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东拿着陆天霖的资料看了半天,忽然道“我记得之前,吴春龙斗殴的事情,抓了几个他的小弟是吧?能提出来问点问题么?”
“没问题,我去跟看守所联系。”有同事立即说道。
余明东又道“之前带回来的东西呢?装证物袋里的,就是那个布条,给我取出来一下。”
很快,有人帮余明东取了证物袋里的布条,没过多长时间,有人通知余明东,陆天霖的小弟已经提出来了,现在在审讯室等待。
余明东拿着证物袋走了过去,一进门,就看见三个人蹲在角落里,余明东示意同事打开灯,然后道“你们三个跟吴春龙混的对吧?”
三人抬起头,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余明东笑了笑道“行,够义气,不要说,等你们老大死了,你们就知道哭了。”
“你……什么意思?”一个人开口说道。
余明东撇了那人一眼,先是坐下,然后把证物袋往桌子上一扔道“那我就跟你们说一下,你们老大……出事了。”
“……?”三人一脸不相信。
余明东嗤笑一声,然后道“实话实说,你们老大胆子是真大,陆天霖给他钱,让他照看陆天霖捐献的学校,结果他居然跟另外两个人一起贪污,陆天霖动怒,现在人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呐,这些东西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看看有没有你们老大的东西,要是有的话,我们至少能先定性,也许能找到你们老大的尸体。”
说着,余明东把几样东西扔在桌子上,有钥匙,有水果糖,有纽扣,铅笔等等,还有那块布条,余明东不知道布条是犯罪者留下的,还是受害者留下的,反正诈一诈又没有坏处。
三人听完余明东的话,心里都咯噔一下,跟吴春龙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己老大多贪心,同样也知道陆天霖有多狠,要是老大真贪污陆老板的钱……那陆老板找人弄死他,再正常不过了。
三个人立即凑了上来,在余明东扔的东西寻觅了一下,而后三人猛然看向那块布条,一个人立即道“这是老大的衣服,老大最喜欢这件衣服了。”
“对,是老大的衣服,老大他……死了!”另一人哭嚎一声。
余明东心里狂喜,这就好像自己随便出去刮了张彩票,这就中奖了?余明东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而是皱眉对没说话的那个人问道“确定是你们老大的衣服?”
“昂,是老大的,老大……你死的好惨啊!”最后没说话的那个人,直接嗷的一声叫开了,审讯室里愁云惨淡。
余明东双手在暗处狠狠握拳,这件事情要感谢老前辈,要不是老前辈之前提供那么多有用的信息,自己也不会想到用这个去诈吴春龙的人。
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余明东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而和他一起出来的一位刑警忍不住道“余队,这样不合规啊!”
“怎么不合规,我就是找他们求证一点事情,刚才那是聊天,不是审讯,只不过……恰巧在审讯室聊天而已。”余明东笑着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另一边,傅东来带着郝家两兄弟从淮水的浅滩上了岸,郝天宇道“老傅,你之前的推断怕是扯淡,别说人了,连条死狗也没有。”
傅东来目光扫过河滩,无奈的道“水势无形,在水里,特别是淮水这样的大河,就算真的有人死了,被扔进来,真正浮尸的可能性也不大,或许在某处被水草,乱石困住,这都是有可能的。”
这一次两兄弟倒是没有抬杠,淮水虽然不如黄河长江那样,但也是一等一的大河了,在这种地方想找一具尸体,确实难如登天。
就在此时,郝天宇忽然看见了什么,对哥哥和傅东来道“你们看那玩意是什么,发光呢!”
傅东来见状,双眼一眯,立即走了过去,本来准备下水,结果郝天琼道“老傅,你身体不行,还是我下去吧!”
说罢,郝天琼直接下水,因为是浅滩,水只到郝天琼的大腿根,只见他走了过去,然后将那发光的东西拿了起来,对着傅东来摇了摇道“老傅,是一副眼镜!”
上了岸,郝天琼把眼镜递给傅东来,傅东来看过后道“这玩意你们懂不懂,好像不便宜啊!?”
两人都摇头,郝天宇此时道“这种事情问我叔啊!我叔什么都懂!”
“吴良材!”美好饮料厂,秦朗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眼镜,眼镜腿上写着吴良材制四个字,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傅东来问道“秦总,吴良材是人名么?”
秦朗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郝天宇着急道“叔,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秦朗缓声道“吴良材确实是个人名,却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名,这人是清朝嘉庆年间的商人,原本是经营珠宝的,眼镜只是副业,后来因为眼镜越来越受欢迎,便干脆改成了眼镜店。”
“民国期间,吴良材眼镜店在金陵开设了总店,解放后质量也一直不错,在上海那边也算是相当有名的眼镜店了,而且这副眼镜用料不错,绝对不会便宜,不是那种普通的路边货。”
秦朗看向傅东来道“老傅,哪里弄来的!?”
“淮水!”傅东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