她说的是真还是假,所以就去看奶的鸡有没有丢?”
“发现一只都不少呢,奶竟然光明正大的污蔑我娘偷鸡,肯定是被猪屎给蒙住了眼睛看不到,所以,我直接把证据拿过来摆在她面前,让她仔细的看清楚,我娘到底有没有偷她的鸡。”
“啊啊啊!”
杜氏气的大吼出声,手指颤颤指着孙小梅,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犯晕,竟这样昏了过去。
老孙头一把扯过想要去把鸡追回来的孙庆兴,怒骂道,“你有没有一点眼力劲儿?还不快把你娘带屋里去,要不是你,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成日里偷奸耍滑的也就算了现在还忽悠你娘干这种事情丢不丢人?你娘还受着伤呢。”
“可是爹,那鸡都跑了,再不追回来就找不见了……”
“你娘都躺地上了,你还管那只鸡做甚?”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孙庆
兴被打蒙了,无论平日里有多隐忍,装的有多么的风雅,如今被当众打脸还是被亲爹打,怒气值可想而知,再也维持不住笑面虎的面皮,他一把甩开老孙头的手,指着何氏说道:
“就算不是她偷的鸡,也肯定是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要不然,他家里怎么会做得出这样的吃食来?”
何氏原本抽噎着,这会儿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