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殇原本就身受重伤,胸口的伤由于精血消耗太多,根本就无法痊愈,再加上被这么一折腾,更是憔悴,原本鲛人就白,此刻失血过多,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鬼藤的大军才刚刚压到天启城门口。
莫萧然就派人将落殇吊了出来。
庄思涵看到落殇的瞬间,心头一震,朝着他上方的小将呵斥道。
“大胆!海皇陛下也是尔等敢如此对待的?!”
落殇此刻装作昏迷,就这么被吊在城门口,大雪天的,安稷薇也不说给他加件衣服,虽说他是冷血动物,此刻也感觉有些凉。
那小将早已想好了说辞。
朝着底下的庄思涵威胁道,“我管他什么海皇陛下?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我们陛下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要攻破城门,就准备先踏着落殇的尸体过去吧!”
“你用落殇来威胁我?!”庄思涵怒极,她平生最讨厌被威胁。
“正是!具体怎么考量,就看军师大人了!”那小将昂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旁边的盛有娇小声问道,“思涵,这可怎么办啊?”
庄思涵看着吊在绳子上的落殇,心情复杂,直到此刻,她都还不确定落殇是不是间谍?
沈楼南这时候着急的说道,
“想那么多干嘛?先救人啊!”
没想到他还挺仗义的。
策马出去,沈楼南朝着城楼上那小将道。
“你们把人放了,有什么条件?!”
那小将冷笑一声,“海皇陛下可是个大筹码,如何能轻易放得?除非你们退兵,尚且可以考虑。”
“休想!”沈楼南怒道。
那小将无奈的摊开手开,“那就没办法了,你们要是不退兵,落殇就一直挂在这儿,风吹日晒,也不给吃喝,撑不过三日,他应该就不行了!”
“这……”庄思涵十分为难。
盛有娇和沈楼南互相对视了一眼。
“先扎营从长计议。”两人异口同声。
于是,天启士兵又只能窝囊的停止进攻。
来的时候原本士气浩荡,此刻被弄的畏首畏尾,十分憋屈。
被吊在绳子上的落殇,此刻也十分担忧,正如安稷薇所说的,他很担心,万一要是庄思涵真的弃他于不顾那怎么办?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夜晚庄思涵商定派人去偷袭城门口的士兵,想要以此将落殇救下。
但可惜的是,前后经历了两次伏击,都未能将落殇救下来。
此刻落殇相当于他们的首要把柄,自然是派人严加看守,并且都是莫萧然身边一等一的
高手,轻易不能成功,反而还让敌方加强了警惕。
但好歹这一系列的事情,让落殇心里稍微有些欣慰。
庄思涵也没有全然将他置之不顾。
快要黎明的时候,趁着最后的夜色,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落殇耳边响起。
“你成功熬过一天了,加油,今天你会更加虚弱,但我暂时不能给你东西吃,等明日到了晚上,她们再不撤兵的话,我再给你吃的。”
是安稷薇的声音,落殇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将她无视。
也不想和她解释,鲛人不吃饭不喝水,三天时间也不会怎么样,不像人类,这样被绑着三天不吃不喝,就会死亡。
他能坚持一个月。
安稷薇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自讨没趣。
第二日清晨。
庄思涵和盛有娇这次没有骑马,直接走到城门底下三十米外的地方。
遥遥看着依旧被挂在城门口的落殇。
“你说落殇为什么不醒呢?”
盛有娇抓抓脑袋,“我也不知道啊,你是大夫,你觉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能千里诊脉啊,这看的又不是外伤,单方面看他胸口的伤,应该不至于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他在装晕?”盛有娇摸了摸下巴。
吊在城墙上的落殇心头一震,这都能看出来?瞬间有些紧张,但还是得继续闭着眼睛装昏,他不知道醒来之后,要如何面对庄思涵?对她说些什么?
“有可能。”庄思涵凑着盛有娇的耳朵,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据我所知,落殇只要不被命中要害,他都可以用自己的心头血来疗伤,但此刻他胸口居然还有伤痕?甚至还在流血,这于理不合,再者,他也没道理一直昏迷,所以,我依旧怀疑,他是间谍!”
落殇现在听不到她这番话,要是听的到的话,肯定彻底晕死过去了,他精血消耗太多,这是真的重伤不愈啊。
盛有娇这时候也被庄思涵成功‘洗脑’,点头道。
“有道理,要不然趁着今天天气还行,攻城算了?反正以我们两个对安稷薇的了解,她是绝对舍不得就这么让落殇死的,到时候我们攻城,她一定不会撕票。”
庄思涵也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赌一把吧,之前落殇被送走的时候,我没让你追,就是堵了一把,而现在落殇也没死,说明安稷薇还是当年的安稷薇,没多少变化,虽然狡猾,但对男色是毫无抵抗之力。”
“可以,那我现在就过去跟沈楼南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