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卅秋通过莫萧然之口,也知道了安稷薇的底牌是什么,那齐皇原是个假皇帝,怪不得平日里都唯唯诺诺的,而且当初能坐稳这帝位,全因了安稷薇,故而,他确实不敢动安稷薇。
不过……萧然大哥也说了,而今他们在安稷薇的身上下了一种药,那种药会让她失去理智,彻底癫狂,只要她把事情越闹越大,极尽所能的惹怒安稷薇,让安稷薇做出失格的事情来,齐皇虽然窝囊,可唯一受不了的便是安稷薇在奴才们的面前落他的面子,故而,盛怒之下,指不定也会和安稷薇撕破脸皮。
念及此,尹卅秋壮了壮胆子,继续说道。
“陛下会不会惩罚你,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一切,还得等到陛下面前当面对质才行!”
安稷薇看尹卅秋那一脸恃宠而骄的模样,实在是碍眼,心里已经对她起了杀心,今日这尹卅秋要是不死,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好啊!那我们就到陛下面前让他好好说说,究竟是对我们俩儿谁说谎了?!”
“陛下就在御书房呢,那安贵妃就同本宫一起过去吧?”
安稷薇脸色阴沉,这贱人在她面前还自称本宫,行,暂且忍耐一时
,她也懒得再继续和她耍嘴皮子了,等到了齐皇那儿,一切都说清楚了,再杀她也不迟!
就这样,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齐皇的御书房赶去。
这会儿齐皇还沉浸在欺骗了安稷薇之后,能得三个月清净日子的喜悦中。
如今在御书房也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惬意的画着一副美妙的山水画。
两个女人都未经通报,直接就这么闯了进来。
外面的李公公拦都拦不住。
“欸!两位主儿,奴才还没有通报呢,主儿!你们等等……”
可不管李公公怎么呼唤,两人根本就不管不顾,直接进去了,他也不敢真的拦着,毕竟谁都不是好惹的。
齐皇听到两人的声音,也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笔都落了,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两张阴沉沉的怨妇脸,此刻都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瞪着他,十分可怕。
“两、两位爱妃,你们怎么来了?”
安稷薇看他那心虚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没等她开口说话,尹卅秋恶人先告状了,她一头冲到齐皇的怀里,朝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陛下,您可千万要为臣妾做主啊,方才臣妾在御花园碰到了安贵妃娘娘,可娘娘一
言不合就要杀我,要不是身边的侍卫拦着,臣妾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齐皇一听,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无奈的朝着安稷薇说道。
“爱妃,你怎么老是不肯放过娴贵妃?她已经对你百般忍让了。”
“什么?陛下,你不要听她信口胡言,是她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沾沾自喜的,我才会见不惯想要出手教训她,但她身边的侍卫武功高强,我不仅没有碰到尹卅秋的一丝毫毛,还被那侍卫伤到了,不信陛下你看我手腕上的伤?”
安稷薇也十分委屈,撸起袖子给齐皇看了她的伤势。
但哪想齐皇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好了,爱妃别闹了,娴贵妃贤良淑德,文文静静的,平日里见到你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去招惹你呢?”
在齐皇的心里,尹卅秋就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莲,怎么可能去招惹安稷薇这个毒妇呢?
安稷薇心里一凉,如今齐皇不仅不听她的,甚至连她手腕上的伤也不顾了,往日哪怕她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齐皇都会心疼的不行,可现在……呵,到底他还是变了,虽然她也不曾对他付出真心,但她也不允许别人对她背叛!
“皇上不相信她会招惹我,那相不相信她欺骗皇上关于雪鹿国降为诸侯国的事情呢?”
“什么?”齐皇眼神一阵恍惚,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尹卅秋,此刻尹卅秋吓得瑟瑟发抖,“皇上,白纸黑字,臣妾可是都写给皇上看了,信也已经送出去给我父王了,怎会有假?依臣妾看,就是安贵妃见不惯臣妾,百般找借口要至臣妾于死地,如此想来……恐怕臣妾在齐国也无法安生,倒不如早早的回雪鹿国去!让我父王对北泽投降吧!横竖雪鹿国也快撑不了,投降北泽和归降齐国也都没什么区别!”
她这话说的伤心,齐皇听着也跟着心都要碎了。
一想到安稷薇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再想想尹卅秋一直以来都乖巧听话,而且她写那封信的时候,他的确就在旁边看着,怎会做得了假呢?
看来,必然是安稷薇撒谎了。
“好了爱妃!你闹腾也得有个限度,娴贵妃已经对你百般忍让了,你何苦要这样咄咄相逼呢?”
“你……你们……”安稷薇愤愤的看着两人,此刻他们两个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看起来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们一般?
安稷薇眼里的小火苗
都快喷出来了,头冒青烟,“好!陛下不相信这些臣妾也没办法,但臣妾最后再问陛下一件事情!务必请陛下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齐皇不屑的睨了她一眼,“放心好了,君无戏言,朕是不会到处空口说白话的!”
这话暗指安稷薇空口白话,安稷薇气得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