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坐着的,不是莫萧然又是谁?哦不,现在应该说,天启皇陛下了?
而他身边?则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庄可君。
庄可君看起来气色不错,一脸的喜色,时不时转过头去,和莫萧然说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是融洽。
庄思涵手里握着的茶杯逐渐捏紧,茶水也有轻微的震荡。
莫萧然的另一边,则是一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看起来面黄肌瘦,饱经风霜,穿的倒是得体华丽,似乎是莫萧然身边的什么重要官员?
两人挨得很近,偶尔还说上一两句悄悄话。
比起和庄可君,更加亲密。
上官钰看庄思涵手里端着的茶水都洒在手上了,还浑然不知,敲了敲她的脑袋,“发什么呆呢?茶水都洒了。”
庄思涵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
上官钰递给她一条手帕,“对面有什么啊?一直盯着看?”
“我哪有一直盯着看?!”庄思涵凶巴巴的瞪了上官钰一眼。
上官钰被她这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嫌弃的说道,“你真是越来越凶了,跟母老虎似的,当下再这样凶下去,一辈子没人要啊。”
本来她就心烦,上官钰还说什么没人要的,庄思涵更是气不
打一处来。
“没人要就没人要,老娘才不稀罕呢!我一个人挺好的,逍遥又自在!”
“不得了不得了。”上官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母老虎要吃人了。”
“你!!”庄思涵又愤愤然的抬起手来。
上官钰连忙双手合十道歉状,“行行,我的姑奶奶,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可别在这儿发火啊,待会儿被认出来了可就麻烦了。”
“哼!”庄思涵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一个人生闷气。
上官钰又连忙把桌子上的果盘还有瓜子都往她那边靠了靠。
“拿走,拿走,我不吃!”
上官钰挑了挑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说话,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拿了个小橘子,坐在角落里,得离这母老虎远一点。
靠在边边角角,可怜巴巴的感叹道,“这完全和我第一次在河边见到的庄思涵不一样啊,那个时候多好啊,温柔又爱笑,现在只知道皱着眉头吼我。”
盛有娇看庄思涵这次无缘无故骂了上官钰一顿。
悄悄靠到她身边,坐下,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思涵,你是不是对上官公子的脾气太差了些?”
“啊?”庄思涵这才有些恍惚的,“有吗?”
“怎么没有?刚开
始还好,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动不动就要骂他,揪他的耳朵,打他,这会儿他好端端的过来给你递手帕,提醒你茶水洒了,就问了两句,你还凶他,要我说啊,也就是上官公子的脾气了,别人早翻脸了。”
“真……真的吗?”庄思涵这才回想了想,似乎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会对上官钰凶巴巴的?
可其实她真的没有要凶他或者是讨厌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开玩笑而已。
看了看坐在角落默默剥橘子,偶尔看看台下,寻了个乐子,就笑的跟个傻子似的上官钰,庄思涵忽然有些愧疚,想着以后再也不能那么随便的凶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钰忽然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将橘子皮往这边的垃圾桶扔了过来。
“啪——”的一下,不偏不倚,正正的打中了庄思涵的脸。
“......”
“哎哟思涵!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要扔个橘子皮,没想到砸你脸上了。”
“上官钰!!”庄思涵二话不说,拿去面前果盘里其余的橘子,毫不留情的就往上官钰的脸上砸去!
“哎哎!疼疼疼!你怎么这
样啊?我方才真不是故意的,哟,你这是实的,可不比橘子皮,快别砸了,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我瞄准了再扔!”
“还有下次?看我不砸死你!”
两人又打成一团。
这还是在雅室里,外面看不到,只听得叮叮咚咚的打闹声。
下面逐渐落座的客人都情不自禁的抬头看来。
“上面贵宾室的客人在干嘛呀?那么大声响?”
“好像是在打架吧?”
“打架?这还没开始拍卖呢,就打起来了?重点都能在一个屋子里,按理来说平时应该关系很好,这还打什么呢?”
对面的雅室。
“周先生,可知对面是什么人?似乎......有一人的声音朕十分熟悉,像是一位故人的,好像......是庄思涵。”
周练看了看对面,摇了摇头,“倒没听说,陛下想知道吗?微臣派人去打听?”
本来在一边乐呵呵的庄可君,听到庄思涵的名字后,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神经绷得紧紧的,不自然的笑道,“陛下多虑了吧?怎么可能是庄思涵的声音?她这会儿忙着到处逃亡呢,怎么可能敢来参加这样的赌石大会?”
莫寒潇皱了皱眉头,终是没有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