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莫萧然到底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最终来到了医馆的后门,从这里越过围墙,刚好可以看到庄思涵的闺房。
此刻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想来思涵已经睡了,她今日受到了惊吓,不好再打扰她睡觉,我就在这儿守着,还是明日一早再和她说吧?”
不管结局如何,莫萧然都想和庄思涵说清楚自己的心意,至少不会后悔。
就这样,莫萧然像根标杆一样在外面站着,等待着天明。
而庄思涵躺在床上,灯虽然熄了,可她却一直没有合眼,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白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透。
老夫人的马车就停到了庄氏医馆的门口。
刚好医馆厨房的厨娘正打算出门买菜。
门才一敞开。
就看到外面刚下马车的相府老夫人。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冷着张脸,没有理会那厨娘,径直朝着门内走去。
“庄思涵在吗?”
那厨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庄大夫还在睡觉。”
“把她叫出来,老身有话和她说。”
“这……老夫人,会不会太早了?”
“别废话!还不快去!”
“是、是是。”厨
娘被她这么一吓,慌慌张张的跑去了。
于是,一夜未睡,眼底两个大黑眼圈的庄思涵,就这么被厨娘叫了出来。
她得知天都还没亮老夫人就来找她?心里颇有些不安。
昨夜老夫人对她的态度让她很心寒。
想必今日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嘴脸吧?
稍微洗漱了一下,也没有打扮,就这么到了大厅。
下人已经泡了上好的茶伺候着老夫人。
老夫人刚喝了一杯茶,庄思涵就出来了。
她朝着老夫人行了一个礼,扯出一抹微笑来,“老夫人,那么早来医馆可是有事?”
老夫人的脸色很阴沉,看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哼!”冷哼一声,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碎瓷片瞬间散了一地。
周围伺候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庄思涵也蹙眉看她,“老夫人这是何意?”
“何意?”老夫人眼底满是讥讽,“庄思涵,你别以为仗着陛下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庄思涵眉头皱的更紧了,老夫人这什么意思呢?来兴师问罪?还有,仗着陛下的喜欢就为所欲为又是几个意思?
“思涵不明白老夫人您的意思。”
“呵,得了,事到如今,你还给我装什
么蒜呢?想当初陛下之所以会对你动情,还不是因为将你误认为是可君,可谁曾想你居然是一个冒牌货?!现在真的可君回来了,你还要对陛下纠缠不休吗?!”
“老夫人!请您不要血口喷人!什么叫冒牌货?我可从来没有稀罕要做相府的大小姐,之前是你们一直误认为我是庄可君,但我一再解释我不是,是你们不听罢了,现在反倒来给我扣什么帽子!思涵担当不起!”
她做人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并且不会占用别人的半分东西,之所以昨天晚上她没有理会老夫人的无礼,是念着往日的旧情,可想不到老夫人居然这么想她?
她这么一说,老夫人更不乐意了,将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落,直接就骂道。
“你个小蹄子!什么叫不稀罕?你一个平头白身,不就希望自己有权有势吗?我就你就是故意接近陛下的,想必是蓄谋已久了!”
翻了一个白眼,庄思涵万分无语。
“老夫人,思涵敬重你,不与你计较,陛下喜欢谁,是陛下自己的自由,若是仅凭一个身份,就能让陛下改变自己的心意,那思涵也无话可说,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我喜欢!”老夫人这
么一说,她反倒是想好好气气老夫人了!
“你!你……”老夫人杵着拐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这便是承认喜欢陛下了是不是?”
“承认又如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若是陛下不喜欢可君小姐,老夫人也别强求,到头来,双方都不幸福!”庄思涵说出这话来,连自己都没想到。
可奇怪的是?
她承认自己喜欢莫萧然之后,反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难不成……这原本就是她的心意吗?
“庄思涵!你简直欺人太甚?!”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庄思涵看她这个样子,害怕自己再说两句,会把老夫人气出什么毛病来,到时候相府的人追究起来,她可背不起这个锅。
于是冷眼转身道,“老夫人,思涵话已至此,您若是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
“庄思涵你!你简直没有良心!你莫非真的要把我的可君害死才开心吗?”
“老夫人!!你可不要胡说!”这下庄思涵真的生气了,什么叫她要把庄可君害死?她是有毛病还是闲得慌?
“庄思涵!你可知昨晚陛下要和可君退婚,可君为陛下受了那么重的伤,而陛下居然还能说出那样的
话来?可君伤心极了,当场就割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