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虚弱的上官钰也抬起头来,那张俊逸清秀的脸苍白无比,此刻他还是坚持的看向赤月族族长的方向。
“交庄可君!饶你不死!”
赤月族的族长冷哼一声,一脚猛的踹在上官钰的胸口。
上官钰疼痛难忍,又猛吐了一口鲜血。
族长此刻占了优势,说话也嚣张了起来。
“想从我手里拿人?没那么容易!庄可君现在虽然已经成为了赤月族的囚犯,但她也是我的人,在她没有交出秘籍之前,谁也不能杀了她!更不能带她走!”
庄可君死不死那老妖婆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秘籍。
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自己有生之年,将那身法完全研究出来。
眼看着只差三分之一了,她怎么能放弃!
并且原本她也打算将那身法传给庄可君的,但没想到这个大逆不道的,居然自己去盗取?
这和直接给她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了这茬,庄可君永远也别想得到这身法秘籍!
现在她被管在地牢,也没有机会研习那上面的功法,故而赤月族的族长也没有很着急。
就等着将那秘籍的下落严刑逼供出来。
可要是人被上官钰带走了?
那这死丫头身上的秘籍可就没有着落了,
说不定还会被她偷偷练成,到时候她可得不偿失!
故而,庄可君的人,绝对不能交给上官钰!
上官钰龇牙欲裂,那张俊逸总是带着阳光的脸上,此刻满是戾气,几乎是嘶吼道,“她之前先是利用我,作为交易她答应治好我父亲的病,前几天,我父亲真的在她所谓的特效药下好转了起来,可没想到,那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根治的好药,而会让我父亲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只不过前两天会表现出好转的假象来,但这样会让我父亲走得更快!如今我父亲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身子也在进一步的败坏,恐怕……恐怕撑不过三天了……”
说起这个,上官钰的眼泪又止不住,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看他眼中满是红血丝,想来这几天一定哭的不少。
庄思涵这才注意到他方才说的利用?
心里猜想:难道……庄可君是用上官钰的父亲来威胁他?这才利用他害自己的?
虽然心里对真相已经有了个大概,但庄思涵还是不肯轻易相信。
上前问道,“所以你要杀了庄可君?”
“对!我要杀了这忘恩负义,满口谎言的东西!我父亲的仇,一定要报!”
“可是你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呢?你父亲的病就会好
转起来吗?”庄思涵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已经不行了,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上官钰咬牙切齿。
若是别人害了他父亲,可能他还没有这么深的怒意,但害了他父亲的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子,也是他父亲非常看重的女子。
料想庄可君没有办法治好父亲的病也便算了,可没想到,这厮从小到大的交情,居然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让最信任他的父亲,糟了他的毒手!
同时,也让他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上官钰此刻气得浑身发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手撕了庄可君。
庄思涵和盛有娇对视一眼,想来上官钰也是被逼的,并且现在他已经看清了庄可君的面目,往后也应该不会做什么幺蛾子了吧?
于是向前一步,望着上官钰的眼睛说道。
“你方才不是说,你父亲还有三天的活头吗?不如带我去看看吧?”
“恩?你、你什么意思?”上官钰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光亮来。
“哦,是这样的,我自小习得医术,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去看看吧,也算是……和咱们族长化解一下误会。”
上官钰蹙眉,似乎在考量眼前这丫头
说话的真实性。
“你们圣女的医术都治不好我的父亲,你一个丫鬟,行吗?”
盛有娇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嘴道,“庄可君那医术算个屁啊,在我朋友面前,什么都不是!反正你爹也快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你!”居然把他爹比喻成死马?上官钰脸色不佳。
眼看他又要生气,庄思涵连忙笑着说道,“哈哈,我朋友说话就是心直口快,总之上官公子,细想来你与赤月族并无恩怨,全因庄可君才和族长大打出手,并且你们的敌人同样都是庄可君,交给谁处置不都一样吗?现在她人已经在赤月族的天牢里了,还怕跑了不成?这样吧,我回去跟你同你父亲治病,我朋友留下来看管庄可君,逼她交出秘籍,若是我能治好你父亲,那你和赤月族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治好我的父亲……”前面的话上官钰没怎么听,就听到了这几个字。
立马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庄思涵的手,眼里闪动着希望的星光。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我父亲!”他握着庄思涵的手逐渐用力,庄思涵感觉到疼痛他都未察觉,“你若是能治好我父亲,我定当亲自来给赤月族长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