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芸知道盛彦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一定可以办得到。
“哥,我先回去了。”盛清芸愁眉苦脸的说。
盛彦打量着盛清芸的表情,在盛清芸离开以后,立即就叫进了浑身是血的贺忠。
“糟糕了!妹妹出去不是会看到很多血吗?”盛彦急得都快要跳下床。
“大少爷放心,奴才都收拾好了。”贺忠连忙就说。
盛彦这才放下了心,目光落到他的腿上,想到憔悴又无助的盛清芸,又想到自己身上无缘无故的伤。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像个男子汉般立起来,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贺忠,是吗?”盛彦问。
“是,奴才贺忠。”贺忠忙回着。
“我想送妹妹一份大礼,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盛彦苦笑着问。
“奴才也不知道啊。”贺忠很烦恼。
他的身上还挂着血珠,明明是一派萧杀之相,却要和他讨论着女儿家喜欢的玩意,这哪里是他受得了的?
“奴才可以去打听。”贺忠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好像是想到了。”盛彦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想法。
贺忠却顿时大感事情不妙,琢磨着明天就要去向盛清芸说明,盛彦怕是有了荒唐的想法。
他哪里想得到,明天一早就背着盛彦离开,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盛清芸。
盛彦更是让他讲着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相当的详细。
此时的盛清芸在回到房间以后,满面红光,笑得灿烂。
“恭喜大小姐。”小荷和翠雪正等着盛清芸呢,待盛清芸回来以后,立即就恭喜着。
“同喜。”盛清芸笑着。
她心上最大的难题,终于落了下来。
另有一个难题,却再次浮现。
“大小姐,奴婢还是要给您泼个冷水的。”小荷往盛清芸的嘴里塞着点心,说着,“后天要怎么办?”
后天就是盛清芸的生辰,盛府自然是要大办,来迎接皇上的赐婚圣旨。
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盛清芸的心里有数吗?
“我这几天也是想明白了,挂着婚约又如何?”盛清芸坐了下来。
“大小姐,不可以呀。”翠雪都快要吓哭了。
她还记得盛清芸那天像是发了疯似的伤了手……如果太子再碰了盛清芸,谁知道又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只要大小姐有办法,奴婢去做,奴婢可以做。”翠雪含着泪,是万万不能让盛清芸再伤到自己。
“别急,我是想过的。”盛清芸道。
不过
是一纸婚约,她倒是可以借此推掉许多麻烦,再借着太子这棵大树好乘凉,更方便她报仇。
至于换一个人当太子,换一个人当未来的皇帝,都与她这个挂名的准太子妃无关。
到了那一时,她大可以眼着外祖父去边漠之地,也是逍遥自在。
为了娘亲,为了她与大哥,为了她未出世的孩儿,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想要阻止了这场婚事,只有两种办法,但是我一个也办不到。”盛清芸瞧了瞧自己的双手,苦涩一笑。
除却让皇上和皇后主动否了这门亲事,就是太子认为盛家无用,转投到另一家。
这都是眼下办不到的事情。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要与太子为敌吗?得不偿失。
“天色不早,先睡吧,明天还有时间呢。”盛清芸倒是十分坦然,守着她的两个丫头却是愁眉苦脸。
谁知,明天却得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盛晔晨时去寻了盛彦,如入无人之境,才发现里面空空,没有半个人影。
此事闹到盛清芸的耳中时,盛清芸正用着早膳呢。
“我哥怎么会不见了?贺忠呢?”盛清芸急道。
“大小姐,别急,奴婢去看看,”翠雪怕盛清芸急得伤了身
,忙着就去寻着。
盛清芸哪里呆得住,也赶到了盛彦的院外。
院门大开,里面冷冷清清。
外面的人都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直扑着鼻子。
“爹爹,哥哥会不会遇到危险了?”盛清芸是真的紧张。
贺忠一个人哪里能护得了休养中的盛彦?再加上盛彦的能耐……着实是不敢恭维。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看看。”盛鼎昌也是急了,吼着护院,去瞧着盛清芸的情况。
哪里还有什么人,除了四处飘散的怪味道。
盛清芸的心是一点点的下沉,最后翻了天了。
“哥哥!”盛清芸捂着脸,哭了起来。
“大姐姐,不要着急,怕是大哥闲不出去,出去玩了吧。”盛晔在盛清芸的身后,凉凉的说。
“你说什么?”盛清芸反问。
“我是说,外面传闻大哥经常夜不归府,怕是昨天也没有来得及回来吧。”盛晔说得理直气壮。
这分明就是没有证据的构陷。
盛鼎昌一听,倒觉得是有道理似的,很想要附和着。
“盛晔,你说话之前要想清楚。”盛清芸放下了双手,提醒他,“大哥是盛家的嫡长子,你也是盛家的儿子,如果